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薄的衣服,真是罪该万死。小姐,您先披上,这会儿秋风肆虐的,千万别冻坏了身子。”
“我、我……”
柔儿毕竟是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刚才或许为了她的‘爱情’、她的幸福,她还能厚着脸皮扮妩媚,眼下接连被人问到脸上,她多少有些挂不住面子,结结巴巴的说不出话来。
紫株是谁呀,四年前就敢独自在京城跟势头正旺的苏姨娘pk,如今在内宅待了好几年,先后跟着好几个师傅历练,早就练成了宅斗高手。论手段,岂是柔儿这种小丫头所能比拟的?!
也不等柔儿推辞,紫株积极的抖开斗篷,动作豪放的直接围在柔儿的肩膀上,三下五除二,将柔儿裹成了黑色的粽子,别说酥胸了,就是脖子也别想露出一丝儿白肉。
“松手,你、你这是干什么?!”
柔儿被紫株紧紧的裹住,难不难看暂且不提,关键是,紫株的力道有些重,勒得她脸红脖子粗的,好悬一口气上不来,晕了过去。她气得够呛,浑身直打哆嗦,挣扎着要把身上的黑布麻袋甩开。
“哎呀呀,柔儿小姐都打寒战了,定是受了凉,大少奶奶,奴婢这就送小姐回房吧?!”
紫株一脸的紧张,语气也充满急切,就像绝大多数的忠仆一般,眼底充满担忧的对王绮芳说道。
“着了凉?那你还愣什么,赶紧把小姐送回去呀。陈嬷嬷,你也别闲着了,拿了我或者大少爷的名帖去太医院请太医,‘好好’给柔儿小姐瞧瞧病。”
王绮芳用帕子沾了沾鼻下,也有些担心的连连吩咐道。
“是,奴婢/老奴遵命!”
紫株和陈嬷嬷两个心领神会,大声应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去办差了。
接下来的日子,柔儿姑娘安静了,因为她病了。
王绮芳的手脚麻利,可耐不住后院的人多呀。这刚刚让一个小丫头闭了嘴,后头又迅速的冒出两三个女人前赴后继的****她老公。
傍晚,书房里,王绮芳和李靖天一人一个书桌相对而坐,各自埋头处理着公事。
两口子都没有说话,房间里静悄悄的,唯有细微的书页翻动的沙沙声,以及两个人浅浅的呼吸声。
桔色的烛光下,夫妻两人偶尔抬起头,彼此对视一眼,在对方的瞳孔中看到自己的倒影,禁不住会心一笑,说上两句闲聊的话,稍作休息后,继续工作。
一切都那么安静,那么祥和,平淡而温馨,就像生活了半辈子的老夫老妻,两个人分外享受这种如涓涓溪流般的小幸福。
偏一个不速之客,打破了这种静如油画的幸福场景。
“表哥,这是我亲手炖的燕窝粥,您尝尝?”
崔云娘穿着一身蓝粉色的衣裙,端着个托盘,盈盈的走了进来。只是当她看到王绮芳也在,故作惊讶的啊了一声,不好意思的笑道:“哎呀,表嫂也在?真是不好意思,我、我以为书房里只有表哥,所以就准备了一盏燕窝粥——”
李靖天抬起头,揉了揉酸胀的颈子,无所谓的笑道:“没关系,既然只有一盏,那就让娘子用吧。呵呵,我一个大男人,喝什么燕窝粥呀。”
说着,也不看崔云娘难看的表情,低下头接着办公。
王绮芳站了起来迎了上去,一边轻轻扭着脖子,一边笑眯眯的对崔云娘说:“多谢表妹了,我正好有些饿了,既然表妹特意送了来,我就不客气咯。”
“表嫂说得哪里话,本来就是云娘办事不周到……既然表嫂饿了,那就先喝粥吧。”崔云娘的脸上红了黑、黑了白的变了好几变,最后还是恢复到往日的笑容,把托盘放在书桌上,亲手把燕窝粥盛好递给王绮芳,“表嫂慢用。”
“嗯,表妹辛苦了。”
王绮芳接过白瓷汤碗,闻了闻味道,心里暗自点头,还不错,没有放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自从来到大周后,她天天吃空间的菜、泡空间的温泉、喝空间的泉水,虽然没有什么洗髓伐毛的神效,但器官的灵敏度提高了许多,尤其是当危险气息靠近的时候,她总有预感。
崔云娘恨恨的看了优雅喝粥的王绮芳,用力咬了咬下唇,转身来到李靖天身边,柔声问道:“表哥忙什么呢,需不需要我帮忙?我给表哥研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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