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鬼越走越快,渐渐地和雾色混为一体,若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李文章加快脚步,顾不得被汗水和雾气打湿了衣裤,紧紧地盯着前方渐行渐远的女鬼,那女鬼突然回过头冲李文章一笑,两袖平伸簌地平空消失了,李文章急忙奔过去,正埋头苦追的泥鳅一看到在前面疾行的李文章变走为跑,急急地迈着粗短的小腿在后面紧追,他可不想把师傅跟丢了留自己一人呆在这碜人的山里,所以一见之下,心内大慌拔足狂追!
李文章追到女鬼刚才站立消失的地方驻足细看,前方云雾缭绕之下竟然是断壁残崖,他低下头来,正寻思着在哪里找一地方看能否下去,却被后面的泥鳅猛地一撞,连叫都来不及,两人双双坠入崖下。
泥鳅眼睛一闭大脑一片空白心说:“完喽——”,耳边传来呼呼地风声。
“哎哟——”,李文章一声惨叫,死肥的泥鳅摔下来正好压在李文章身上,李文章被他压得两眼翻白身下传来一阵刺痛。
“嘻嘻……”一声轻快的笑声:“你们胆子还挺大的?!我跟姐姐打赌,姐姐说你们一定会下来,我说不会,没想到——,嘻嘻……”
李文章好不容易把吓得爬在他身上的肥泥鳅推开,翻身坐起,还好,除了擦破了点皮,四肢一切正常,他看看身下,身下垫着及深至脚裸厚厚的针叶,难怪摔下来感觉象针扎一样,他小心地拨开身下的针叶露出地下的泥土,他用手抓起一把土细看,土色呈黑色,放在鼻下细闻,一股阴寒之气扑鼻而来,一种不祥之感令他悚然心惊,难怪这里有如此重的阴气,这里就是传说中的养尸地!
刚一摔下去,李文章就强烈地感觉到一股股阴气直扑上来,越往下越浓厚,泥鳅是感觉不到,只觉得有些冷而已,但李文章就不同,他去过大大小小的墓地,这么强烈的阴寒感觉还是第一次。所以刚摔下去一坐定,他第一个反映就是抓把泥土查看此地的土质,一看到那黑黑地阴寒的土质,心都冷了半截。
“快点嘛——”一个头扎羊角辫长得象年画上的女童歪着头打量着他们,面上露出不悦的神情。
“你是谁家小孩——?!”
泥鳅一爬起来,脸上恢复了刚才的神气,他饶有兴趣地看着那可爱的女童,忍不住伸手揪住那女童的羊角辫。
李文章看到泥鳅一上来就不知深浅,伸手揪住那来历不明女鬼童的小辫,心下大急——这个死人,被摔得大脑迟钝了还是神志不正常了,也不看看清楚就乱摸,真***活腻了,忙伸手去拉泥鳅。
果然那女童看到泥鳅伸过来的手,脸上露出甜甜的笑意,象普通人家的孩童一样,用一副无比纯洁的眼神看着泥鳅,转身扑到泥鳅的怀里:“叔叔抱抱——”
泥鳅感到怀里拱进来一个硕大的冰块,那种阴寒直往心里钻,冻得他手一缩,女童从他的怀里跌落下来。
“怎么叔叔不喜欢我吗!?——”女童抬起头,泥鳅惊叫一声差点晕过去,女童原本那张可爱的小脸上,正挂满了一条条肥肥的活尸蛆,它们拚命蠕动着,从女童的眼睛里嘴里耳朵里钻出来,却又不知道为何竟然没有一条能够掉到地上。女童伸出手挂着尸蛆的双手对着泥鳅:“叔叔,抱抱——我好冷——”
泥鳅吓得嗷地一声以不可思议地高度腾空跃起,李文章只觉得眼前一花,泥鳅不知怎么已跳到他身后了。
“刚才令弟多有得罪,还望姑娘多多见谅——”,李文章说完便双手抱拳深鞠一躬。不管怎么说,这是人家的地盘,宁可做小不可充大。
女童眼珠一转,歪着头看了看李文章,嘴角一牵张开小嘴:“看在这位公子的面上我就不跟你计较了——,好啦,你们快跟我来,姐姐要等急了——”说完不待李文章答话转身便向身后的树林走去。
李文章只得迈步跟上去,眼睛一刻不停地打量着四周,在李文章身后,泥鳅战战战兢兢地扯着李文章的衣角,两眼目不斜视,生怕一不小心再看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他尽量使自己的目光只停留在李文章宽宽的后背上,心里压抑不住袭来的恐慌象一张网,死死地将他套在里面。
李文章踩着厚厚地针叶心里暗自庆幸,这次出来好象有先见之明似的,在开车时经过一精品鞋店时,突然心血来潮和泥鳅一人买了一双Timberland的登山鞋,啥叫有备无患,看着脚下如针般尖利的针叶有点后悔起来,早知道再穿条厚点的裤子就好了,他们的脚裸处,被一些偷偷溜进裤缝中的针叶扎得够呛,不远处黑鸦鸦地一片树林静静地矗立在那里,一动不动,四周除了脚下咯吱咯吱的脚步声外,没有任何声音,就连风仿佛也怯于此处,远远地避开了,在一大片厚厚的常年失于打理的针叶抱怨声中,他们走进了树林。
树林里说黑也不能完全说黑,但更不能说亮,这里只能说象是一个人得了白内障似的,眼前到处灰蒙蒙地一片,他们小心地绕过身边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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