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如将方亦慈送回宿舍后已快1点了,拿出手机一看,有好几个未接电话,一个是老同学胡布骅打来的,其它几个都是紫诺打过来的,他见时间太晚,心想只有明天再打过去了。正想躺下休息,电话响了。见是方亦慈的电话,他拿起电话,笑着问道:怎么啦?喝多酒睡不着啦?
本小姐喝这么一点还不至于醉倒睡不着的,你呢?没醉吧?方亦慈柔声地答问道。
你都不醉,我会醉么?
那好,谢谢你陪我过生日啦!
相如仿佛看得见方亦慈有点感激的表情,便用关切的语气回说道:这有什么的呢?倒是要感谢你信任我才告诉和邀请我与你一起过生日才对。
真的?方亦慈调皮的劲儿又上来了,那我再讲个故事你听?
这么晚了你还要讲故事?明天还要上班呢?
我讲的这个故事你肯定会感兴趣而睡不着的。
什么故事有这么大的you惑力?
我说的是我爷爷的故事。
你爷爷?你爷爷有这么牛皮的故事?
你听不听嘛!方亦慈在电话那头撒着娇。
好,好,你说,我听!
方亦慈笑出声来,高兴地说开了,她说:
我爷爷在7个兄弟姐妹中排行老三,自小就懂事守规矩。六岁读私塾一期后随读七里湾佑公祠初小四年,升入高小就读的两年中,成绩突出的父亲,初步接受到gong产党思想的熏陶,幼小的心底暗暗立誓:自己一定要成为一位有知识、有理想、有信仰的人。
俗话说:天有不测风云,人有祸福旦夕。就在父亲求知成长的年代,日本鬼子侵我中华,攻城掠地,为所欲为,无恶不做,我们那亦遭受其生灵涂炭。1944年10月,日军侵入七里湾,一把火烧毁了七里湾下街庄铺200多间,直到1945年从七里湾败退前,烧杀抢掠、抓夫当差,恶惯满盈的日本鬼子逼迫当地人们不得不选择逃离家乡而躲避其侵害。我们老家与七里湾老街很近,仅只一个田氹之隔,为免遭日军毒手和祸害,当地百姓纷纷躲进深山择机逃离,爷爷一家也不例外。那天中午,老爷爷见躲进深山的全家人又饥又渴,便叫爷爷偷偷返家取些茶饭什么的,以便补充体力继续躲避鬼子。爷爷一人悄悄避开鬼子,返回家中,匆匆取了些食物,急忙返回。路过猪脑壳岭祖坟时,想到背井离乡的此去不知何年何月才能回来,悲从心生,不禁将茶饭摆放在祖父的坟头,准备祭祀一番先祖才离去。
相如听到猪脑壳岭时,不禁笑了起来:你那难道还有牛脑壳岭?
方亦慈见相如在认真地听自己扰叨,假装生气地回着:什么牛脑壳岭啊?别打岔,安心听我往下说完!
好,好,我安心,我不打岔,你说,你接着说。
方亦慈笑了笑,接着说道:
不想这个时候我爷爷刚弯下腰去作揖,身后便传来几声叽里咕噜的哇啦声,爷爷转头一看,只见几个鬼子端着枪正朝自己走来,明晃晃的刺刀发出阴森森的寒光也向自己逼近,爷爷心想,跑,已经来不及了,只得静观其变。一个头目模样的鬼子冲爷爷一指,操着半生不熟的中文:哟西,皇军的干活,大大的好!还没等爷爷完全反应过来,就被两个鬼子反手扭住抓去当差了。爷爷没办法,只好与其他被抓来的民夫一路风餐露宿,挨饥挨打,备受折磨地来到了江苏离南京不远的地界。这时,才十六七岁的爷爷终因劳累过度和折磨患上了黄肿病,全身浮肿,四肢乏力,实在不能动弹,没有人性的日本鬼子见爷爷已不能再为他们当牛做马,对爷爷一阵拳打脚踢之后便骂咧咧地撒手离去,奄奄一息的爷爷就这样孤零零地躺在离家千里之外的马路旁。生死存亡关头,恰逢当地一个新四军战士的父亲捕鱼时从此经过,见面黄肌瘦全身浮肿的一个陌生人半死不活地躺在路边,明白又是日本鬼子做的孽,爱怜之心顿生,顾不上再去捕鱼,叫来几个帮手,将爷爷抬回了家中,并按请来的郎中所开的方子抓药煎药,悉心照料着非亲非故的爷爷,不出两月,一个活蹦乱跳的小伙子就出现在救他的老人面前。康复的爷爷虽然记挂着家里的亲人,但为了报答老人的救命之恩,毅然留下为恩人忙里忙外,老人对爷爷自是喜爱有加。
1945年8月27日,曾在缅北反攻中歼灭了参与过南京大屠杀、号称“丛林战之王”的日军精锐之第18师团的国民政府新编第六军光复了南京,这一令举国振奋的消息同样也传遍了离南京不远的那个山村。老人尽管非常喜爱着知书达理的爷爷,但更不想耽误爷爷的前程,在得知日本鬼子投降南京光复的消息后,他问询起爷爷在江苏是否还有亲友或者老乡。爷爷听后,想起了先祖说过的一件事,老家唐家的唐志,是自己的远房亲戚,好像就在南京给养站当差,而且是个连级军官。于是,爷爷诚实地将这件事告诉了自己的救命恩人。老人一听,高兴地问爷爷是否愿意投奔这个亲戚?爷爷心想,即使自己一万个愿意,偌大的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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