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了下来。
“在这儿住得可是习惯?”文君华左手搭在茶几上,有一声儿没一声儿地用手指叩着茶几,发出一声一声的闷响。
刘婆子没有想到文君华会问自己这个,当即心里乱了乱,随后颤颤回答道:“承蒙小姐关照,老婆子在这儿享受了这么些时候的荣华富贵。”顿了一会儿,刘婆子吞了口唾沫,继而战战兢兢道,“老婆子命贱,实不该受到这样的待遇,还请——还请小姐放了老婆子出这园子,回了家去。”
“刘婆子这话说得见外了,如果没猜错的话,刘婆子想来跟我,还有些缘分呢。”文君华双眼直视刘婆子,唬得刘婆子忙地低下了自己的头不敢看她!
“小姐说什么,老婆子听不懂。”刘婆子****打颤,身子抖如糠筛。
“哦?”文君华忽地挑眉笑道,“是真的听不懂么?刘婆子,我再给你一次机会。”
刘婆子闻言,心里一惊,忙地自椅子上滑下,径直跪在地上哭道:“求小姐放了老婆子罢,老婆子真的什么也不知啊!亦是不知道小姐想要从老婆子这儿知道些什么,老婆子不过是一介粗人贫民,怎会知晓小姐的玲珑心思……”
“还在装傻?”文君华的耐心已被磨尽,随后拿眼色瞧了瞧白露,白露会意,忽地上前俯首看向刘婆子:
“刘妈妈,听说您有个刚满两岁儿的孙女儿?”
刘婆子闻言,脑袋“轰”的一声儿炸开了!层层热血如同火焰一般涌进她的脑子里,惊得她头皮发麻,双手冰冷!
什么!怎么可能!他们是在拿自己的孙女儿威胁她么!
见自己成功地引起了刘婆子的惊慌,白露方继而说道:“奴婢前些日子见过您的孙女儿了,长得真是水灵,一双眼睛好似会说话似的,老瞅着人看。想必,长大了,定是个知冷知热的小美人!”
“你们把我孙女儿怎么样儿了!”刘婆子颤抖着身子慌乱地扯住了白露的裙摆,声音带着些微啜泣,几分焦急!
“如果你将你心里所有的秘密告诉我,你的孙女儿便不会有任何事。反之——”文君华忽地厉色看她,“该是有什么后果,你比我更加清楚。”话毕,文君华忽地将一根编织精巧的红绳扔到了刘婆子的面前。那是进院子之前,白露给自己的。
红绳轻飘飘地落在了刘婆子的眼前,刘婆子不待细看,便差点没能晕了过去!那正是自己不久前亲手编织的,挂在孙女儿脖颈上的玩意儿啊!
怎会,怎会在她们手里!果然……自己的孙女儿,怕是已落在她们的手里了!
刘婆子重重地闭上了老眼,两行热泪忽地落了下来,心里的防线彻底坍塌崩溃,嘴里只哭喊了一句:“冤孽啊!终是逃不过的……老天爷,您有什么报应就报在我老婆子身上,千万别应在我的孙女儿身上啊!她那小的人儿……呜呜呜。”
刘婆子只捂着脸一味地哭泣,文君华看得眼里起了一丝不忍。
其实,她根本就没有扣押刘婆子的孙女儿,只是前些日子,命了白露前去调查了她的家底。
好在那日刘婆子醉酒,道出了自己的姓氏,这才让白露在附近的村庄里快速地查到了刘婆子的底细。她没有子女,仅带着一个刚满两岁儿的孙女儿过活。白露聪明,看穿了帮着带孙女儿的邻居家里需要银钱,便用一两银子换来了她孙女儿脖颈上的红绳。那么精巧的挂饰,想是日日贴身戴着的,正好可以做个假证。
现下,文君华是见刘婆子实在嘴硬,才无法拿了她的孙女儿出来说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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