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他说完,孙郎中便从隐匿处一跃而起,将手中的迷yao撒向他的颜面。陈心远惊叫了一声,如困兽一般披上画皮向孙郎中扑去。宋作武的目光一离开陈心远的双眼,便发觉自己又能活动了,他一个有力的转身,跳到陈心远背后,模仿陈心远揭开画皮的样子,一把从他的脖间将画皮揭下。陈心远虽已中毒三分,但对面费尽心机得来的魔画就此失去,哪里肯依。他猛烈晃了一下头脑,登足将纠缠自己的孙郎中蹿开。孙郎中闷哼了一声,弹出了一丈远,倒地后迟迟不能起来。陈心远顺势纵身一跃,往手中拿画的宋作武背后袭去。宋作武只顾看画,冷不防吃了陈心远一顿拳脚。他虽是扑快,可不懂画皮的妙用,双眼又被迷惑住了。陈心远已经中毒渐深,按着宋作武拳脚的时候,头脑又是一阵混乱。孙郎中已从地上起来,见陈心远再次拿到画皮,便冲过去争夺。三人纠打在一起,难分难解。
山谷里过来的冷风吹落了树上的雨水,打湿了陈心远的全身,使他重新清醒了起来。他心内狂喜,口中大笑不止,正欲将到手的画皮再次披上时,却不料孙郎中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快要披好的画皮拍飞了。瞬间,时间如凝固住了。陈心远眼睁睁地看着画皮随风往山下飘去,心里又恨又急,欲哭无泪。孙郎中也怔了一怔,抓住陈心远的手渐渐松开。倒在地上的宋作武虚弱地望着如雪花一般飘走的画皮,心中登时有说不出的迷茫——这是一种**极度膨胀之后突然落空的感觉。或许这就是画皮的魅力。
陈心远怒嗥了一声,朝毫无戒备的孙郎中扑去,两人抱摔在一起,往洞口滚去。宋作武脱离了画皮后缓缓恢复了气力,站起来正欲制服陈心远,可伸手的那一招擒拿手慢了半势。陈心远和孙郎中已经滚出洞口,往一边的山谷滚去,随着两声凄厉的尖叫,两人纷纷从悬崖上落下。宋作武飞身过去,在半空捞了一势,但两人早已坠入谷底的大河,生死渺茫。
宋作武呆呆地在洞口坐了一会,然后才往山下走去。
这年冬末他便受皇上亲点,要他务必将残害一方百姓的白娘娘找出来,可今晚就要真相大白了,偏偏画皮飞了,凶手也坠崖不知去向。他哀叹了一口气,准备先在山上寻一寻画皮,然后再下山找本县的知府,同他一起处理掉哑伯伯的尸体,再找一回南宫寻,就此结案。
※※※※※※
虽然宋作武不知南宫寻是死是活。但南宫寻已经将刚刚发生的事全都看在眼里。他一面蹑足潜踪往山下走,一面反复思量孙郎中刚才的做法。
由于先前落了一阵急雨,此时山地里异常泥泞。南宫寻手中抓着藤蔓,谨慎地小步走着。一条直挺的石子路就在眼前,终于要下山了。
卯时将阑,月光幽幽,天空被雨水冲洗得碧青如玉。在石子路的不远处,一个素衣女子正背对着南宫寻站着。南宫寻如失神了般走过去,女子缓缓回过头来,周身忽然荡起了一团白白的雾气。
他们一前一后往前走着,半个时辰后,几楹窗门紧闭的楼房出现在夜幕中——那是“春香楼”。
他又来到了初次见到幽若的地方。
大门是敞开着的,素衣女子碎步跨入楼内,南宫寻好似被抽去了灵魂的尸体,踽踽跟在神秘女子身后。
漆黑的大厅里寂寥静谧,连最轻微的鼻息声也听不见。这里比坟墓中更安静可怕。
延着盘旋的木梯逶迤而上,幽若的闺房此刻也是敞开着的。
月光从窗外照来,映得门内一片皎洁,如同那老妇人空洞的双眼,在黑暗里闪烁着苍白恐怖的光芒。
南宫寻缓缓进入房间,素衣女子终于转身了。月光照在她的脸上,容颜娇媚如花,但此刻她却垂着泪,怯怯地望了一眼神智迷离的南宫寻,回身将门带上。她周身的芳香是那么的熟悉,以至于南宫寻不能自己地浑身瑟索起来。
房间里依旧如那日一般安静,四周空洞洞的,一张老旧的脱了漆皮的木床静静地安放在北面的角落里。迎面扑来的空气潮湿且带有些许泥土的芳香,劈脸的尘埃随风杳无踪影,这里已经被打开很久了。或许那个苍老的女人如灰尘一般飞逝了,她只是午夜的一场噩梦而已。
素衣女子从进房那一刻起便一直来回踱步不止,似乎在等待着什么。
立在原地的南宫寻,面容木纳,神情恍惚。素衣女子不时举头望着他,泪光盈盈的眼里满溢着踌躇和焦虑。她打开房门往楼下望了一眼,下面空空荡荡的,她失望地回到南宫寻身边,双手紧握,低头思索。
月光游走,缓缓爬上素衣女子的面容,将那姣好的容貌再次清晰得显现出来:青丝盘错,鬓若刀裁,细长柔美的眉毛下一对有情的丹凤眼媚若新月,淡淡羞涩的胭脂腮,琼滋玉润的鼻粱,唇红齿皓。
她是慧卿还是幽若?不!她们就是同一个人!
楼梯上传来一阵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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