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士信颔首说是,他确实不确定凶手是桓丹,只是依照他杀人的经验得出的结论,那一刀不是一般人割的出来的。
就算是异族好手,罗士信也不相信他们做得到这点:不是他小觑异族勇士,而是文化的差距。
中国文化博大精深,包罗万象,海纳百川,武技中往往蕴涵着医学的至理。比如剑法中的点穴,刀法中的要害击杀,都包含着医学中人体穴位的文化知识。若不识得人身上的穴位要害,剑怎么能刺的准,刀怎么能砍得中?
杀手的那一刀不深不浅,要人命之余,还让人叫喊不出声也没有多大的动作,立死当场,也只有经过中国医术研究磨练过的武技才能做到这个效果。
所以罗士信一开始就盯着长安中的武林人士,有八成把握是他们中原人所为。
“丹哥怎么了?”少年郎疲惫的脸上突然挂起了忧色,“他杀人犯法了?”
罗士信摇头笑道:“别担心没事,只是怀疑而已。不知你有没有听过典客署的命案,我们怀疑这起命案与桓丹有关。不过没有确切的证据,你可以放心。只要事情不是他做的,我绝对给他一个说法。”
少年郎长吐了口气,感激道:“那就多谢了。”他大大的打了个哈欠道:“对不住了,我为了找丹哥,一天一夜都未曾合眼,先下去休息。要是有丹哥的消息,还请尽快通知我。”
罗士信目送少年郎离去。
红拂女性子大大咧咧的,见没她的事直接让裴青衣招待罗士信,自己先一步走了。
裴青衣单独对着罗士信有点不好意思,道:“好像没有帮上什么忙。”
“那倒未必!”罗士信见四周无人,示意裴青衣来到庭院空旷的亭子里,四周一眼可见,就算五行遁术在如何神奇也不至于在这大白天里,将他给迷惑住。
“那个少年郎叫什么,是不是也会五行遁术?”罗士信还刻意压低着声音。
裴青衣愕然的看着罗士信,讶然笑道:“你不会怀疑他吧,这不可能。我晓得你破案心切,可也不能逮着谁就算谁。”她是这么说,却也回答了:“他叫桓药也是五行宗宗主的义子。五行遁术也有一定的火候,可是人家一直在龙虎山修道。尽管年过二十,却从未离开山门。这是他凭生首次外出,首次离开龙虎山,首次来这长安京师。初来乍道的时候,整个长安,他一个人都不认识,怎么可能潜入典客署杀一个跟他毫无关系的人?”
罗士信摇头道:“我也觉得不可思议,但是他在撒谎。而且,你越是这么说,他嫌疑越大。你注意到没有,他一脸疲态,脸色有些青白,脚步也有些漂浮,一点也不像练家子的样子。”
“这个?”裴青衣经罗士信这么一说,想起桓药的样子确实有那种感觉。初来长安时,桓药一行人是她接待的,当时的桓药一脸青涩,对上她的眼眸都会脸红不敢看,现在与以往比起来确实有着极大的变化,“可能是太累了吧,这据我所知桓药是由桓丹捡来的孤儿,由桓丹于梅宗主一手带大,兄弟间的感情极深。来到长安之后,他不分昼夜的找寻桓丹,又不是铁打的,自然会觉得疲累。”
罗士信摇了摇头:“这累是一回事,身子虚是另一回事。我们练武之人就算再累,再疲乏最多是体力用尽虚脱,不会脚步虚浮,伤及身心元气。能够如此伤人元气的原因只有一个……”
“什么?”裴青衣瞪着远大的眼睛,一脸迷茫,一头雾水。
罗士信咳了咳,一本正经的道:“纵欲过度,给榨干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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