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粉,腰间系一条黼黻束带,束带间坠一刺绣香包,香气似近似远,显得内敛娴静;右边的女子着一身紧束红衣,衣前绣有几朵娇艳的牡丹,腰间同样系一条黻纹束带,带旁配得璎珞,娇巧可人。
南宫寻一时被不凡女子别样的装束吸引,待两人款步至内堂门前,总算看清了她们的容貌:那素衣女子沉稳中矩,身体颀长,两腮如增新荔,两眼暗含秋水;那红衣女子体态娇小,两道细细长长柳叶眉,鼻凝琼脂,目光清澈,情意绵绵。
他的心思顿时被女子天仙般的美貌折服,暗暗艳叹:“神仙姐姐下凡亦不过如此!”
岂料到这小声的呢喃却被两位女子听到。红衣女子当即提袖掩面,生出银铃般的娇笑;素衣女子也被这呢喃逗羞,拂袖急去,留下个风曳弱柳般的身影。
一旁的妈妈见不得南宫寻多留一刻,气冲冲地要赶他走。
这时,本进去内堂的两个女子又出来。红衣女子依旧娇羞地笑。素衣女子似乎在笑,又似乎有些愁态。她绯红的脸颊笼烟着羞怯,生生地道:“妈妈,让他进去坐罢。”话毕,便和红衣女子由内堂的侧门进去前台。
妈妈白瞪了一眼南宫寻,看不顺眼也没法子,只好作罢,由他进去了。
进了内堂,里面早已笑说满堂,南宫寻见没地方可坐,只得拣了个硬椅坐于一边。
前台的落地遮帘先被卷起,素衣女子抱着一把琵琶,红衣女子手拂古筝,屈身向众人见了礼,放下锦帘。落地后的遮帘虽有淡色,却也透明可见。南宫寻朝素衣女子偷觑了一眼,女子似乎察觉,嫣然地一笑,低头手拨琵琶,口中轻唱:
“谁作桓伊三弄,
惊破绿窗幽梦。
新月与愁烟,
满江天。
欲去又还不去,
明日落花飞絮。
飞絮送行舟,
水东流。”
素衣女子修长的玉指在弦间游动、轻跳,口中的“昭君怨”如碧湖秋月,随着红衣女子的古筝声,和幽幽的琵琶声荡漾开去。一曲唱罢,早已技惊四坐,听客们掌声不息,啧啧叫好。素衣女子轻抿红唇,恬淡一笑,用那雪做肌肤玉做骨的长指拈了根银弦轻拨,余音未尽,却将南宫寻身旁的一束梨花羞落。南宫寻将花拾起,见素衣女子正对自己含笑,心中涌上一股明媚与羞涩,忖道:“似乎与这女子有前世今生的尘缘。”
唱罢几曲,又弹了“春江花月夜”和“十面埋伏”,两女子方才欠身离去。
四下的公子们见美貌女子要走,顿时嗟呼唏嘘一片。门口的妈妈领进一帮姐姐跟各位公子赔礼,场面颇有些凌乱。
南宫寻将梨花收入袖中,应门出去。刚至厅前,背后幽幽飘来留人声:“公子可否先行留步?我有话要与公子说。”
南宫寻回头却不见人影,应道:“是素衣姑娘吗?”
那女声轻轻笑道:“是小女子与公子说话,公子若不介意,请进房里说话。”
南宫寻提袖揉了揉眼睛,只见素衣女子的闺房内确实有淡影对着自己。他拍了几下衣袖,踌躇不定。
素衣女子有些幽怨地道:“公子难道嫌弃小女子,怕跟小女子说话轻贱了你?”
南宫寻连忙矢口,道:“姑娘休要这样说,我只怕——”
“——只怕有所不便?”素衣女子问道。
南宫寻恭敬作楫道:“我本是一介门衰祚薄的书生,倒也不怕什么。只是姑娘是高贵之人,若惹上闲言碎语,辱没了名声,小生恐怕担待不起。”
素衣女子“嗤”的一笑:“本是风尘女子,怎么敢沾染上‘高贵’二字,看来公子果真是怕跟小女子说话低了你的身份。”
南宫寻深楫道:“姑娘多心了!姑娘若真有要紧之事,小生可站于门外敬听便是。”
素衣女子又是一笑:“那还请公子快快上来,妈妈若知道了岂不麻烦。”
南宫寻整了整衣服和发髻,循着木梯上至素衣女子的闺房门前。
素衣女子的淡影就贴于门内。南宫寻似乎能听到她娇叹的声音。他有些不安地道:“还问姑娘有什么要紧的事情说与小生听?”
未听到回话声,却见素衣女子的房门打开,从里面伸出一只手。这只手与南宫寻先前见到的玉手颇有不同——这是一只毫无血色苍老的手!
门“咯吱”一声打开,这只苍老的手一把把南宫寻拉进房里。南宫寻心头一阵惊恐,还未来得急想是怎么回事,已发现自己正与素衣女子四目相对。他连忙避开,退了几步,抱拳以礼道:“男女受授不清,还望姑娘容小生出去说话。”
南宫寻见素衣女子半晌不作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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