模样,笑着说:“咱们都是一家人,哪里需要这些虚礼。对了,你这是去哪里?是去给太太请安吗?”
“对呀,这不太太的寿辰快到了么,七娘刚回来,也不知道家里有什么安排,”对方这么问,王绮芳自然不能大咧咧的说‘不是,我是去看女儿’,只好顺着她的话头说,“大嫂,太太今年是整寿,咱们是不是操办的隆重些?”
“恩,是呀,”刘氏听了绮芳的话,赞同的点点头,紧接着仿佛想到什么似的长叹一口气,“唉,都怪大嫂太没用,不能帮太太分担家务。让她老人家如此年岁了,还为了家事操心……呵呵,现在好了呀,弟妹你回来了,太太也算能好生歇歇了呢”
噫?大少奶奶这话是什么意思?
王绮芳心里暗自诧异,她当然不会认为苏氏这是借机抱怨太太,如果她真是这个意思,那她也不是那个能压住浪子丈夫的刘大*奶。而且就算是对太太的偏心不满,刘氏也绝不会在她这个太太的亲儿媳面前有所表示。
可眼下,她这么说,又是什么意思?
还是暗示什么?
王绮芳有了疑惑,脸上却没有丝毫的表露,轻笑几声便把话题扯到太太的寿礼上,“唉,我是个年轻不经事的,离家也有些日子,不知道太太最近喜欢什么呢……大嫂天天守在太太身边伺候,定知道太太的喜好,这寿礼的事儿,还望大嫂给七娘指点一番”
“……”刘氏闻言,再次窒了下,她探究的目光扫过王绮芳诚挚的面孔,最后轻扯嘴角,笑道:“嗐,弟妹也知道我的,我向来嘴笨心拙,哪里能猜中太太的喜好?寿礼嘛,只要尽了心意,太太也不会怪罪的,对吧?”
“大嫂说的是,是我把事情想左了”
王绮芳讪笑两声,随即跟在大少奶奶的身后,一起去赵太太的院子去给婆婆请安。
婆媳几人不咸不淡的说了一会子话,赵太太便借故乏了,端茶杯送了客。
妯娌两个站在院子外寒暄几句,大少奶奶便领着一串美人粽子,晃晃荡荡的离开了正院;王绮芳则和赵嬷嬷拐弯儿来看元娘。
“嬷嬷,我这位大嫂不是个简单角色吧?”
王绮芳详细的问了元娘这些日子的生活后,便抱着元娘坐在临窗大炕上,与赵嬷嬷就着明媚的阳光聊天。她想到刘氏那双凤眼中不时显现的精光,用确定的口气问道。
“那当然,”赵嬷嬷接过小丫头奉上的茶点,倒了杯热茶,亲手递给王绮芳,这才坐在一旁的小杌子上,对王绮芳说道:“听说呀,大少奶奶是先头老太太亲自相中的,以老太太对大少爷的疼爱,刘氏若是不好,她能留给大少爷?”
“唔,那大少爷呢?”王绮芳对这位大伯子的印象非常模糊,她翻遍了脑海里的所有记忆碎片,却找不出一个关于赵天白的详细记录。甚至,她都记不清赵天白的五官是什么。
但是,不知怎的,在见到刘氏的那一刻,王绮芳突然有种奇怪的感觉——赵家大少爷真像世人评价的那般不堪?
要知道,老太太去的那年,大少爷都十岁了。这个年纪放在前世,不过是个窝在父母怀里撒娇的小学生;可放在大周的深宅内院的话,十岁的少爷,已经是个能懂事、会算计的半大人。
即使变坏、变混,也不会变得如此彻底吧?
“娘,不能信大伯”
元娘撒娇的缩在王绮芳的怀里,一边安静的吃水果,一边竖着耳朵听着母亲和赵嬷嬷的谈话。当她听到母亲提起西跨院的那位大伯时,小脸顿时凝重起来,忍不住的轻呼出声。
“恩?元娘见过大伯?”
王绮芳一愣,她没想到女儿的对这些内院的事如此关注,也没有往深处想,只当是孩子早慧,偶尔见过赵天白后,对他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元娘支支吾吾了半天,最后也没有说出什么道理,只是囔囔的说:“反正、反正大伯和大伯母都不是好人,母亲还是要当心她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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