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个人像从地缝里窜出来似的,又第二次出现在我身边。
“欢迎您到希腊来,拉弗特先生。您对我们的组织工作印象怎么样?”
“真太棒了!您愿意告诉我您的姓名吗?”
“阿轮-帕拉斯。”
“希腊人?”
“对,不过母亲是美国人,因此才有这个名字。”
他朝一个行李员招招手。
“我的车在出口处。我希望您在继续行程前在雅典度过的三天时间里能作为我的客人。我不乏寻欢作乐的兴头。我开了一家小夜总会作为我的副业,它在顾客中名声不错。没有一个姑娘超过二十五岁。”
我一开始就估计到他类似一个皮条客。他满身香水味儿,两只手上戴着花花绿绿的戒指。一颗钻石的领带别针,随着他的某些活动而闪闪发光,宛如为航船导向的灯标。
“继续行程?”我惊奇地问道,“去哪儿?”
“我的任务是把您带过海关,送到船上。不过‘伊拉克利翁’号船要在星期五才停靠比雷埃夫斯。”
“我真感到奇怪。您凭什么认出我的?”
“凭您的皮箱,拉弗特先生。一名男子,手提一只黑色鳄鱼皮箱,箱盖上有两个长方形金属片。我相信不会有第二只皮箱具有这些特征。”
我们认为金属片只不过是起加固作用,并没有赋予这些金属片什么特殊的含义。显然现在这些东西又起到了识别的作用。
我感到有了希望。如果在美国的和欧洲这里的交易伙伴之间没有交换过照片或转交人外貌特征描绘之类的东西,如果只凭这只箱子作为确认手段,那么就存在着一种机遇,我可以把杰拉尔德-拉弗特的角色一直扮演到底,这确实不错。
“您在哪只箱子里放着那些不能让海关查出来的贵重物品呢,拉弗特先生?”阿轮-帕拉斯问道。
他微笑着,那么和蔼,那么真诚,似乎我们从小就是在沙箱里一起玩耍的。
到底为什么纽约的那个陌生人要强迫杰拉尔德-拉弗特干这个活儿?如果一切都组织得、准备得完美无缺的话,那么为什么他不亲自办理这宗交易?为什么他要拿这五百万美元冒险,并且绑架一个女人,如果他能省去这些麻烦自己乘飞机前往的话?
上述三个问题,只有一个十分简单的答案。
干这件事有生命危险。
危险从何开始?从阿轮-帕拉斯这里就已经开始了吗?
我们离开接待大厅。骄阳似火,空气颤动。我环视四周,卫城上的座座白色庙宇从这里却一无所见。
“我的车!”
帕拉斯指着一辆巴拉古达车说。车头上另加了许多车灯,使我不由得想起一位交警同事的格言:
“汽车上的车灯光愈多,脑瓜里的智慧光愈少。”
这条至理名言是不是也适合于阿轮-帕拉斯?我决定小心为妙。
“我乘出租车。”
他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了。“为什么,拉弗特先生?”
“我们那儿的规矩是不跨上他人提供的车。一个人不能使另外一方感到麻烦。”
“您伤了我的心,先生!”
他摆出一副好像我的不信任真的使他心碎似的面孔。
“出租车在什么地方?”我问行李员。这几个英语字儿他都懂,于是用两个指头打个呼哨,立即就有一辆出租车应声疾驰而来。
行李员替我装上皮箱。
“您也不愿意在我家住吗,拉弗特先生?”帕拉斯问道。
“请您给我介绍一家好饭店!”我建议说。
“请您问出租车司机!”他高声喊道,拉开他的车门,一屁股坐到驾驶座上。
难道我太过分了?在最糟糕的情况下我会找到帕拉斯和他的夜总会的。我跨进出租车。
“到市中心!”
司机把出租车驶入车流里。当我回过头去时,我看见帕拉斯的巴拉克达车尾随着我们。嘿,你瞧……我不觉冷笑一声。
“您要找一家饭店吗,先生?”司机用结结巴巴的英语问道。
“不错,朋友!”
“我告诉您一家饭店,先生。您会满意的。”阿轮-帕拉斯一直跟着我们到市中心。我们缓缓驶过一条两侧高楼林立的大街。一块黄铜招牌映入我的眼帘。上面的希腊文我连一个字母也看不明白,可还有英文:美希联合银行。
如果我不把皮箱带在身边,放在跟前,对于帕拉斯先生和任何一个歹徒就会失去割断我喉咙的诱惑。这样想着,我就拍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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