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本是怒意恒生,但听了罗士信如此一说,也不免一呆,有些茫然的道:“你有了婚约,朕怎么从未听说过?”凡事终究要有个道理,纵然他是皇帝也不能逼迫一个有夫之妇改嫁或者有妇之夫休妻。
在古代这个重视节操的年代,对于婚约一说极为重视。只要男女有了婚约,女方就算没有过门,也能视为男方家人。所以不乏未过门而夫死守节者,这类人往往会受到地方的嘉奖。
罗士信道:“在年前已经说定了婚事,对方是郑仁基之女。只是出了一点小意外,婚事耽搁了下来。年初又无良辰吉时,是以决定过些时日再行三书六礼。”
李渊眼睛一亮,道:“既无三书六礼,不过是口头约定。做不得真,朕亲自赐婚,莫大荣耀,还比不得这口头约定不成?再说郑氏女如何比得上平阳尊贵?”
罗士信暗怒强硬道:“此事末将依旧恕难从命,欺骗的了天下,又何以欺骗得了自己的良心?郑氏女确实不比平阳公主,但终究是末将未过门的妻子,望陛下自重。”
“你……”李渊难耐心头怒火,却也无处发泄,怒喝道:“下去!”
罗士信微微作揖道:“末将告退。”
走出太极宫西堂,罗士信隐隐听得身后传来砸碎东西的声音,不免叹了口气,但对于今日决定却无任何后悔,哪怕得罪了李渊这个皇帝。对于平阳公主。心中存有的那么一点点念想,当断就断吧。不过话是如此说来,但脑海中依旧不时会浮现平阳的一眸一笑。心中始终有些空唠唠的。
出了皇城,罗士信漫无目的的走的。
“的哒,的哒!”
马蹄声由身后响起。
罗士信心有触动,回头一望,那秀丽矫捷的身影,不时平阳又是何人?看着那充满高贵骄傲却又带着忧伤的双眸,罗士信不由自主的撇开了目光。下马拜道:“见过公主殿下。”
平阳也下得马来,走到近处,轻声道:“陪我走走吧!”
“好!”罗士信默然的点了点头。
皇城周边一片都是大唐王朝的行政机构。这个时间段街道上也并无多余的行人,两人漫无目的的走着。
良久!
“那……”平阳开口说道:“不知什么时候,父皇察觉了我的心意。今日叫我来说是给我个惊喜,现在看来倒是惊吓多于惊喜。”
罗士信不知如何开口。平阳此话不易于坦然承认了对他的情意。
“我现在来只是想问个清楚。真的有那个她?”平阳自己都没察觉,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有些颤抖。她不是真的为此而来,却也很在意这个答案。
罗士信点了点头,叹了口气,道:“还记得尹阿鼠吧,转职来长安的第一天就得罪了当朝的国丈,是她帮我出的主意。给尹阿鼠下套。”
平阳幽幽道:“真想见一见她,我平阳自负不输任何人。却不想生平第一次动情。结果输得一败涂地。大将军,我知道你不是迂腐之人,更不是那种让礼节束缚的人,我了解你,你拒婚的原因不会是因为婚约……我想知道真正的原因。”
罗士信有些失神的笑了笑,这是了解吗?是吧,只是答案错了。
“说实话,我的经历有些与众不同。在我的生活中关系最为深刻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公主你,一个是郑丽琬,那就是那个她。”罗士信轻声细语的说着,来到这个世界发生了许许多多的事情,但实际上不过半年光景。在这半年中,真正走入他生活的女子能够影响他的只有平阳、郑丽琬。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嘛?”罗士信脸上似笑非笑,带着美好的回忆,翘起了嘴巴。
平阳也记起了那一日,机缘巧合,阴差阳错,脸上也浮现一抹羞意。
“第一次见到公主的时候,并不知公主的身份,只是觉得世上竟然有长得如此漂亮的女人。若能娶到她,那该多好。你知道吗,公主遗落在河边的外袍至今还在我府上。至于为什么留着,也许是那一份见面后的心动吧。”
“后来知道了公主的身份,心中自然充满了敬意。以一个女子,在关中为李家撑起了半片天,取得了连太子、秦王殿下都比不上的功绩,为大唐在关中立足,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当今世上能够做到这一步的,只有公主殿下一人,令人不得不服。所以殿下大可放心,我从没有半点看轻殿下的念头。”
罗士信续道:“遇上郑丽琬是在公主之后,那小小年纪表现出来的诡诈,让我充满了好奇,也因此令程老哥产生了误会,以至于说定了亲事。谁想得到小丫头思绪才智成熟,可性格却是一个渴望得到他人认可的叛逆少女。误会了说亲的对象,逃婚逃到我府上来了。”
平阳有些啼笑皆非,不知如何表达自己的心情。
“经过长时间的相处,小丫头走进了我的生活。每天逗她取乐,是我最喜欢做的事情,也渐渐的认可了她就是我未婚妻的事实。”罗士信说道了这里,停下了脚步,看着面前令自己心动过的佳人道:“郑丽琬是我认可的未婚妻子,对她我有尽丈夫的责任。所以根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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