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雨寒,下在泸州,却是不太冷。这座酒城,似乎连雨都是醉人的。
泸州一场雨,淅淅沥沥,蓑衣人步入酒家,望着对头儿屋檐上升腾起的白烟,手里的酒壶不知该是打一壶老窖呢还是凤曲酒。
“呦,大人您亲自来打酒?”
“哈,家里来了客人,赶上家里管事去了乡下。”蓑衣人摘下斗笠,斜靠在柜台边上。秋雨一下,店家生意冷清,也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这位大人物聊起来。“大人,这外头如今兵荒马乱的,朝廷就不管管?我看到那打东边来的贼匪,好几次打到我们巴蜀了,好在有秦将军在,不然真是够喝一壶的。唉,对了,大人,这次还是打那个三年的老窖酒?”
发愣的蓑衣男子回过神,道:“这次不了,打贵的,五年老窖。”
“好嘞。大人您拿好。”掌柜将酒壶递给蓑衣男子。
“喏,钱收好。”蓑衣人冲入雨幕,消失在街巷。掌柜的拿起柜台上摆放的整整齐齐的一叠铜钱,有些喃喃道:“奇怪了,不都是每月月底结算的,这回怎么……”
烟雨小巷,蓑衣人一路小跑。雨滴打在蓑衣上,汇成细流,淌下来。布帘掀开,蓑衣人脱下衣服,将脸上的水珠拭去。屋内火苗正舔舐着一口吊锅。锅内开水正沸腾着。老人一手拿着柴火,一手拿着砍刀,往火堆里面添柴火。
很少有人家会在家里用火堆生火,也只有在破庙里才干得出来吧。老人接过酒壶。麻利地从锅里舀出一瓢沸水,然后小心翼翼地将酒倒在一个小瓦罐中用来烫酒。两人似乎很默契,一人烫酒。一人负责涮肉。锅里开始浮出小白沫,老人坐在小板凳上,将烫好的瓦罐递了过来。
老人喝了口没烫的酒,吃了片白肉,道:“什么时候连这酒,都变得势利了。喝着如此不爽快?也为难我老头子么。”
“老舅,您这话说的。”蓑衣人很淡然。喝了口老人递上来的暖酒,呷了一口,从喉一直暖到胃。火光下。人容易产生幻觉。“是您这些年出了巴蜀,四处游历,这嘴啊,也是刁了。这五年老窖。看来都不入您法眼了。”
老人点了点头。道:“或许吧,不过还是这老窖酒喝得舒心。”也许是肉片烫口,老人说得有些含糊。“这次回来,老头子我就不走了。你也不用三天两头来招待我,我自有去处。对了,那个贱女人留下的种,没有再来过信了吧?”
“为什么老舅您还对她耿耿于怀?”
“那女人该死,没道理还留个种。我不喜欢斩草不除根的。不过她终究也算是有我们曹家的血脉。就放过她,但要入门。绝对是不可能的!”老人始终很淡然,丝毫没有表情上的波动。“如果让我知道,你把那小女娃偷偷接回来,等着我打断你的腿吧!”
男子摇摇头,喝下手中已经有些凉了的酒。
老人拿了蓑衣,提上酒壶中的酒出了门。雨下不停,一旁的老乞丐缩在城隍庙里,吃着前些天剩下的馊饭。老乞丐的眼神却凌厉得很,丝毫没有半点需要怜悯的意思,知道那位蓑衣人进了城隍庙。
老乞丐“蹭”地一下站了起来,饭碗打碎在地上。城隍庙年久失修,屋外大雨,屋内小雨。老乞丐的眼里落下一滴水,紧接着挺直了佝偻多年的身板,用尽余生的力气激动地喊道:“刀鬼门坐地尸傀段三长,见过刀鬼王!”老乞丐颤颤巍巍地拿出一叠厚厚的纸,由于天气潮,尽管他保存地很好,还是沾在了一起。
“辛苦你了。”老人递过酒壶,坐了下来,有些平静地看着屋外。段三长用仅有的左手豪气地接过老人手里的酒壶,一饮而尽。雨落在城隍庙湿哒哒的稻草堆上,老乞丐安详地躺在上面,嘴角还挂着最后的一丝微笑。
咔擦一声,城隍庙轰然倒塌……
……
……
“你下一步有何打算没有?”老道坐在庄园的躺椅上,“还是说,你就这么优哉游哉地过后半辈子了?”
“去去去。什么后半辈子。老子前半辈子还没过完了,就变后半辈子了?”杨帆吃了一口刚刚送来的柿子。他抬起头,看着未落叶的樟树,道:“我如果想过得舒服,确实,呆在金陵是舒服得很。如果盛世太平,这金陵繁华,这样过一生也算是个不错的选择。”
“那你想如何?还去拿热脸贴皇帝老子的冷屁股?”
杨帆瞥了眼卜老道,冷哼道:“我要去巴蜀。王絮儿这丫头定是回去她娘的娘家人那边。其实一直瞒着她,曹家的人早就来过信了。我怕她到时候伤心。这里的事情也做得差不多了。这次我准备去四川走走。一方面去找她,另一方面也推广一下作物。”
从福建哪里找来的番薯,个头还是有些小。主要还是外来物种,还没有适应、培育出在这里生长的胚种,杨帆收了几车,除去一车外,统统拉去了京师。杨帆打算还是得去一趟四川。如今的大明朝,还有几年喘息的时间,既然朱由检不抓紧时间,那杨帆只好自个儿抓紧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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