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定方双手插着前胸,在薛万彻的怒视下,一副泰山泰山崩塌而面不改色的淡定。他并不知罗士信与李艺之间的种种问题,只知道罗士信因为他而与李艺结仇,以他的为人原则是万万不会丢下罗士信一人走的。
薛万彻的心胸较之薛万均由要逊色三分,连薛万均都受不住苏定方在他眼前晃荡,更别说是薛万彻。若不是心中存着对罗士信的忌惮,薛万彻早就将苏定方拿下大卸八块,以报顶上光秃秃的仇了。
等候了一阵子,苏定方见罗士信大摇大摆的走了出来,身上一尘不染的,显然没有受到半点委屈。
“还在啊!”罗士信见苏定方依旧等着自己,亲热的打了个招呼,“我先处理一下,赔偿事情,然后找个地方,继续喝酒。”
苏定方毫不犹豫的点头道:“行,我等你。”
两人经过并力对敌,关系进展迅速,以如好友一般。
便在这时,急促的马蹄声响起,平阳公主单人单骑的出现在小街借口,风驰电掣的往这边赶来,那张俏脸上竟然露着焦急焦虑的表情。远远望着罗士信一阵意外,绷紧的脸上也露出了松了口气的感觉:就知道这家伙是个不吃亏的主,紧接着又是一阵头疼:他真是一点儿也不让她安分。
“见过公主殿下!”罗士信大感头痛,这好不容易处理好善后事情,这尊最大的“神”又来临了,忍不住道:“你怎么来了?”
平阳公主听着弦外之音,一阵苦闷,心底有小小的委屈。她远在城外军营,一得到李艺设计罗士信的消息,马不停蹄的往城里赶来,一路上也不知造成了多大的恐慌多恶劣的影响,换来的却是一句“你怎么来了”,当即怒道:“只许你们闹事,不许我来了?”
“呃!”罗士信眼皮跳了跳,忙道:“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公主殿下来应该事先知会一声,我也好准备准备迎接一下。”
平阳公主哼声道:“我看是准备销毁证据吧!”她瞧着一地的狼藉,目光在薛万彻身上多停留了会儿。见对方露出了一个无奈的苦笑,心领神会。不用多说,想来是算计的人让被算计的给反推了。
“怎么会!”罗士信做了个夸张的表情,道:“天地良心啊,我罗士信又岂是那种干坏事不承认的小人……我承认,今天确实玩得比较过火,拆了十多面墙壁,毁坏民宅。所以我决定了,在城中最豪华的客栈给这些民宅的主人每人包个庭院,供他们吃住,全权负责所有修葺房屋的费用,直到将他们的屋舍修葺好为止。”
他想了想觉得一人独揽这么大的工程,囊中可能有点羞涩,叫道:“李兄弟,你看,八百年前一家的我们玩的好像有些过火了,是不是你也分担一点,咱两一人一半,你看如何。”
“没意见!”李艺大步迈出了屋子,铁着一张大红脸,走了出来。
“噗!”罗士信忍不住笑出声来,低声道:“我终于明白了一个困恼我很多年的问题了。”
苏定方也是一副忍俊不禁的模样,闻声奇道:“什么问题。”
“关羽的脸为什么那么红!”罗士信一脸认真的说道。
苏定方茫然不解,怎么突然扯到关羽去了。
“因为要掩盖家暴,关羽的老婆真了不起!”罗士信憋着笑,觉得泪水都要跟着出来。
李艺面门让罗士信踩了一脚,左右脸颊又各有五个手指印,以他好面子的性格,怎么好意思这样出现在人前。不得已,在屋子里整理了一下衣襟,清理了脸上的脚印,但手指印却不易消除,只能不断的用手掌搓揉,指印是消下去了,取而代之的却是脸充血,比猴子屁股还要红。关二爷遇上了,估计也要退避三尺。
“见过公主殿下!”李艺今日已经够丢脸的了,不好意思多呆一分一秒,僵硬的道:“末将与罗将军嬉闹的有点过火了,望公主赎罪。末将身体不适,先行告辞了。”
他头也不回,也不理带来的亲卫,随手拉过一匹马便跑了。
平阳公主想了想,对着薛万彻一伙人道:“你们也走吧!”
罗士信拉了苏定方,轻手轻脚的移着步伐。
“罗……士……信……”平阳公主凤目圆瞪,一字一句的说道:“本宫有那么可怕嘛!”
罗士信忙事事旦旦的道:“公主殿下英姿飒爽,貌若天仙,谁敢说你可怕,我让他知道厉害。”
平阳公主脸上莫名一红,忙咳了声道:“跟我走!”
她调转马头,顿觉心跳有些加速,独自往前走着。
罗士信让苏定方在这里等他。
苏定方却坚决的道:“我跟你一起去!”
罗士信也只好让他同行。
出了街口,裴青衣这才匆匆赶到,一副大汗淋漓的模样。
罗士信在后边瞧着,心底有些悔了,觉得自己的表现有些渣,裴青衣是平阳的贴身侍卫,跟丢了平阳那么长时间,可见平阳赶的是多么的匆忙。
平阳公主直接来到了刺史府,讨要了一间僻静的地方,摆开了铁面公堂的架势。
罗士信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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