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贝尔特今天一反常态,一口接着一口喝得很快,看到贝尔特喝得这么快,孙老头心里格外焦急,不由得加快酒速,他平时喜欢喝慢酒,一只一只能悠三四个钟头,这么一着急一喝快酒,很快感到头顶打转,在孙老头头顶晕旋的时候,贝尔特连菜都没动几口,早就爬在桌上睡着了,而借着酒劲豪气万丈的泥鳅,居然歪里歪斜地跑到服务台上耍酒疯,要求增设摸姑娘手的服务项目。被李文章狠命地拖回椅子上,气得恨不能一撑拍死他。本来想晚上夜游东湖看看有没有线索,现在只好做罢。结了帐让服务员帮忙将几个醉鬼扶到车上,李文章驾着车找旅馆,只得先让他们睡下。
梦,又是梦,还是——不是梦?无尽的黑暗无尽的恐怖从心底滋生出来,贝尔特站在沈家大院的门前,朱红色的大门敞开着,象张开着血红大口等着贝尔特,贝尔特站在门前踌躇着,恐惧又成功地将他的手脚捆绑住。
“爸爸——,爸爸——”,儿子稚嫩的声音从那大张着的门里传出来,象被一根无形的绳索牵引着,贝尔特梦游般举步跨进门内。
黑,到处充满了黑暗,他艰难地走着,周遭象一瓶胶稠的墨汁粘黏着,怎么也跑不快,一个小小的红点在不远处跳动,忽近忽远,他怎么努力也无法接近那个红点,内心不由得焦虑万分。
“你怎么才来啊——”不知道是巧珍还是灵珍,仿佛从地底冒出来似的,站在不远处的柳树下对他巧笑嫣然,他激动的加快脚步,想抓住她。拥她入怀,“好好的绸带拿到了吧?!”,是巧珍,肯定是巧珍,那绸带只有巧珍知道。
“我要死了——”巧珍仍一脸笑意,仿佛说得是不关已的事,显得格外镇静,“以后我们就见不到了,你要照顾好好好啊——”说到好好,巧珍露出一丝哀伤,“好好在……”突然胶着的黑暗里象涂了一层冰霜,冷得贝尔特牙齿打着冷战。象是一条鲜活的鱼突然钻进零下几十底的速冻柜,连呼吸都快要被冻僵,贝尔特拚命地听,可就是听不清“好好在……”巧珍一脸地焦急,不停地说着,双手拚命地比划,象是在不停地划一个方形。快要走到巧珍面前时,一只手猛地从巧珍背后袭来穿胸而过,矗在贝尔特眼前,那只手掌在黑暗中格外惨白,根根骨节仿佛要从薄薄的皮下跳出来,巧珍象电影里的放得慢镜头,伸出两只手,象是要抱又象是要推开贝尔特,在贝尔特面前缓缓地倒下,那只手猛地从巧珍胸前抽出,将巧珍的头扭下塞进贝尔特怀里,“她是你害的!!”,伴随着森冷的声音看着落在手里端着的人头,“啊——”贝尔特象疯子一般狂叫不止。他宁愿自己晕倒,可是偏偏却格外清醒,“你去死吧!!”象一只怎么也驱不散的老巫婆,老太太张牙舞瓜地扑向贝尔特。
“啊——啊——”狂呼不止的叫喊声惊醒了睡梦正酣的泥鳅,泥鳅从床上一跃而起,茫然地四下张望,他的神智还停留在睡梦中,太可怕了,刚才他梦见贝尔特面目憎狞地狂叫着,双手狠命地掐着他自己的脖子,一副不把脑袋拧下来誓不为人的模样,吓得他心脏都快从腔子里蹦出来。
“啊——”,一声声不间断的惨叫正逐渐变得吵哑,最后贝尔特喉咙里嘶嘶地作响,一副有进气没出气的样子,泥鳅的神智终于苏醒,他跳下床冲着睡梦中的贝尔特狠狠一掴,贝尔特身体剧烈地扭曲着,清脆的巴撑声伴着贝尔特的怪异地扭动,房间内显得异常诡异。泥鳅如中邪般拚命地扇着贝尔特,想叫他快点醒过来。
“咣咣咣——咣——快开门——”剧烈地拍打声伴着李文章焦急的声音,“开门——!”听到隔壁贝尔特的惨叫,他连鞋也顾不上穿就跑了出来。
泥鳅刚打开房门,李文章一把推开泥鳅,将手中的符瞬间贴在贝尔特额头上,那张符一碰到贝尔特,突然‘兹’地一声燃烧起来,发着幽幽地蓝光,隐进贝尔特的额头,贝尔特慢慢安静下来,呼吸也随之变得均匀。泥鳅大张的双眼脸上放光,一脸崇拜:“师傅,您这是啥招,从今后饿泥鳅为您老人家上刀山下火海粉身碎骨在所不知惜……您老别掖着藏着,一定要全传援给饿啊,饿才是您最忠实的拥护者……”全然忘了自己要再喝一瓶时,被师傅痛斥制止,他心里不爽连师傅的娘都暗骂的情景!
李文章对旁边大放溢美之词的泥鳅视而不见充耳不闻,他专注地盯着贝尔特,将他身上的衣服迅速褪下,若是旁人看到那目光那动作,肯定误以为是两个玻璃。
贝尔特的脖子有一道很深地掐痕、而他脖上的那条绸带象被人一圈一圈抽丝似的,只剩下细细的一根还绕在脖上,他的前胸,后背、屁股、大腿上都有许多乌黑的手印、掐痕,最奇怪的是这些印迹,在李文章的目光中自己迅速隐退,变淡,最后没有一丝痕迹,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过似的。若不是李文章当机立断马上宽衣解带检查,肯定是不会发现这些痕迹。“少管闲事!”,就在李文章的指尖刚触到贝尔特脖上的绸带时,阴冷的声音伴着一阵浓烈地腥臭,窗户玻璃突然碎了。碎片落在楼下,在寂静的黑夜里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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