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了,大——,你会好的……”李文章轻轻抚摸着那双骨瘦如柴的双手,心里更加难过,为什么——?为什么自己不早点过来,若是早点,事情就不会这样!“饿送您到医院吧——”
“不用咧——”孙老头无力地摆摆手“饿地病饿知道,好不了咧,这是心病,心病啊——”他捶打着胸口老泪从他那张遍布沟壑的脸上滑落:“饿自问自己并没做错事,可是娃们咋都变成这样子?!一个好的都不给我留下,咋会这样?!”说着说着,孙老头的声音愈渐愈小,再一次陷入更深的昏睡,李文章赶紧搭脉,唉——,他心中一凉,脉象全散,回天无术,他心下凄然,如果可能,他恨不能挖开那帮有兽性没人性家伙的胸膛,看看里面到底装的什么?!天啊——,这世上怎么会允许这种人存在?!孙老头是活活被那帮儿女们气死的!
李文章步出门外,看到孙老头的儿女们呈扇形站在院子里,正小声地交头接耳,看到他出来,纷纷抬起头,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盯着李文章,不祥的感觉从心底升起,这帮人又在打什么主意!?心内暗自警惕。
“泥鳅——,泥鳅——”李文章装做若无其事高声喊着,这个死泥鳅,腿脚这么灵活,不知又到哪撒野去了,也不看看是什么时候!
“呜——,呜——”一阵闷声闷气异常沉闷的声音从那帮站着的人身后传来,李文章心知不好,犹豫着不知该不该走向前去。
“你是李文章吧!”,李文章看了看,从前面闪出一个满脸横肉的家伙,一脸暴戾盯着李文章。
“是!怎么?!”李文章尽量缩短句话,暗加防范,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哥,那天老不死的就是跟他们走的!”身体瘦得象麻杆般的老三从老大背后探出头一指李文章:“饿看到老不死的从屋里抱着东西上地他们的车!”
“现在人证都齐了,你还是把东西交出来,省得饿们动手!”
“什么东西啊?我怎么被你们越说越糊涂了,你们误会了吧?!”李文章打着马虎眼,希望能混过去。
“哥,饿看这家伙是不见棺材不落泪!咱们把他也绑上扔到猪圈里,叫这小子尝尝跟母猪睡觉地滋味,看他说不说!”老三阴险地盯着李文章,邪邪地笑着,刚才趁那胖子没注意,一扁担拍晕咧,捆好了扔到猪圈,正好陪那头母猪做个伴。
几个人听到老三这么一说,顿时哈哈地笑着摩拳擦掌合围过来,老大伸手制止了几个兄弟们:“再不把玉鱼交出来,饿也没办法咧——,你看你看——,饿这几个兄弟可等不及咧,你自己看着办吧!”
“噢——,原来是为了玉鱼啊——,这好说——”看到实在瞒不过去了,李文章打起了哈哈:“不过你们这样对待我的兄弟,我可不好说啊——”
看到李文章终于承认了玉鱼地下落,几个人面露喜色,老大走上前伸手握住李文章的手,另一只手臂反手攀在李文章的肩头,象亲兄弟似的热情地将他拥进屋内:“老二老三,这样对待客人咋行,你们咋这么不听话,快把那胖子拉出来!”
刚才被老太那一顿时哭诉,弄得泥鳅心里酸酸地,唉——,他坐在板凳上发呆,老太赶到地头上打药水了,他盯着大门脑海里一片空白,这时老二老三拿着锄头扁担从门外走进来,他挤出笑脸迎上去热情地打着招呼,刚才的经验教育他,这家人除了老头老太,没一个好东西!他伸手掏烟给老二点上,没想到正点着头上嗡地一声不知怎么便晕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恶梦,梦见自己正走着,一不小心掉进茅坑里,身上脸上沾满了恶心地粪便,他一下子被熏醒过来,周围浓烈地臭味好悬没把他再次熏晕过去,他惊恐而又悲哀地发现,自己反手被绑着躺在地下,一根布条从嘴巴绕过系在脑后,他拚命地挣扎,***,现在什么年代了,尽然还有这种事发生,真他妈王八蛋!狗娘养的……,他心里暗骂,拚命扭动着身体,想要挣脱绑在手后的绳索,***,绑得真紧!
不远处一头肥壮的母猪被泥鳅挣扎的声惊醒了,它哼叫着晃动的颤微微的一排**蹭到泥鳅面前,伸出肥白的猪鼻嗅着,差点碰到泥鳅脚尖,泥鳅看着扭着肥臀蠢蠢欲动的肥猪,吓得伸腿就踢,他***,饿泥鳅咋就这么倒霉,连猪都敢来欺负饿,噢——饿地神啊——,饿泥鳅发誓以后再也不吃猪肉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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