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闹,抱他上了马车,然后吩咐车夫赶往西市。
“……是你祖父,特意送了两间铺子,说是让你打理。”
对于赵家的人和事,王绮芳从来不避讳儿子女儿,并且每次提起来也都是用较为客观的语气讲述,不掺杂太多个人感情,她这样做,只是想让孩子们用平常心去看待自己的另一半亲人,而不是满心怨恨或者误解。
“爹爹也告诉你了,当会长可不是嘴上说说的玩笑,而是要用心做事。”王绮芳把小新哥儿揽在怀里,把今天的任务慢慢讲给儿子听,“咱们先去看看那两间铺子,见见掌柜的,你呢,先听娘怎么和他们说话,回去我再慢慢教给你。明白吗?”
儿子还是太小,王绮芳生怕自己说的话,他听不明白。
“恩恩,我明白。”小新哥儿一扬脖子,仰着粉嫩的小脸儿,“娘,你放心,我会好好学的。”从小跟一只趴蝮长大,饶是小新哥儿还不足五岁,但心智远比同龄的孩子高很多。
“呵呵,这才是我的乖儿子”
终于找到借口,王绮芳吧唧吧唧,用力啃了啃儿子嫩呼呼的脸蛋儿,母子两个一边说笑着,一边赶路。
不多会儿的功夫,马车驶出了内城,穿过东西大街,来到西市。
下了马车,王绮芳弯腰给小新哥儿整了整衣服,拉着他的手,在几个丫鬟婆子的簇拥下,来到赵永年送来的那间绸缎庄前。
“哟,这不是王夫人,啊呸,不对,是李大*奶吗?”
身后忽然传来一个清脆的女声,有些耳熟,王绮芳停住脚,转过头循声望去,只见铺子对面的一间胭脂铺前,站着个身穿杏粉色襦裙,头戴深粉色椎帽的女子,那女子见王绮芳在打量她,倒也没有遮掩,撩起薄纱,露出一张红白交错的脸。
“呀,妖怪”
小新哥儿被吓了一跳,小胖手捂住嘴,直往王绮芳身后躲。呜呜,这个妖怪的眼神好吓人,仿佛要吃了自己一般。
“呵呵,李大*奶,几年不见,您还是那么漂亮呀。”
粉衣女子仿佛没有听到小新哥儿的话,面容僵硬的扯出一抹笑,可能是想表达善意,但却使得脸上的红疤愈加狰狞。
“你是郑姨娘?”
王绮芳通过她正常的半边脸,依稀认出她的身份。
“李大*奶好记性呀,居然还记得我这个卑微的小人物。”
粉衣女子,也就是赵天青的妾侍郑姨娘,见王绮芳已经认出了自己,便放下了椎帽的薄纱,缓步走到王绮芳近前,微微欠身,“这是小新哥儿吧?呵呵,都这么大了?小新哥儿,看好了,我可不是妖怪,我呀,是你父亲的姨娘,你得叫我郑姨娘。”
自从当年被大火烤坏了脸,郑姨娘的性子越来越古怪,尤其不待见年龄小的孩子。因为毁容的原因,赵天青一看到她就喊‘有鬼’,别说侍寝,就是吃饭也不准她露面。两口子不住在一起,她如何生孩子?
容貌毁了,丈夫废了,靠山也死了,郑姨娘除了满心的恨意,再也没有别的心思了。
没错,她恨。恨王太太郑氏,不该把她送进赵家;恨赵太太,不该为了个狗屁公主就扶持苏氏压制自己;恨赵天青,平常说得那么好,真出了事却成了这般模样;恨紫苏,那个贱人,自己想死就痛快去死呀,干嘛还放火害人,活该生儿子被憋死……
郑姨娘恨身边的每个人,但说到最恨的那个,居然是早就离开赵家的王绮芳。
没有理由,或许,她很不满为何自己过得这么凄凉,偏王七娘过得滋润美满?
郑姨娘的恨意太明显了,王绮芳隔着好几步远都能感觉到,她皱紧眉头,对郑姨娘说,“我还有事,慢走”
说着,就要拉着小新哥儿离开。
郑姨娘用力掐了掐手心儿,随即笑道,“李大*奶,你有什么要事呀,这么急?连老朋友叙旧都没时间?是不是为了儒商业协会的事儿呀?”
说到这里,郑姨娘故意顿了顿,想买个关子,却不想人家对方根本不理这个岔,仿佛没有听到一般,继续带着孩子往里走。
“你真不担心儒商业协会关于会长的旧例?”郑姨娘见状,只好大声喊出自己的底牌,试图引起王绮芳的注意,“我手里正好有个好买卖,保证全天下没有第二份儿,李大*奶要不要坐下来听我细谈?”
ps:额,好像又晚了,某萨没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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