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奶娘跪在文贤院的后厅中,低垂着头,上面太太端坐着用茶,不让起身,也不说话。把个周奶娘晾在青砖地上跪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辰,太太理了理衣裳,睨了周奶娘一眼“周巫氏,当年原是念着你身世凄凉才收了你跟着七姑娘。两年前,你说要为姑娘祈福,便到了家庙,如今我来问你,你自姑娘屋子抽身,可是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因由?还不快从实招来?”
周奶娘听了这话,浑身一震,忙叩头,口称冤枉。
“哼!冤枉?你是姑娘屋子里唯一的老人儿!姑娘还没记事儿你就伺候在姑娘身边了,这么些年,先去了的老太太,老爷并我赏给姑娘的金银玉器可不都经的你的手!那些小物件儿也就罢了,丢了也罢,失手摔了也罢,可那些有来头的物件儿你也敢私下瞒、换了去,你还冤枉?我今日便处置了你这家贼内鬼!”
周奶娘听太太如此说,顿时脸色苍白,慌忙爬至太太脚边,“太太,太太明鉴!奴婢这些年伺候七姑娘,一刻都不敢忘了太太的恩德,别说姑娘屋子里的值钱物件,就是一个茶碟子,奴婢都无不精心的,奴婢离了姑娘屋子那日,梁嬷嬷也是仔细翻检过的,并无私藏夹带啊,太太,求太太明鉴呀!”
周奶娘声嘶力竭,死力拽着太太的八宝缠枝宝相罗裙角儿苦苦哀求。
太太盯着这个让鼻涕眼泪糊了满脸的****,目光阴冷,似毒蛇吐信“明鉴?哼!好个明鉴!你看看这个!吃里扒外到我眼皮子底下了!”
一个冰冷坚硬的物件砸到周奶娘身上,周奶娘抹了一把眼泪,忙摸索起那物件儿定睛瞧了半晌,“太太,这,这是七姑娘的玉鸾呀!”
“哼!果然好钢口!铁证如山还如此镇定,想装糊涂蒙混过关?凭你也配?”太太说着,许是气急,照着周奶娘啐了一口。沈妈妈自帘幕后头出来,忙换了茶给太太润喉。“太太呀!这确是七姑娘自小儿的玉鸾!当日三姨娘…”说到此处,周奶娘忙握了嘴,惊恐地看向太太,只见太太瞳孔紧缩,猛地起身向前,抓住周奶娘的胳膊,“三姨娘怎样?讲!”
周奶娘此时已抖成一团,浑身似筛了糠,委顿于地,“三,三…”
沈妈妈自后面一个箭步过来,提裙就是一脚,把个周奶娘踢了个滚倒,“猪油蒙了心的,还不快讲!”
周奶娘忙硬撑着爬起来,依旧跪好,“三…姨娘当年将,将此物交予奴婢,说是此物乃七姑娘定亲的信物,要奴婢务必给姑娘收好了,别叫在外面露了,奴婢诚惶诚恐,三姨娘见奴婢满屋子找不着个妥善地儿,便将她的黄花梨木三层妆匣捧了来,那妆匣有个夹层,三姨娘亲手将这玉鸾放进了夹层,嘱托奴婢一定护好妆匣和那玉鸾,这么些年,奴婢日日精心护着这物件儿,待奴婢离了七姑娘屋子,便把这妆匣子托给了最稳妥的听琴丫头,这玉鸾当日奴婢也曾拿给七姑娘看,却没敢提什么亲事,更没提过三姨娘呀,太太!太太求您饶了奴婢吧!奴婢身在周府,受老爷太太的大恩,怎会做那偷偷盗换主家财物之事呀?当年三姨娘交予奴婢的是这玉鸾不错的呀太太!”
说罢,周奶娘大哭起来。太太看着她哭得不似作伪,复又坐下,周奶娘哭着求饶,太太看着心烦,一挥手,沈妈妈做了个手势,关妈妈自后门进来,两人一起将周奶娘架至偏厅,威吓了几句,大抵是让周奶娘不许将这事对着别人提起,便将周奶娘推搡出了院子。
“太太,”沈妈妈进到后厅,垂手侍立。
“欢容,你看方才那周奶娘说得可真儿?”太太这些年,极少叫沈妈妈当年于沈府当差时的名字,沈妈妈不禁眼眶一热,“太太,请恕奴婢多嘴,这周奶娘,奴婢也奉您的命盯了她九年多了,梁姐姐又一直在七姑娘的院子里,黄昏时候梁姐姐来了也说这么多年并未见过这玉鸾,可见这周奶娘对七姑娘是个忠心的,奴婢斗胆猜着,当年她肯自请到家庙,不过就是那阵子姑娘总梦见三姨娘,她怕太太疑心她跟姑娘提起过三姨娘,犯了太太的忌讳,这才…奴婢看着,她倒是真没换了这玉鸾。再者,以她那穷酸的劲儿,就是姑娘有赏,别人不晓得,咱们是知道的,七姑娘手里又能有多少银子钱?不过比那庶出的几个略宽裕些罢了,周奶娘若是将真的玉鸾偷了,卖了换钱便罢了,却去哪儿寻个老坑玻璃种的换上!”
太太听着沈妈妈的话,不由微微点头,“这真的玉鸾…”太太不禁沉吟起来。”“莫非是月娘?”见太太看向自己,沈妈妈忙微弯了腰,“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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