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铭筠将马桶间的门打开一长缝,钻了进去迅速关上门。站上洋式马桶,踮起脚尖。吸起天花板附近的空气来。
毒气还没到达这里,深深的呼吸使他痛苦不堪的肺部得到了缓解。
杨铭筠出了厕所,拿出袖珍措刀,扳起据骨头用的刀片。左手持刀,右手抓起办公桌上放着的铁制烟灰缸,倒掉其中的烟蒂和烟灰。
杨铭筠屏住呼吸。用猎刀割去钢门下端附近的地毯。在暴露出来的水泥地长,用猎刀作錾,烟灰缸作锤,錾了起来。
水泥的地象硬土地不断被翻起,很快,门底下就出现了一个小洞。
当洞挖光时,杨铭筠的肺部又开始难受起来。他收起猎刀,取出打火机。
拧下打火机的盖子。这样一来,打火机型手雷的保险销就算扳掉了。
杨铭筠一边把拧下的盖子放进衣袋,一边打燃打火机,转动调节环将火焰调到最大。
这时,只要将手雷丢向硬性物体就会爆炸。即使不使手雷受到冲击,过十秒钟同样会爆炸。
杨铭筠使打火机的火焰朝外,将打火机塞进门下空洞。迅速跑回厕所里的马桶间,慢慢呼出空气。
实际上只过了几秒钟,但却使他感到好象过了好几个小时似的。杨铭筠可以在水深十米的地方屏息四分半钟,可这时脸上和身上已经全是汗水。
“轰隆”一声巨响,差点将杨铭筠的耳朵鼓震破。冲击波与气浪将厕所门上的玻璃击得粉碎。马桶间的门的外侧插满了无数碎玻璃片。
整座大楼震憾了。
杨铭筠手握特种枪兼用的烟盒,拉开门,穿过硝烟与热风打着旋涡房间跑了出去。钢门被炸得飞出老远,掉在楼梯半中间扭曲得不成样子。屋外没有一个人影。…,
杨铭筠跑下楼梯,通过三楼下到二楼,才喉头咕咕作响地大口大口呼吸起空气来。
一个五十岁左右的男子从楼下跑了上来。面无人色,一见到正在喘着粗气的杨铭筠就嚷嚷:“怎么回亊?”
“四楼的办公室里不知什么东西爆炸了。差点没把我炸死。得赶紧去打电话报警,你也不要靠近现场为好。”
“这可不得了!你跟我来。”说完,那人转身朝楼下走去。二楼有两房门开着,其它公司的一些人员面色苍白地探头探脑地朝外看,似乎被刚才的爆炸声吓坏了,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那人进了一楼走廊尽头的管理室。跟着进来的杨铭筠顺手将门上的自动锁别上。
管理人用哆哆嗦嗦的手正拿起电话。被杨铭筠轻轻一掌砍中脖子,顿时昏了过去。杨铭筠捡起话筒放回电话机上。
杨铭筠打开里面的窗户一看,对面是一家街道工厂的的没开窗户的墙壁,中间夹着一条一米宽的弄堂。
从墙壁的内侧传出了喧嚣的马达轰鸣声和吵闹的冲床冲击声。即使管理人发出点叫声,街道工厂的人也不会注意的。
只要开着窗户,就用不着担心从四楼下来的毒气。杨铭筠收起烟盒型手枪,掏出袖珍猎刀。被当作錾子的用于锯骨头用的刀子已经完全卷了刃,杨铭筠扳起剥皮用的如同刮脸刀一般锋利的刀片。
杨铭筠把餐桌竖起象屏风似地挡在窗前,即使有人从弄堂通过也不会看到屋内的情形。他搜査了管理人的衣袋,从驾驶执照上知道那人叫徐岳。
杨铭筠从厨房里打来一大罐凉水,泼在徐岳的脸上,水冲着他张开的嘴巴灌了进去。
似乎呛进了肺部,徐岳一边剧烈地咳着一边清醒过来,爬起来就想逃跑。
杨铭筠左手从背后抱住徐岳,右手持刀用刀尖在他的眉心来回比划着,徐岳的两只眼珠也挤向眉心成了斗鸡眼,嘴张着,直象要发出喊声。
“不准喊出声!不然,就割断你的脖子丨”杨铭筠把刀刃抵在徐岳的喉头。
“你,你是谁?……”徐岳呻吟着,嘴角上耷拉着口涎。
“我的名字不能告诉你。我只能告诉你,我是来那间办公室有事却差点丧命的人。”
“饶命!我跟这事一点关系也没有!”
“老老实实回答我的问话,免得皮肉受苦!你是这座大楼的主人?”杨铭筠压低嗓门问道。
“不!不是!我只不过是个管理人而已。总经理是我的堂兄,三年前在我办公司失败,走投无路的时是他收留了我。”
“总经理的姓名和地址?”
“徐春明。他住在宝石胡同11号……”徐岳说出了在白山公园附近的一个门牌号。
“租下那间办公室的永宝通讯社是干什么的?职员有哪些人?什么时候起租给他们的?”
“他们是两年前搬来的,经理叫吴永宝,但是不是真名就不知道了,只要房租费分文不少地按时交来,我们就从不过问客人的身份……职员共有三名,名称虽然叫通讯社,但他们的工作具体内容就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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