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汉不以为然的躬躬身,与众人交换下了眼色。好一个傲慢嚣张的男宠,自古以来,男宠盛行犹如宦官当道,这是末日败落的前兆。如果不是此人,当初的烈布怎么会忽然冷落后宫嫔妃,偏偏好起了这一口?
酋德现在是烈布的心上之人,得罪此人也等于得罪烈布。祁汉倒是诧异,酋德与烈布原是不共戴天的仇敌,怎么杀来杀去的到是越杀越近乎了,杀的烈布越发离不开了一般。身为男子,容貌如此俊俏,眉目生情顾盼有致,不是妖人又是什么!可是这封王立爵关乎国家命脉,这就不仅仅是你酋德一个人的事情了。好在此人还算识时务!
众人目光齐齐汇聚向了烈布,目光满含期盼。
烈布烦躁的站起身,挥了下衣袖,再议!他抛下一句,大踏步头也不回的离去了。
众人面面相觑,祁汉微微耸动了肩膀。
“丞相,还是你有面子啊”有人耳边附和了一句,众人皆围聚过来,欣慰的点点头。
酋德正欲转身而去,祁汉却快走几步,跟上身来。酋德站定,回首示意。
“老臣拜谢笛仙大人,您深明大义,老臣佩服。”祁汉煞有介事的拱拱手。
不敢。酋德含笑语气简短,他躬身还礼。
祁汉给酋德递了个眼色,两人踱步慢慢远离了渐渐散去的人群。
“怎么,丞相,您有话对我说吗?”酋德看出了祁汉的心思。
祁汉微微点头,看到众人远去,祁汉才回神,脸色凝重,他似在掂量着什么,竟半响无语。酋德知道,祁汉虽然狡诈也算三朝老臣,即使当初他曾力保缇班为储,而烈布登基后却依然保留了他的官位,可见他在朝中的地位与根基。
“丞相有什么话不妨直说,酋德洗耳恭听。”酋德礼貌的躬躬身。
“好吧,”祁汉捻了捻山羊胡须,叹息道,“我观察你已久,我看的出你不但是个高超的琴师,更是一位侠肝义胆的义士。”
酋德微微颔首,面带微笑,这是恭维之词,他等待着下文。
“今天,我也冒死讲几句实话,我相信你一定会体会到我的苦心。”
您尽管直言吧,酋德谦逊的点点头。
“嗯,你也看到了,大王即位以来,兰陵并不安宁,大王桀骜,数年征战,可以说树敌四方。自笛仙入宫,专宠一时,那些不得意的嫔妃早就怨声载道,朝中乃至周边的附属国不满情绪早就暗生,别忘了,他们都是被强迫附属于兰陵的,对大王未必真心啊。”祁汉深长的叹口气。
酋德心中思量祁汉的用意,他表情郑重的倾听着。
“大王与兄弟一直不和,上将军逃走下落不明,亲王也不知去向,他们兄弟之间盘根错节,隐患无穷啊!”
酋德抬眼,注视着祁汉的目光,迟疑开口,“丞相,这些,我都懂得的。”
嗯,祁汉点头,“所以我相信你不会怪罪老臣今日的顶撞之词。”
酋德摇头一笑,“怎么会,丞相,您是三朝元老,连大王都对你敬重有加,何况区区酋德,我只会感念您的提醒。”
祁汉的话转来转去,到底想说什么呢?酋德相信,祁汉绝不仅仅想跟他摆出弊害,分析朝政国情吧?这些,满朝皆知啊。
咳咳,祁汉轻声咳了两声,终于开口道,“笛仙大义,定能看清时弊,帮助大王看清形势,千万不要做出妄为之举啊。”
“丞相,您放心,我断不会接受这个封号,酋德从未想过做什么王,您尽管放心吧。”
唉,祁汉重重一叹,他拍拍酋德的肩膀。“我不妨直言吧,笛仙也断不能有独占大王一人之心,大王至今膝下无子,他的的嫔妃多为王孙贵戚之女,大王的一举一动,关系到整个兰陵的风云变幻。上次肖妃之死,萧山国举国震惊,她的父亲萧山王痛不欲生,醉酒大骂大王,这虽是传言,但是也绝非危言耸听啊。”祁汉眨眨眼睛,一脸的悲戚,“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我的女儿了,也不知道她现在是否安好,是否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她是我的爱女,从小聪明绝顶,可”祁汉难掩悲伤,他抬起手臂用衣袖试着一行老泪。
酋德心中一震,他惶惑的抬头,看到年迈的祁汉无法掩饰的悲伤,也不忍动容了。
“丞相,我有直觉,祁妃一定安然无恙。”酋德安慰道。
哦?为何?祁汉抬眼,湿漉漉的脸庞还挂着泪珠。
酋德含笑,“您也说过,您的女儿聪明绝顶,身边又有缇班将军,缇班将军威震天下,交友广阔,旧部甚多,您还担心他们没有落脚之地吗?”
哦哦,祁汉面色惊喜。
“可是他们离去数日,为何音讯全无?”祁汉满脸都是慈父的担忧,“当初她铤而走险,离奇消失,有人说她逃走,可是我心中一直担忧,大王性子凶猛,这样的事情,大王会不会”
酋德明白了祁汉的担忧,他四下看了看,一把握住祁汉的手臂,近身附耳,“丞相,我可以跟您担保,祁妃已经安全的离开了兰陵,您就放心吧。”酋德正色的点了点头。
祁汉惊诧万分的看着酋德。
你怎么知道?祁汉小声问。
“因为当初助她逃离的人,就是我。”酋德笑了笑,压低了声音,“我受祁妃之托,暗中联系了缇班的旧部契满将军,中途劫了囚车,而我与祁妃换了衣裳,派人星夜送她出了宫与缇班相聚。所以,我相信,她现在安然无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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