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怕什么越来什么,没想到他们来得这么快,看到面无表情的秀珍和张叔,贝尔特惊得后退了好几步,靠着墙才勉强稳住身子。
秀珍看看贝尔特没说话,将双手伸出来盯着贝尔特,贝尔特知道她是在问他要孩子。
“不!”贝尔特靠着墙往后缩了缩,若是地下有洞,他立马跳下去,哪怕地洞连着阴曹地府,也比看到沈家大院的人强得多。
秀珍身形未动手臂突然暴长,瞬间那只手就伸到贝尔特面前,将好好抱过了过去,而他连反抗一下的机会都没有,好好就落在秀珍的手里,看到好好到了秀珍怀里,贝尔特象被烧了尾巴的猫,嗷——地一声音就冲过去,张叔看着冲过来的贝尔特,轻轻地一挥手,贝尔特面前好象堵了一块厚厚地透明玻璃,看得见对方却冲不过去,他在里面又蹦又叫骂不绝口,象一只刚失去自由被关在笼中的小鸟,望着外面广阔的天空,内心倍受煎熬充满绝望。
秀珍看也没看贝尔特,秀气的眼睛看着好好,好好也望着抱着她的秀珍,伸出两只手‘呀——呀——’地叫着,象是在打招呼。秀珍看看好好,将脸轻轻地放在好好的脸上“乖——,给姨妈亲亲——……”
“大小姐,那个人怎么办?!”张叔指着贝尔特问道。
“多可爱的孩子啊——?!”,秀珍抱着孩子答非所问地看了一眼张叔,“张叔,您从小守着我们长大,从做人也好做鬼也罢,一直陪在我们姐妹身边,我们姐妹也从来没把您当下人,在我们心里您比我们的妈妈还要亲”,秀珍边说边看着好好“妈妈想要把这孩子……唉——,您看呢——?”
第一次,秀珍对着张叔说了这么多话,她从来就不是一个多话的女人,从小,她照顾着五个弟妹,甚至把自己当做他们的妈妈,看到妈妈把不听话的灵珍整成这样,她心如刀割却又束手无策,因为当时她被妈妈派到南方调查一桩事情,等回来后木已成舟,灵珍已经成了‘魙’
看到二妹成了‘魙’,她欲哭无泪,她不主张妈妈为了自己一已之私将孩子练化,可是妈妈说即使孩子现在不为她所用,日后也会被别人所用,与其留给别人不如自己先下手……,妈妈当着她的面将巧珍关在那所曾关押灵珍屋子后,半威胁半哀求地肯求秀珍将孩子追回来。秀珍追了一路内心挣扎了一路,越是接近目标心内越是有种说不出的难过,这与从前完成任务时的兴奋感有着天壤之别,当时她正站在房间门口犹豫时,门却被贝尔特拉开了。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只不过她不是那种轻易将表情显露在脸上的人,所以贝尔特看到她时,她仍是那一副面沉似水冷冰冰的模样。
她不是没爱过没笑过,她也曾有过一段刻骨铭心的爱,只是这爱太沉重,几千年前,她唯一深爱着那个男人,为了能够坐稳王位,娶了那个女人,然后找个理由将她活活地殉葬了,这一切只为了讨好他的妻子,今天看到贝尔特跟巧珍的感情,不知怎么让她想起那个狠心的男人,那个贼子狼心的男人若是有面前贝尔特的一半,她也知足了。
“大小姐,时候不早,我们该走了……”,张叔催促道。
秀珍犹豫着,抱着孩子没动,她好象站在十字路口,不知道该往哪里走,而无论选择哪里,都要伤害一个她最爱的人,她多想能两全,可是上苍为什么偏偏还要让她来选择,做人时她最怕选择,现在做了鬼仍要选择,她好恨!她不想再让巧珍步入灵珍的路,她不要再看到一个妹妹变成魙,一只不再拥有任何情感的怪物,象一具真正的行尸走肉。可是若是把好好交给妈妈,这灵巧留在世上唯一印迹,她唯一的骨肉将不复存在,连一个渣子都不会留下来。秀珍想得头疼欲裂。
张叔的脸色变了,他看到素日里冷若冷霜的秀珍,目光中全是留恋,他的手悄悄握了起来,老夫人临行时,曾将他叫进卧室对他说的那几句话,此时在耳边萦绕:“若是秀珍动了情,你就让她消失!”,他轻轻的抬起手,打算秀珍若是说“不”时,便让秀珍彻底地消失!他可不想再被别人暗算。
那一掌他到现在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等他醒来时,只看到整个院子乱成一团,灵珍不知道怎么跑了出来,不过他心中有数,肯定是巧珍干的,然后他赶紧藏在大厅楼梯下的暗室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他可不想被魙吃了,不是有句话人老奸,树老精,当大厅内风平浪静了好一阵子,他才装做有气无力的样子从暗室里溜出来,一片狼籍的大厅让他吃了一惊,大厅内没有一物是完整的,就连大厅里粗粗的支柱上,都被抓得露出里面的木渣,老夫人素日最心爱的字画——牡丹争艳图被撕了个七零八落,四下散落的牡丹却仍径相斗艳,开遍整个大厅,大厅里空无一人,他立马跑出大厅,想去看看贝尔特他们倒底怎么样了。
结果刚出大厅就撞见秀珍搀扶着老夫人往大厅内走,老夫人面脸的杀气让下人们闭声静气,诚惶诚恐,素珍被两个下人抬到大厅,巧珍满脸倔强,身上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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