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酸斋的话头讲了起来。当对方听得笑出来时,赵冰有点不好意思了,但很快又给自己找到理由: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就应该活得更快乐,不让逝者担心。
最终,酸斋的小小惆怅变成众人的大大欢乐,庵里所有人都聚拢过来开故事会,甚至尼姑们都说了不少笑话。一群人笑声直震屋瓦。看来生活单调,大家都很需要放松啊。
渡过“故事之夜”,在花香鸟语中醒来,大家一早下山。
路上,酸斋言道“我要在城外等家里人来接我,到前面的十里亭,咱们可要道别了。”
“那就先谢谢你昨天的款待啦。”赵冰随口应到,心想这个人真是有意思,老远回来不直接回家,还要等人来接。心中突然一动,今天正是十六日,贯云海约了我来接他哥哥,这几天太忙,都给忘了。不过……她看了酸斋一眼,笑道“正巧我也要再在那等个朋友,一起等吧。”
来到十里亭,两人等不多时,一位贵族公子带领一队仆从骑马而来。
酸斋硬朗的面容上,顿时浮现出柔和的笑意,“我弟弟来了。”
赵冰微笑,贼贼地说“如果我刚才跟你打赌,你现在就惨了。”
“怎么?”酸斋有些迷惑。
“哥,你到得真早啊。”那公子远远在马上喊了起来,“嘿,还带回个美人吗?”他大咧咧问道。
“我弟弟很调皮,你别见怪。”怕赵冰尴尬,酸斋微笑解释。却见她脸上贼笑更浓。
“我不见怪,我比他更调皮呢,只要你也不见怪就行”,赵冰乐得露出一口小白牙,在太阳下直闪光。忽然扯下一只沉甸甸的荷包,奋力向那公子掷去,同时大喊“破罐子,你看我是谁!”
马上人听到声音一惊,同时有东西砸到面前。
“小心!”酸斋万分心疼地冲弟弟喊道。
却见他猛地往后一仰,一手勒缰绳,一手轻轻巧巧接住荷包,同时翻身下马。动作一气呵成,干净漂亮。
酸斋微微点头,表示赞许。心中已猜到了八九分。
“老天,你们俩怎么碰上了?我刚才接你去,他们说你昨天出城踏青,让雨给拦城外了。”来人正是贯云海。他随手把荷包掷还给赵冰,乐呵呵问道。
“我来介绍”贯云海大声说“好朋友,赵冰。好大哥,贯云石。”
三人上马回城。
贯云海问罢了兄长一路安否,便急急问他们二人怎样相识的。赵冰、贯云石你一言我一语说个大概。当听说赵冰竟引得尼姑讲笑话时,众人齐笑。贯云海更恨不得躬逢其盛。
“那你们又是怎么认识的?”贯云石明明不记得弟弟有这样一个朋友,怎么下江南回来就突然冒出来了呢?
“哎,我的好大哥,你有所不知——”贯云海学着说书先生的模样开了腔。“当日,某家宴饮归来,正是漫天大雪、遍地堆银呐。”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一声。
贯云石拿鞭子在他头上虚晃一招,也说书似的道“再不快说,某家便打。”,满脸都是“慈祥”的笑意。
贯云海喊一声“遵命”,接着道“行至咱们家胡同口,弟见眼前一人倒地僵卧,出气多入气少,那情况当真是危急万分……”
“别听他胡说,”赵冰抢着道“我那时刚到大都,一个人偷偷出来逛街,结果一场雪下的街上变了样。那我只好慢慢找家呗。后来找累了坐路边歇着,不想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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