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章无奈地唉着气,老父尸骨未寒,几个儿女竟然剑拔驽张磨刀霍霍,看着这几个大眼瞪小眼的亲兄弟们,一丝悲哀在心头游走。
咳——,老大不自然地咳嗽了几声,表情阴鹜盯着几个弟弟,微微一笑,“也好也好——,大家都是很有孝心啊——,大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今夜谁也不走,都守着大——”
“铛——铛——铛——”屋里挂着的老式大钟突然敲了12下,“12点咧”老四忍不住插嘴说道,老三‘嗷——’地一声窜到老大身后,夜色掩盖了他青紫哆嗦的嘴唇“哥——,那——那个钟——不——不是坏了嘛——嘛——”
老大轻蔑地瞟了一眼躲在身后的三弟,心里暗骂——这个胆小鬼,还想摸玉鱼?!第一个整死你!嘴里却安慰着:“别怕——,那个钟是饿刚刚喊人修好地!”
其实他才没喊人修过,刚才瓦盒突然碎掉,狡诈而又生性多疑的他早就有种不祥的预感,本想将几个弟妹们支开,丢下弟妹拿着玉鱼带着老婆孩子摸黑到老婆的娘家避避,明天一早再赶过来看看动静,没想到老三这么奸诈坏了他的好事,看到老三吓成这个样子,他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大家饿了吧——,你们等着,饿去弄点吃地,咱们就在堂屋里,边守灵边吃,咋样?!”
“好——”老四第一个答应,一听有吃地,他眼睛都绿了。
“那好,老二老三你俩到厨房里去拿菜,老四和李哥、胖哥去摆桌子,饿到屋里去拿酒,饿屋里有一桶好酒,咱们一醉方休!”
“好咧——快点去弄快点去——”老四催促着,脸上乐开了花,不顾老三拚命拉着他的手,一甩手跑到堂屋里去摆放桌椅了。
老大阴阴地笑了,转身向自家屋里走去。
堂屋里一阵叮当乱响,“有吃地,咋不喊饿——”老五一手理着头发从楼上走下来,刚才她一直没睡,吱着耳朵听着几个哥哥们在院子里争执,心里象猫瓜一样,跟老公假离婚呆在这里熬了这么多年,就是为了那对玉鱼,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她只能干着急,后来跟老公合计了几宿,他们假离了,现在她也是姓孙,是孙家地一份子,怎么说少不了她那一调羹,咋分也应该五个兄妹平分!
兴冲冲从屋里抱着两坛酒的老大一下楼看到站在堂屋中的老五,他的脸一下变得阴郁起来,“咋,你凑啥子热闹?!女人家家地,快回房睡觉去!”
“饿不——,饿也要为大大守灵——,哥,你就让饿去嘛——”老五撒娇地抱住大哥粗壮的脖子。
如果说老大对几个弟弟们没什么感情,特别是这么多年,各自为了自家的小九九将原本就薄弱的感情击得粉碎,特别是自从玉鱼的出现,便他们兄弟之间的仇恨就象结着冰的冰河,只要稍一用力那层冰就会破裂化为利刃飞溅出去!但不管怎么说他对这个妹妹还是怀着一丝感情,从小有什么好吃的他总要留给这个妹妹,但自从妹妹没听他的,跟他的一个同学(他的一个死对头)好上了之后,他就跟这个妹妹之间产生了隔阂,都说婚后的女人会变,自从妹子结婚有娃之后,他更加觉得和妹妹愈来愈让他失望,但他还没狠到把自己的妹妹送到地府去,在妹妹身上,有他童年的记忆,那是一段美好而又纯真的过去。
“去——,回屋去,这里都是男人,你一个女娃子坐在那里,象什么样子!”他不为所动,执意赶走妹子。
“大哥——,你就让她来吧,都是自家人,再说咱们几个好久没凑到一块咧,现在都到齐了,多好——,一起给大大守灵,大大会高兴地!”老三看到老大不许老五一道吃饭,他开口替妹妹求情,‘饿看你对饿们咋样!’他心里想着,偷偷地用眼角察看老大的神色。
老大眉头微皱了一下,“那——好吧”他转身把酒坛放在桌上,是你自己要找死,不要怨我!他皮笑肉不笑地对老三说道:“好了么,叫他们手脚快点,要开吃咧——”
他们分别落座,老大和李文章坐在上首,对面是泥鳅,老三和老四、老二和老五分别座在李文章的左右两边,泥鳅的后背正对着外面黑漆漆的院子。他的心里虽然有些不自在,但眼前晃得一桌的鸡鸭鱼肉,还有一道腊驴肉,他早就瞄准那盆腊驴肉摆得靠在下首,所以一上来就抢着坐在下首,没有人跟他坐,正好,那盆肉都是他地,他正好一个人全包咧!再说咧,他跟那孙老头又没啥关系,再怎么诈尸寻仇也轮不到他泥鳅,刚才只吃了几个馍馍点了点饥,一点晕都没沾,真他妈地太霉咧,这一顿咋说也要把明天地也统统捞回来,不能太委屈自己咧!
一声‘吃’,泥鳅二话没说两眼看准目标拿起筷子夹了一大块驴肉塞进嘴里!真不愧天上龙肉,地下驴肉,真他妈地香!吃得泥鳅两眼放光,下筷如疾风骤雨吃如风卷残云,不一会儿驴肉只剩下几小块骨渣,嗝——他满意地打了个嗝,拍了拍肚皮,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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