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想前几天大嫂她们进京的时候,又从老家带了些不肯离去的恋主旧仆……母亲见人家大老远的跟着来了,也不能打发回去,就都留下了。可这样一来,家里的人手就闲置了不少。”
说到这里,也不等王绮芳反应过来,唐云琴站起来走到门边,对守着廊下的小丫头说:“去,回禀太太一声,就说那几个人我已经送给表姐了,让她千万别再乱许人。”
小丫头答应一声,也不问小娘子说得是哪几个人,便匆匆赶去传话了。
唐云琴折回屋里,笑着对王绮芳说,“表姐,我知道你哪里不短买人的银子,就当帮我和我娘的忙,把那几个闲置的人带回去吧。”
“……”王绮芳无语,心说话,你都把话传出去了,这人我要是不带走,岂不是有负你的盛情?
“再说了,进京的路上,表姐夫打跑了抢劫的山贼,救了我们一家子人,我还一直没有跟表姐夫和表姐道谢呢。”
唐云琴生怕王绮芳拒接,又开玩笑一般把小丸子的‘童言’翻出来当说辞。
提到小女儿的戏言,王绮芳也跟着笑了,“呵呵,那孩子不过是听嬷嬷讲故事听多了,现学现卖呢。你不知道,前几天听小新哥儿说起当会长的事儿,见哥哥姐姐说得热闹,还以为是什么好事,哭着闹着也要当会长呢。”
唐云琴听了这话,逗得咯咯直笑,道:“真是个伶俐的小娘子,既是如此,我更不敢忘了她的‘提点’,那几个人表姐只管带回去,若是伺候的好,您就留下使唤。若是有不安分的,或卖或打,都由表姐处置。”
王绮芳就知道唐云琴打定主意让她把这些来历不明的人带回家,自己若是再推辞,没准儿她还会把姨妈请来,真要那样,她就更不能推辞了,长者赐,谁敢辞?
“好,即使如此,那表姐可就不客气了。”
王绮芳虽然不知道这几个下人是谁的心腹,但还是大方的收了下来,反正家里的空房子多得是,先不拘哪里安置下来,等查清底细后,再做安排。
“呵呵,自家姐妹客气啥?还有呀,表姐你可别回家后又让人送来‘重礼’答谢。我给您送这几个人可不是为了得您的厚礼。”
唐云琴心思缜密,唯恐王绮芳前脚收了人,后脚又用回礼当借口,把这些人的卖身银子送来。她要是收了这‘礼’,送人不就成了卖人?
“行,你放心,我呀向来小气”
王绮芳笑得眯起了眼睛,掩住眼底的精光。
……
下午,用过茶点后,王绮芳带着两个女儿,以及两个中年仆妇和四个小丫头,离开唐家。
回到平康坊,王绮芳吩咐紫株把六个人安顿好,元娘惦记着今天的功课,便辞了母亲,回自己院子找孙嬷嬷补课去了。
王绮芳忙打发丫鬟和婆子送元娘回屋,自己则带着睡得迷迷糊糊的小丸子来到正房,把小丫头放在里间的临窗大炕上,盖好被子,又让元娘的奶娘看护好,这才来到外间儿,听紫株回禀府上的事情。
“嗯?赵家也给小新哥儿送了下人?”
今年京城流行送仆人?怎么这些人一个接一个拼命往她府上塞人?
王绮芳暗自觉得好笑,端起茶盏轻啜了两口绿茶,随口问道:“送来的是什么人?赵家的家生子?还是新买来的?”
“回大少奶奶,不是赵家的家生子,不过也是赵家的老仆,您也认识,”紫株表情有些古怪,她忍住笑意,道:“是赵太太的陪房,吴学良一家九口。”
“咳~~”王绮芳闻言,顿时被茶水呛住了,咳嗽了好几声,这才哭笑不得的说:“赵太太的陪房?赵永年这又是唱得哪出呀?赵家没人了?怎么好意思拿太太的私产当人情?赵太太也乐意?”人都送来了,赵太太即使反对也无效。
“奴婢也觉得奇怪,赵太太可是个面慈心黑的人,当初为了银子,还跟儿子的姨娘合伙儿做生意,”紫株边说边摇头,又补了一句,“哦,对了,除了陪房,赵老爷还送了两间铺子来,说是给小新哥儿练手用。”
听了这话,王绮芳止住了笑,是呀,儿子马上就要去儒商业协会上任了,只是跟人家别的新官不同,同样有人放火,但挨烧的却是小新哥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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