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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寝室楼时,江一帆问道:“星期天,你也不出去玩吗?”“我一向不出去玩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干嘛明知故问?”伊蕾说话的口气有点像是赌气,意识到了马上改变了语气:“为什么总要对你说谢谢呢?鲁晴能够做到这样,一定是你对她说了什么吧!”“她是比较任性,但不是不明事理。”江一帆笑笑说:“我知道你大度,不会介意她孩子气的行为的!”“其实,有点时候,我还真希望我也能够像她这样呢!敢爱敢恨、敢怒敢言、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样就这么样,这样活着可以轻松一点!”——“那你现在有什么事吗?”江一帆突然停下了脚步认真的问道。伊蕾没有看他的眼睛,说:“是,我有事要找齐岩峰。”“是吗?现在你有任何事都会找他,是吗?”江一帆用一种以前从没有的生硬口气说:“我碰到雅婷和幼敏,她们告诉我,你最近又在调查什么,是吗?”伊蕾沉默着,江一帆继续说:“是查阿钥的案子吗?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对,我之前是又查到了一些事情!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因为我,搞错了!”伊蕾沮丧地说道。“以后,不论你查到了什么,怀疑什么都告诉我,行吗?我帮你一起寻找事实!”江一帆期待的对伊蕾说,伊蕾抬起头看到他的神情,便不由自主的点头同意。
看到齐岩峰在湖心亭踱步,伊蕾绷着脸向湖心亭走去。齐岩峰第一次看到伊蕾露出她惯用的冰冷面孔很是震惊。伊蕾用力瞪着他的眼睛,如果可能她真希望可以窥视到他的内心。“你认识萧钥,对不对?”伊蕾咄咄逼人地问道:“你为什么要隐瞒?你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吗?”齐岩峰吓了一跳,然后脸色有点发白,他小心翼翼地说:“唉,这件事我知道,你总有一天会知道的,我隐瞒只是不希望你对我有不同的看法,我害怕你会以为我和她的死有关系!”“你就是那时的那个历史系男生?”伊蕾的脑子转得很快,“那时候,阿钥和江一帆在闹矛盾,阿钥找了个历史系男生交往想和江一帆赌气。原来,那个人说你?”齐岩峰有点脸红,然后点点头。伊蕾的神情柔和下来了:“那,那本《最新法律条文大全》是阿钥借你的?”齐岩峰又点点头,他的样子好像做错事的小孩子,“对不起,我知道我应该告诉你,我认识阿钥,但是我担心——”“齐岩峰,你是应该告诉我,你和阿钥认识这件事,这样我就不会乱怀疑司徒。”“对不起!”他又说了一遍,“算了,反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伊蕾懒洋洋地说。她的力气被慢慢的消磨光了,觉得怀疑别人真的是一件很费心力的事情!
萧钥的死是伊蕾这一生最遗憾的事情,伊蕾多么希望她能够活着,活得好好的!她愿意看到萧钥和江一帆能够在一起,愿意看到他们将来结婚生子,她会愿意认他们的孩子为干女儿、干儿子,她愿意永远不知自己对江一帆怀有爱意。她,伊蕾,耻辱的过去,迷失的现在,没有光芒的未来,说不定还是没有未来的未来。当别人的时间在迫不及待的往前走的时候,伊蕾的时间却被牢牢禁锢在惨烈的过去,她没有办法跨越这条鸿沟,她没有办法前进。即使,有一天她可以越过了,以后的路又要怎么走呢?——
“其实,我知道萧钥和我一起是用来向江一帆报复的手段,她并不喜欢我。和我见面通常也只是在湖心亭,这一点你和她很相似!”说到这里齐岩峰冲伊蕾笑了笑:“他对我说,她有很多重要的记忆在这里。现在我明白,她重要的记忆里有你!”“我最重要的记忆也只有阿钥,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最好的朋友!”每次,伊蕾都要确定这个事实。“齐岩峰,你为什么要担心我怀疑你?我不觉得你和阿钥认识有什么问题,我只是生气你隐瞒这件事!”齐岩峰的脸色煞白:“我不要再被牵扯进命案了!”“什么意思?”伊蕾疑惑地问,“还记得我跟你讲过小时候的事情吗!”伊蕾点点头。“6年前,我堂弟死了。其实,他是被我害死的!”齐岩峰说这件事的时候,很紧张。额头上渗出了汗珠,伊蕾静静的听他说下去:从小寄人篱下的齐岩峰,受过多少的屈辱只有他自己心里最清楚。而堂弟衣食无忧,就算叔叔家并不富裕,但溺爱孩子的婶婶还是会让他得到一切。娇纵任性,也从不把堂哥放在眼里。齐岩峰学习好,堂弟却不爱——那一年那一天的下午,天快黑了,堂弟还被老师留堂,齐岩峰先回家了,却被婶婶呵斥回学校接堂弟。齐岩峰接到堂弟后,便因为一点口角发生冲突,堂弟出言不逊,齐岩峰压抑在心里的愤怒全爆发出来了,伸手推了他一把,就一把,堂弟被脚下的石头绊倒,摔倒在马路上,正巧这时一辆开得东倒西歪的汽车飞驰而来——“结果,堂弟被酒后驾驶者的车撞死了。“齐岩峰艰难地说完了。伊蕾叹息道:“这是一场意外,不能怪你的!”可是,他却可是无法自制的颤抖起来了:“其实,我当时是可以救他的,只要我冲上去拉他起来,他或许就不会死!”“如果,你冲上去,是可以救他,也更有可能你们俩都会死的!”伊蕾理性的说道:“这个世界没有如果这种说法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他当时的眼神,他恨我,一定恨我!”齐岩峰仿佛又回到了当时的故事现场——汽车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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