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了,沈家大院一片寂静,巧珍将儿子交到贝尔特怀里,并给儿子的手腕系上一条红丝带,“系上这条丝带,他们就闻不到你们身上的味道了”。巧珍边说边将怀里的一块玉佩拿出来,“这是妈妈放在我这里,你也一道带去吧,将来……”,巧珍说不下去了,不管巧珍是什么,但谁说跟我们人不一样的东西统统就不知道感情不如我们人类?!其实有些人反到是真正畜牲都不如,世界上最恶毒的语言都形容不了某些是人却不做人事的人!
巧珍站在窗前轻轻掀开窗帘的一角,窗外院内死寂无声音,就连树叶都不曾动一下,仿佛死去了一般,巧珍回头看了一眼贝尔特,发现贝尔特正目光凄凉着看着她,心里顿时难过起来,她马上调整自己的心态,告诫自己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现在面前她所爱的两个男人能否活着出去,都是个未知数,要打起百分之两百的精神去努力将他们送出沈家大门.
巧珍走上前,亲了亲儿子好好,跟好好虽然只有一年,可是自己的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已经视好好为自己的亲骨肉一般,想到分离,巧珍的心象扒犁从她的身上细细地扒过,血和肉粘连着,怎一个’痛’字了得.她将好好绑在贝尔特的胸前,怕好好不舒服,把好好的屁股下面垫得厚点.然后再检查了一下贝尔特和好好系的红丝带,最后踮起脚尖,狠狠地吻了一下贝尔特,仿佛将以后岁月里的吻全要补回来一般,巧珍终于落泪了,她的泪是两条细细地血红的丝线,从眼角划落,落在好好的脸上,好好突然哭了起来.
巧珍连忙将手按在好好的额头上,好好哭声音嘎然而止,仿佛琴刚弹了一下,弦就断了,连余音在空气中还没有震颤出来,“比吃安眠药的效果还要好!”,贝尔特强开了一个玩笑,他不想让空气过于沉闷,太紧张太悲伤没有好处,只会越来越糟.
巧珍笑了笑,心情有些舒展了一下,本来她就是姐姐的替补,一直觉得自己对不起姐姐,如今为姐姐做点事,哪怕真的连鬼都做不成,她认了,她看了一眼贝尔特说:“我们走吧!”
大厅里一个人也没有,静得仿佛连心跳声都能听到,巧珍没有走大门,而是后楼梯下面的暗室里摸去.
夜很黑,巧珍仿佛不用眼睛也知道路该怎么走,这可苦了贝尔特,他的眼睛没有安装红外线,黑暗让他象刚盲的瞎子一样,有些寸步难行,每走一步都有种虚空的感觉,加上紧张,他怕一不小心碰到什么东西造出什么声响,那他和儿子就真的要消失在黑暗当中了.
巧珍看看贝尔特象瞎子摸象一般的样子.转过身来让贝尔特拉住自己的衣衫并放慢脚步,让贝尔特的步子跟上自己的步子,走到楼梯下的暗门旁.
这个暗门如果不仔细看是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的,巧珍轻轻打开暗门,闪身进去,贝尔特跟着挪了进来,里面虽然很黑,但却不同于大厅里的黑,大厅里黑得就仿佛一只苍蝇掉进了墨汁里,连自己都找不到的黑.而这个暗室虽然也很黑,却能够隐隐绰绰地看到物品.这一丝丝光亮,让贝尔特仿佛安全了许多.
巧珍熟练地向里面走去.走了好久,连贝尔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穿过多少个九曲十八弯的弯子,仿佛一只小虫掉到人的肠子里,七拐八拐地找不到北,突然间就走出了门,贝尔特现在站在门外,突然闻到一种很熟悉的味道,人对味道很敏感,尤其是那种特殊的味道只要闻过一遍,人的记忆就会长久地保存,几十年不会忘记,贝尔特一闻,就知道他们来到了后花园.
巧珍什么也没说,轻吐了一口气,望了望贝尔特,回过头来继续往后花园的深入走去.只听到地上传来了沙沙声,那是脚踩在落叶上发出的声音,贝尔特高抬脚轻落下,恨不能像猫一样敏捷,只恨自己没练过轻功,每走一步听到声音,耳边仿佛是雷声震过,心跳骤然加速,连呼吸好象也沉重了许多.
巧珍回头看看贝尔特,张张嘴想说什么,却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是目光安慰地看了看贝尔特,示意他放松点.
很快走过以前贝尔特窥视过的屋子,不知道是受了心里暗示还是怎的,贝尔特觉得这屋子仿佛象一个巨大的怪兽,吞食着一切可以吞食的东西,只不过现在这只怪兽正在睡觉。
“姐姐,姐夫,你们打算到哪里去啊?!”
从前面那棵老槐树底下转出一个人来,将巧珍和贝尔特吓得七魂惊起了三魂.贝尔特更是差点一屁股坐在地上.只见从树下转出了素珍和张叔.
素珍细长的脸象挂了雪霜,仿佛拉得更长了,从前笑莹莹的狭长的细眼睁得溜圆,目光中全是杀气.
“噢,妹妹,我知道我跟你素来不和,你一直因为灵珍的事而生我的气,今天我想将他们放了,他们是无辜的,求求你……”巧珍看到素珍,从最初的害怕惊恐瞬间恢复过来,她要争取,哪怕希望渺茫,她也要去努力一下。
“姐姐,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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