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探险家,促使他不断以身犯险的动机,至少是基与好奇心、野心、信仰和使命这四大因素,我不知道摸金校尉算不算职业探险家,不过这些动机我们是一样不少,关键是有了名正言顺的借口,就更可以施展我们的一腔剩勇了,四人喝着热腾腾的面汤,探讨着去南海海眼会有多大收益,最后得出的结果是难以估量,能把整个海底都照亮的月光明珠,是千万年海气凝结之精华,不身入海底根本猜不出珊瑚螺旋中有多少老蚌巨珠。
想到那些取之不尽的宝藏,不禁使人神驰天南,恨不得插上翅膀立刻飞过去,大金牙说:“当年在潘家园初次见到胡爷和胖爷,就觉得二位一表非俗,跟着你们混早晚能发大财,这就叫慧眼识英雄啊,现如今咱们即将去美国大展宏图了,可就是缺点资金,不过想冰吃天上就下雹子,那海眼处竟有这么大一个无主宝藏,依兄弟的愚见,就凭咱们胡爷的摸金秘术,再加上杨小姐祖上传下来的搬山填海绝学,这桩富贵非咱们莫属了。”
胖子说:“何止是想吃冰天上下雹子啊,这简直是想娶媳妇天上就掉下个林妹妹,胡司令我说你就别渗着了,赶紧去找杨参商量商量去,商量妥了,咱们是不是可以连夜就出发?”
我心想他们怎么都这么激动,看来马克思说的没错啊,金钱是人民精神的寄托,不过我现在还真记不太清楚原话了,老马说的也可能是宗教信仰才是人民精神的寄托,不过我看这两者没什么区别,反正在一个缺乏可靠信仰的时代里,把金钱作为精神寄托并非什么坏事,至少比那些空洞虚无的崇高价值观要来得实在。
我正要跟众人说咱们这次出海,打捞国宝秦王照骨镜是主,顺便到海眼中采珠是辅,最好能做到公私兼顾,可话到嘴边,突然感到腹中一阵巨痛,刀绞般疼,再也顾不上说什么了,顺手抄起桌上一张报纸,以冲击敌人火力封锁线的速度奔向厕所,不仅是我这样,明叔等其余三人,也先后感到腹疼难忍,纷纷跑去厕所放茅。
大金牙煮的挂面汤中,放了些不太新鲜的韭菜,就这几根小小的韭菜差点没要了我们的命,四个人拉肚子拉得都脱水了,最后不得不连夜到卫生院去输液,我和胖子常年四处奔波,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都吃过,也从没闹过肚子,没想到大风大浪都过来了,差点折在一碗挂面汤上。
深夜的卫生院急诊部门前仍然有不少患者,我们四人被护士安排在走廊尽头的病房里打吊瓶,胖子躺在病床上还在有气无力的抱怨:“据说四大背是警察局、大药房、火葬场、税务局,进这种地方最少倒霉三年,胖爷我这辈子都没进过医院,这回算是他妈开了斋了,都怨老金,煮锅破挂面汤放俩鸡蛋还不行,还非得放老胡他们家的烂韭菜,那捆韭菜什么时候买的,他自己可能都想不起来了,所以他也有连带责任,不过归根结底还得怪明叔,明叔你说你大半夜上我们家来还不提前吃饱了来,成心蹭饭来的是不是?我发现这就是你的一贯作风,从上回去昆仑山的过程中,你就一味地煽风点火,我看你是惟恐天下不乱,大有妄图炸平庐山,迫使地球停止转动之势。”
明叔由于吃得面汤最多,所以病情最重,跑肚跑得几乎就剩下一口气了,不过他跟胖子始终有点过结没解开,这时候又自持众人出海用得着他,半点也不肯在嘴上服软:“我警告你个胖仔,现在我心情很不好,千万不要试图在这时候挑战你阿叔的情绪!哎呦……你阿叔我都快被金牙衰仔的面汤搞得挂掉了,丢你老母个黑呀,这是面汤还是泻药啊?”
说着话明叔又肚痛起来,想找护士带他去厕所,但这卫生院的护士一是特别忙,二是态度不好,遇到这些不是份内的活都不愿意来做,明叔找到哪个护士,哪个护士就朝他翻起卫生球眼,对明叔这香港老同胞视而不见,正好我的吊瓶打完了,只好由我扶着他去医院的厕所放茅。
我把他扶进厕所挂好了吊瓶之后,就顺着医院走廊往外走去给他找手纸,这时见Shirley杨从街道刘大妈处闻讯,急匆匆赶来卫生院看我们,正在挂号的地方到处打听,我就将她喊了过来,把经过简单说了一遍,没什么大事,就是食物中毒了,可能韭菜上有农药没洗干净,用药之后已无大碍,让她不用担心,随后我们就走到医院走廊安静之处,我同她说起去海眼打捞沉船的事情。
Shirley杨说:“你当时没有答应下来是对的,陈教授太心急了,即使有别的打捞队盯上了那艘船,恐怕在相对的短时期内也拿不出方案来,珊瑚螺旋的情况我知道一些,那里向来被称为南海百幕大,是各种海难事故的多发海域,这片海域的空中经常会有晴空湍流出现,飞机很难飞临上空,舰船的电子设备也会受到某种神秘干扰,而导致失灵,而且水下暗礁太多,若是不熟悉海底地形根本不可能进到珊瑚螺旋深处,等咱们回到美国后再慢慢想办法吧,毕竟这件国宝秦王照骨镜事关重大,而且陈教授的忙我也不能不帮。”
我对Shirley杨说:“今天遇到明叔,他年轻时曾跟船到珊瑚螺旋附近采夜明珠,大致的地形他是知道的,我估计利用风水秘术来上观天星、下察地脉,找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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