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歌拿着圣旨,轻轻将它摊开来。
慕寒凌和黎浩懿就这么被带走了,甚至没有给那些百姓思考的时间。
这一切,来得太突然,太突然了。
西赵使节阿鲁姆已死,但是,却没有人有那个闲心去管这件事了,西赵没有消息,所以,关于使节尸体怎么处理一事,便一拖再拖。
倾歌将虎符与鹰符都交给了慕寒夜,慕寒夜看了她一眼,转手又给了慕寒远。
东西,要到适合它用之处,才会发挥出它最大的用处。
西赵那五十万大军似乎没了动静,虽然没有到达京都,在外头虎视眈眈,但是知情者心里都明白,这事,绝对没有这么简单。
与此同时,慕寒洋像是销声匿迹了般,慕寒凌已被废,太子之位仍然空缺着,按理说,最心急的,应该是慕寒洋。可是他却一反常态,把自己关在府上,不问世事。
并且关于新太子一说,慕祁禛什么表态也没有。那些大臣们早已蠢蠢欲动,有了心中的人选,只可惜,慕祁禛的病情太严重了,导致大臣们在上早朝的时候都不敢多说话,生怕一个不小心惹怒了皇帝,他就撒手归西,而自己,就是犯下诛九族的罪名了。
这日,与慕寒夜告别后,倾歌从室中走了出来,散散心。
有些事情,她不懂,自然,要交给懂的人来做。
她不会插手,也懒得插手。
距离慕寒凌被废,这已经是第三天了。
毕竟日子过的不久,没有一点情况发生。但是她早已看出来,不出长时间,这京都,必然要变了天。
现在,不过是在作准备功夫罢了。
“葛焱。”她看着湖心亭上那穿着青色长衫的人,开口道。
骠骑将军府没了主人,就变得冷清清了。黎水瑶在事发之前就被带离了京都,看来,对于此事,黎浩懿早有看法。
黎丹婳似乎自从那日及笄之礼后,就没了消息,她曾听见有人说,大皇子府上死了一个侧妃。
看来,估计是黎丹婳了。
真可惜。
据说她的死因是失足落水,但大皇子府上那么多莺莺燕燕,真正的死因究竟是什么,也便无人得知了。
她还是在花一样的年纪啊……
也不知道是该同情呢,还是该惋惜。
总之呢,现在的事情,该结束的,都结束了,不该结束的,也还在继续。
不过,也快结束了。
“参见小小姐。”葛焱一惊,连忙放下剑行礼,若不是刚才倾歌出声,他甚至没有感觉到倾歌的到来。
可见倾歌的功夫,已经不知道超了他多少倍。
“起来。”倾歌淡淡说道,她把目光转向池塘,现在是午后,已经八月下旬,池塘里的莲花摇摇欲坠,有些已经谢了,只剩下孤零零的枯花瓣还漂浮上水面上。
“小小姐,您……”葛焱不知倾歌过来有何用意,有些迟疑地开口。
“有些东西,想给你看看。”倾歌从袖中拿出什么东西,递给葛焱。
那是一封信。
“这……”葛焱接过信,狐疑开口。但是在看到信的第一眼,便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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