勇于牺牲的大无畏献身精神,刚才这么危险饿泥鳅都没死,这说说明饿泥鳅后福到咧!泥鳅心里想着,加快脚步跟在师傅身后。
五个成年人环抱都抱不过来的苍柏葱郁挺拔,那儿氏走到柏树前,从怀里掏出一个橄揽形中间形状较粗且圆,两头呈细尖形的陶埙,放在嘴上呜呜咽咽地吹起来,树下一个洞门随着音乐声缓缓打开,儿氏拾阶而下,走入幽幽的洞中,眨前背影就要隐没在洞内,李文章和泥鳅来不及细思,只得抬腿紧跟在儿氏身后,这回无论无何都要睁大眼睛,不让把人再跟丢了!
洞内在台阶狭长迂旎,原本以为洞下会暗淡无光,心内正暗恨身上背包全部丢在那老妖怪的府上,没想到入得洞中,却发现洞内居然笼罩在一片晕黄的光线下,就象家中买了一只5瓦的节能灯,散发着虽暗淡却不失温馨的光芒。
耳边传来孱孱的流水声,使李文章知道他们离九龙泉很近,前面的儿氏一边带路一边吹着悠悠的陶埙,那来自远古的声音,仿佛有一种无贪无念,旷绝千古的禅境,又似无言叹息着红尘沧桑。使走在身后的李文章一扫胸中的阴霾,沉浸于这哀婉而空灵的音乐中,就连平时浮躁多话的泥鳅,居然噤声侧耳,如痴如醉地听着。
儿氏走到漆着髹红漆的木门前,轻拍木门,门吱呀呀地地一声移开了,不过不是从正面打开,而是从上面推移开了,李文章和泥鳅这才发现,那关闭的根本不是什么房间的木门,刚才一路走来只顾沉溺于埙的旷古幽绵的古乐中,没有仔细打量周围,或者也可以说他们被音乐迷惑了,现在站在洞中,借着暗淡晕黄的光线,他们这才发现儿氏敲的根本不是什么门,而是一个漆着髹红漆的巨大棺椁!
一个身着赤色艳丽的袆衣,衣服上用彩绢刻成雉鸡形状缝在袆衣上并用彩绘描成鲜艳的颜色,那女人双臂平伸从棺椁中冉冉升起,泥鳅傻张着嘴,突然大叫一声:“又诈尸啦”,说完两眼一翻直直地倒在地下。说‘又’字恐怕是联想起茹家庄孙老头家的那次经历!
见惯不怪,其怪自败,见得多了,心里的承受能力自然大大增强,面前这女人温润的两颊虽然擦着鲜红的胭脂却掩盖不住一脸的青色,高髻上佩带满头华丽的副编首饰,一只玉凤制的笄贯穿于发髻之中,两旁当耳处悬一卷曲如蛇状的玉衡,衣袆服饰色艳似新但那双手指甲经上千年持续生长,长长地指甲卷曲着,犹如盘根错结的枯枝,牙齿也因过长而暴突在嘴唇外面——让李文章想起聊斋中那些青面獠牙的厉鬼!李文章看着这副模样横立于棺椁之上,心脏忍不住剧烈地痉挛了一下,身边的符咒咒早就用光,连包袱都丢在那老妖怪的府上,面前这个女人不知道是谁,但单凭她那足饰珠玑,腰金佩玉上看出,生前身份肯定极其显赫,非富及贵!
儿氏对着以稳稳站在棺椁上的女子翻身跪拜:“娘娘……”,话未说完,那立于棺椁上的女子一挥手,对着儿氏不耐烦地说道:“不必多礼——下去吧——”儿氏躬身立起,倒退着隐进另一洞内。
女人身形一闪,李文章还未看清那女子已于面前,李文章只觉得周身一阵寒气袭卷而来,他忍不住退了两步。
“对不起——,让公子受惊了——”那女子嘴里虽然道歉但神情倨傲,没有一丝歉疚的模样。
“不敢不敢——”李文章把心一横不卑不亢微躬身行礼道:“小可不才,敢问娘娘叫小可行至这里,有何指教?!”
“听儿妃说你竟然把老妖精打伤了?!可有此事?!”,那女人转过头来看着李文章,脸上流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
“噢——,那纯属侥幸……”李文章低下头避开那女子探询的目光,余光隐约看到刚才退出的儿氏裙裾在洞口一闪,迅速隐在黑暗中。
“是吗?!——”那女子打断李文章的话语,低下头看看躺在地下的泥鳅,轻声说道:“你的朋友这般没用,不如交给哀家,你看如何?!”
“谁说饿没用——”躺在地下的泥鳅翻身跃起,闪在李文章身后,其实他刚才早就醒了,只是不愿意面对那女鬼青面獠牙模样。所以躺在地下迟迟未动,这样做还有一个目地,刚才他躺着时,偷偷地打量着这个地下洞穴,发现这个洞穴真是深不可测,暗的地方看不清楚就不说了,除了刚才儿氏带他们进来的那条出口外,隐隐绰绰又发现三个洞口。去掉儿氏刚才走进去的洞口,还剩下两个,他正想着一会儿万一逃命地时候该跑哪个洞口,没想到那女鬼说到他身上了,他可不想被那女鬼带走。想都没想就蹦了起来。
女人嘴角微扬:“既然来了,就请二位公子先参观一下哀家的宅府,看看比那鱼邑如何,哀家去去就来”,说完忽转头面对儿氏隐身的洞口,眼里流露出轻蔑的目光,虽然一闪即逝,但仍落在暗中观察的李文章眼里,难道儿氏跟面前的什么娘娘并不睦?正想着,只听那娘娘叫道:“儿妃——,出来吧——,你来带路!顺便说说哀家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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