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辩脉病人不病,李文章是靠着师傅留下的书本自学成材,如果这个人没有生气了,还活动,这叫行尸,也叫走肉。人的命实际上已经没有了。人病脉不病,这叫内虚。当脉出现了真脏脉,人还不病,医生的理论来讲,五脏的根本已经绝了,当有突然之变,马上就可以来病,马上就可以死,颇生不测。这种情况是常有的。所以叫行尸走肉。而他一搭贝尔特的脉,心里已知回天无术了。
李文章走进房内,哭累的好好已沉沉地睡去,他小心地将窗上符纸收下来,符纸发黑,桌上放的凝脂洁白的四灵玉胜仿佛被泄了灵气,有些黯淡无光,他走进卫生间,卫生间一切如旧,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似的,李文章伏下身,从台盆上到地面上细细地检查着。
三根细长细长头发,一根黑色的粘在马桶的边沿上,而一根白色的散落在浴缸的下水口,还有一根却是在衣柜前找到的。李文章小心地捡起,黑色的头发足足有一米长,而白色的稍短,这是怎么回事?!他心里打了一个结,不过有一点可以肯定,那就是贝尔特最终没听他的,将卫生间的门打开,所以才导致意外,但是他倒底看到的是谁呢?!
他再检查了一番,什么也没有发现,于是顺手将卫生间的房门带上,“您好——有电话啦——您好——有电话啦……”,手机里传来李文章儿子的手机铃声。
李文章拿起手机一看,显示出泥鳅的电话:“他死了!”泥鳅低沉而哽咽的声音从手机里陆续传出来,虽然李文章早就知道结果,可仍不免心中一冷,他的眼光看着好好:“可怜的孩子,才牙牙学语就失去了双亲”。
“我通知他的父母了,他的父母马上赶过来”。泥鳅接着补充道,“你说怎么跟他父母说呀?!”,
“医院里怎么说?”
“医院里查不出来,说是心肌梗塞”
“那你也这样说”李文章想了一会儿:“关于好好的事你有没有告诉他父母啊——”
“暂时还没有,他们一听儿子出事了,老太太马上晕过去了,所以没来得及说——”
“噢——,那就别提好好的事情!记住没?!”李文章断然说道:“好好留在他们家里,无疑往死路上推!如果将来好好有运气能活着长大的话,再认他们二老吧”
“好”泥鳅心里有些奇怪,难道好好有什么不对劲?!不过这孩子也确实是把扫帚星,小小年纪就克死爹娘!
“还有,别对他父母多说什么,就说你们俩到东湖玩,他出了意外,你留在这里先照顾他们二老,将事情处理好,我先回去安排一下孩子,然后我们打电话联系吧!”
“那——好吧——”,泥鳅心里有些不情愿,但也无可奈何,贝尔特是他的朋友,他责无旁贷。
李文章抱着好好心里犯愁,把这个孩子放到哪呢?!带回家吧,跟自己老婆怎么说?!说是朋友的,因为朋友死了所以……,老婆会信吗?!思来想去他决定把这个孩子暂时先放到徐子琪那里……。
子琪打开家门,母亲迎了上来接过子琪手中的包,“阿嚏——”,子琪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肯定有谁在背后骂我!
子琪快三十多岁了,离婚后她便一直住在娘家,父母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忍隐在心里,唯恐说了伤子琪的心。子琪却一副无所谓的模样,躺在父母的怀抱好象回到了小时候,她是那么开心,结婚对她来讲如同噩梦,离婚就象是上战场,当一场残酷惨烈的战火烟消云散时,也使得身心疲惫的她对婚姻、男人彻底失望,除了——李文章,那一个偶然在酒桌上碰到的男人。现在她每天往返一个小时的车下班后回娘家,也不愿意去近在咫尺的新居,她怕一个人独处的寂寞,反而觉得整日里陪伴在父母身边,给正而八经的二老讲讲略粘黄色的成人笑话,将报上网上的奇人怪事讲诉给不识字的母亲听,看着母亲睁大双眼不停地啧啧称怪,对她来讲是多么幸福!
婚后的子琪才彻底成熟起来,懂得疼爱自已的父母,以前略爱使小性子耍一些小脾气的子琪,在婚后懂得了父母才是世间唯一珍爱她的人,在父母面前她竭力装得没心没肺开开心心的样子,象个疯疯颠颠长不大的丫头,而在办公室里,没事的时候她一个人不是呆坐在电脑前上网,就是坐在办公桌前看报纸,她变成沉默寡言。
两年前家里那场重大的变故成了子琪心里永远抹不去地痛,子琪父亲的公司一夜之间被人骗掉,让本是枝头凤凰的子琪一夜间轮为麻雀,被别人驱逐出办公室,世间炎凉人间冷漠一下子凝结在心里,让外表坚强实际柔弱的子琪一下子失去方向,找不着北,
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这话用在徐子琪家是再不为过了,子琪的父亲退休后辛辛苦苦办了一个小公司,在家族成员的全力打拚之下,渐渐在建筑行业一领feng骚,但是他们全然不知,一场血雨腥风正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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