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王爱琳来就医的亲友团中,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孩,听到“艾滋”这个可怕的名词后,吓得险些当场晕过去,半哭半喊的叫着“妈妈”和“医生”。
而杜景庭则是冷冷的看着,录音播放完毕后,他静静的对王立扬说:“王立扬,你欠杜家、欠一一的债,咱们慢慢算!”
说着,他把从王一遗体上发现的手机揣进裤兜里,不去看王某人冷汗直冒的蠢样。
“哼,我王一的‘心’岂是那么容易得到的?”
半空中,一个透明的人影,痛快的看着下面的人,一个个或悲伤,或失望,或恐惧的模样。
像看电视时被突然换台一般,面前的场景一顿,王一的魂魄瞬间转换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庭院里。
“哭,哭,哭,你还哭,你个扫把星,不但克死了祖母,克死了亲母,整天哭丧着个脸,你还想克谁?”
“吵什么呀,不就是一块料子吗,哎呀呀,你是姐姐,怎么就不知道让着妹妹,唉,真是个不懂事的!”
“嘿嘿,姐姐,你这镯子真好看,‘借’我戴戴呗……哎呀,又不是不还你,真小气……哼,谁让你不自己接好了呀,这下子碎了吧,真晦气!”
“姑娘,姑娘,千错万错都是我的错,求您看在奴婢打小伺候您的份儿上,您就成全我吧!”
“娘,娘,别走,娘……”
一幕一幕的画面,就像一部长长的电影,完完整整的把王绮芳短暂而悲苦的人生演绎出来。
王绮芳虚空的身影漂浮在半空中,像被隔离在玻璃窗外的看客,心痛又无奈的看着那一幕又一幕的片段。
看着小小的身影被父亲漠视,被后母虐待,被亲兄冷落,被弟妹欺侮,王绮芳的心就像被人狠狠的攥在手心里,窒息般的疼着。
就在她难过的快要喘不过气来时,一个温暖的怀抱紧紧的包住了她,迷迷糊糊中,她仿佛听到那熟悉的喃呢:
“七娘,又梦魇了呀,别怕别怕,嬷嬷陪着你!”
缓缓的,王绮芳紧闭的眼角流出两行凉凉的泪珠,她下意识的反手抱住奶娘厚实的怀抱,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你就是我,我就是你,从今天起,我就是王绮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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