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孙郎中他们自从同南宫寻、哑伯伯分开后,便一直冒险往墓穴深处行走。他们并不知道另一边已经出事。
现在他们正置身在错综复杂的迷宫入口处。
面对五个朝着不同方向延伸的黑洞,孙郎中一时也没了主意,因此望向陈心远,笑道:“老夫先前自顾做主分道而行,如今想来心中一直发虚。也不知道老先生同南宫世兄的情况如何?卤莽定夺真真不应该的。陈世兄先前顾虑的,如今细细掂掇倒不无道理。”
陈心远忙道:“哪里,哪里。先生也是捉贼心切。只怪我们对这里的地形不熟悉罢了。”说着,揭了一把汗,“怪道,一个平常女子的坟墓竟有如此之大。”
宋作武面有愧色,皱眉说道:“我们来来回回走了一个多时辰,如今又转到了这个道口上。都怪我小觑了它。”
孙郎中道:“但愿老先生他们已经寻遍那边出来了。我们在这里找了这么久,要有人的话,怕是躲不过的,所以我们且想想怎么出去罢。”
陈心远同宋作武连忙劝道:“好容易有了眉目,就这么算了,岂不前功尽弃。”
孙郎中抬头伸进身边的洞穴,叹道:“先前的岔口我们便寻了大半日,如今摆在面前的可是五个入口,真不知要找到什么时候?”
宋作武将手中的蜡烛点上,如今只剩这么一支了,若再拖延时间,只怕到最后会迷失在坟墓里。他道:“已经故不得许多了,寻遍了这几个洞,应该就是尽头了。到时有就是有,没有也没甚办法了。”
陈心远道:“这次我们分开来找罢。若像刚才那样一个一个找,恐怕也不是办法。”
孙郎中揭起汗湿的前襟,说道:“这可不好使,原先同老先生他们分道而行就已经出了舛错,这次若再分开,真真惊险了点。”
宋作武已经踏入身后的洞穴,劝道:“已到了最后一刻,若要冒险也是没办法的事,先生就不要再坚持了。”
陈心远也择了一道过去。“先生赶紧找找罢。我要进去了。”
孙郎中将手中的蜡烛信子拨了拨,烛火马上在面容照上一层橘黄。他深叹了一口气,转进身边的岔洞里。
黑暗随着烛光的推进一点点褪去,一个苍老的身影踽踽走在黑洞中,他已经走了好一会儿,可始终找不到尽头和出口。
孙郎中摸索着墙壁往前走着,漆黑的前方好似无形的魔窟,将他那形影孤吊的身影渐渐消溶在其中。里头没有光亮,没有丝毫的生机,有的只是几声短促刺耳的鼠叫。他来回展望着,形似迷离。
宋作武手擎蜡烛,急步向前行去,一张半老不老的脸上挂满了汗珠,初进坟墓时的那股寒意已被长久奔走后的闷热所代替,湿汗裹遍了周身,这让他更加烦懑难耐。
陈心远抽身潜进洞中不久,却见前方有一白影晃动,蹲下身子,往前仔细辨别,原来游动的白影只是一时的错觉,飘忽不定射入眼里的原是一屡白光。“那是出口。”他嘴角轻轻一扬,稍纵即逝。
宋作武急行了一刻,只觉胸口如吞进了一团烈火,干燥苦涩异常,停下步履歇息了片刻,又是急急朝前行去。
孙郎中垫脚蹑足地走着,不时回头顾望几眼。烛火由于步履的摆动,紊乱地摇曳着。凹凸坑洼的地上,身影无尽扭曲拉长。
陈心远已经奔到那道白光处。一棵苍柏掩住了空中的盈月,在其枝叶的罅隙间射进万道光芒,照在瘦长的身躯上,斑驳的光迹已将他撕碎。
没头没尾往前延伸的黑洞,冗长而悠远的滴水声,以及胸堂间躁动的心跳,都让那张肃穆、略显衰老的脸露出愁苦的形容。宋作武终于停止向前的步伐,挺挺地立在无尽头的深洞里,若有所思。
孤独的身影在洞中无助地晃动着,苍老但不衰弱的背影一直颤抖不止。他就要死了,死在这没有出口没有入口的“森林”中。
孙郎中又一次行到岔口的边缘,抹了一把前额垂下来的汗水,抬头往洞里望去,里面暗淡如墨,耳里的“嗡嗡”声表明这里空无一物。他提高衣襟,使劲透了一口气,隐没进去。
陈心远深吸了几口清新的空气,举目望去,山下那条环城大河泛着粼粼的波光,闪烁的光芒像似刺进了他的双瞳,使得眼内一阵无故生痛。他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继续留恋了一眼山间夜影:花团锦簇,影影绰绰,繁茂的树木在月光中熠熠艳艳,那些附着在枝叶上的雨水如冰晶一般,折射出五彩斑斓的白光,让人意乱神迷,心内生寒。一声破碎的鸟鸣声划破长空。他将衣袖抖至肘部,折身匆匆往洞内赶去。
孤独的身影摇晃地停在原地,已经不能行走了。可怖的黑暗中,五脏剧烈的灼热和疼痛,已使他失去方向和知觉。他的双手早已没有力气,双脚也不听使唤了。当想到等待的结果是什么时,他用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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