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绽百出?”
平阳一脸惊愕的瞧着罗士信。
罗士信神秘笑道:“我挑了阿史那部落,劫掠了他们部落的所有物资,个别无法带走的,还都一把火烧掉了。这其中包括帐篷,被褥衣服等等过冬避寒的物品,反正只留给他们一地是尸骸与废墟。你也知道,草原环境恶劣。突厥在草原上生存,最大的天敌不是我们大唐,而是气候。草原上的寒冷,远胜我中原。他们每到夏末秋收的季节都来我中原溜达一圈,目的也是为了抢掠一些物资,好让他们这年的冬天能够过得好一些。现在阿史那部落缺帐篷少衣服少被褥,不疯狂的补救,他们根本没有可能渡过这个冬天。”
平阳颔首道:“确实如此,突厥的情况我也有所了解。便是一帆风顺,冬季对他们来言都是一种考验。何况受到如此打击,今年的冬天,对他们绝对是个考验。”
罗士信道:“我已经收到明确的消息,现在阿史那丛礼正疯狂是四散人马,扫荡周边。或是打猎或是求援,或者卖马。还知道他们现在正盯着铁勒的一个小部落,想要直接的从他们手上掠夺过冬物资。也就是说现在他们都在忙着考虑过冬之事,并没有闲功夫防守什么。”
“这是为何?”平阳有些意外,吃一堑,长一智突厥阿史那丛礼已经在罗士信手上吃过一次大亏,还会松懈?细细想来。却是恍然笑道:“难怪你要宣扬举行什么技击比赛,闹得风风火火,原来是掩人耳目啊?”
“是也不是!”罗士信道:“我觉得定期举办类似的技击比赛。给予奖励,给予荣耀,能够大力的刺激兵士向勇之心。”这些都是后世的经验,在后世所有拿得上门面的竞技项目都会授予名利。因为唯有名利,才会给予人动力。若无名若无利,没有一个竞技项目发展的起来,承传的下去。举行技击比赛。能够刺激兵卒争强斗胜的心态,让提升他们的战力。
“但是……”他脸上浮现一抹笑意:“没有人规定,在举行技击比赛之前。我不许出兵突厥吧?当然别人怎么想是他的事情,与我不相干。”
平阳叹服道:“虚则实之,实者虚之,郎君好手段。莫说是突厥阿史那丛礼。便是我们都以为你取得初胜。刺激了边军,接下来会耐着性子,趁势将边军的素质提上来。想不到郎君还想着趁势打上一仗。”
罗士信毫不犹豫的道:“没有什么训练比战争更好的练兵方式,以战养战,本就是我的最终意图,能打为何不打?”
“但是这次想要瞒天过海就不容易了。”平阳顺着思路思考,道:“上次郎君以练兵的方式,陈兵边境。让梁师都以为意指朔方。吓的他龟缩城中,使得奇袭军从容经过朔方。致使突厥毫无所觉。如今梁师都却不会中此诡计。他依仗突厥鼻息生存,大军再次路过他的领地,他必定会先行通知阿史那丛礼的。阿史那丛礼一但有所准备,他麾下的数万拓揭、侍卫之士,将极难对付。”
她说的婉转,其实不是极难对付,而是根本对付不了。上一次罗士信以少胜多,有多个方面的因素。出其不意,对方缺乏因对经验,兵卒战力不强等等。而这一次阿史那部落的主力全部回来,而且因为巢穴被端许多家人横死,自有哀兵之气。千八百人再战,毫无胜算可言。
罗士信道:“所以……这事只在规划之中,并没有真正做决定!”他也明白这点,认同了平阳的说法。作为三军统帅,他从来不拿将士的性命来开玩笑,“只是你别忘记了,我手上有侯杰这样的奇人异士。”
平阳眼中一亮,低呼道:“郎君这是打算,找出一条路绕过朔方,深入突厥腹地?”
“不错!”罗士信颔首道:“因为朔方的阻碍,我无法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突厥腹地。早在开始,我便让侯杰深入群山之中,找一条能够通往突厥腹地的道路。就算没有路,开辟一条也行,我们有的是时间。只要能够掌握如此一条秘密道路,我们便能进可攻,退可守,随时随地的出兵袭扰突厥,达到以战养战的效果。当然这一些到现在为止,只是一个不太符合实际的规划猜想。最关键的问题,我还没有想到怎么解决。你可以将这一些,视为空谈。”
平阳摇着头道:“郎君智勇兼备,对于战机把握的尤为准确,怎是空谈?若没有这些思考,怎么能指挥军队打出一场场漂亮的战役?我觉得任何深谋远虑的战术,都会出现许许多多的阻碍,将阻碍一个个克服,串连一起,将会打出漂亮的一仗。”
罗士信摸了摸下巴道:“你的说法与药师公很像,不过他怕我听不懂。说得很是直白,他说战术就如做馒头,将水、面、曲蘖合在一起,经过加工就成了馒头,少一样都不行。缺少什么就想办法解决,买回来。所以身为大将,不可在馒头未成的情况下,赌运气强行出击。但是如果水、面、曲蘖都存在的时候,便不可因为过于担忧而优柔寡断,遗失战机。侯杰已经离去两个月有余了,相信要不了多久就会有回信,得尽快想到解决的法子才行。”
平阳道:“郎君顾虑的是战马吧?”
罗士信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了点头:这大唐的边军延州与朔方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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