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小气的,但想赵永年这般既想做 又想立贞洁牌坊的人,还真是第一回见。
瞧瞧他给七娘的赡养费吧,田地二百余亩,听着貌似还挺慷慨的样子,但实际上呢,却是无耻之极。
关外?
哈,他咋不说西北咧?
只要有脑子的人,稍加思考便知道赵家这是打的什么主意。
给七娘赡养费吧,他们舍不得;可若是不给吧,脸面上又过不去,只好给了这么一个连鸡肋都算不上的破庄子。
关外的农庄,真是让人要也不是,丢也不是,只能放在那里白惹人生气。
“呵呵,舅母,赵家什么德行,您还不知道呀,”自从拿到放妻书的那一刻,王绮芳便对赵家没有任何感觉。提起曾经的夫家,她仿佛在说一个陌生人家,“不过,这关外的庄子,倒也不是什么破地方。”
“恩?还不破?那里都是流人和蛮夷,就算是你想种庄稼,连个庄稼把式都招不来呢。难不成,你还有从关内带佃户过去?”
李大太太白了王绮芳一眼,那眼神仿佛看一个不知柴米油盐过日子的娇小姐。
从关内带佃户过去,那要多大的费用和精力。就算是不担心银子,可也要有人肯去呀。
现在虽然不是什么太平盛世,但天下也算安定,又没有什么大饥荒,那些贫苦人家只要手底下勤快些,也能吃上饱饭。
试问,谁肯放着舒适的关内不待,非要抛家舍业的去什么关外?
“呵呵,大舅母英明,我正是要从京城带佃户过去。”
说道这里,王绮芳故意朝王锦瑜眨眨眼睛,仿佛在提醒他什么。
噫?小妹这是什么意思?
等等,关外?
李靖天和铁楚不就去了关外?
想到这一点,王锦瑜的眼底闪过一抹异彩,他双眼炯炯有神的看向王绮芳,“小妹,你、你是说去关外‘种’粮食?”
“没错,那里地广人稀,土地肥沃,完全可以多开拓几个农庄。”
王绮芳见哥哥明白了自己的意思,便笑着点点头,“再说了,如果我用去关外打理赡养费的名义出京,赵家也就没有任何立场表示反对。”
“唔,这话倒也有几分道理,”王锦瑜手指扣着一旁的小几,脸上一副沉思的模样,思索了好一会儿后,他道:“人手呢?如果从关内召集的话,恐怕招不到很熟练的佃户呢。”
流人之地嗳,正常的百姓,谁愿意去?
“人手嘛,”王绮芳的嘴角忍不住的翘起,眼中闪过一抹算计,她笑道:“我已经有了人选,不过,还需要好好筹划筹划。”
……
第二天,平安坊王府的大门突然大开,门外停着一辆豪华的马车,十几个小厮、家丁,不停的在外院穿梭着。
“哎哎,王哥,您这是忙活什么呢?”
一个身穿半旧衣衫的年轻男子,拦住王家的一个家丁,笑吟吟的凑上去,好奇的指着忙碌的众人问道。
“哦,咱们王夫人要去天字九号工业园办事情,顺便去那里的庄子休息两天,这不,咱们兄弟正忙着给王夫人准备出行呢。”
小家丁接过年轻男子塞过来的荷包,捏了捏里面的东西后,满意的点点头,随意回道。
“王夫人?是赵家二少奶奶?”
年轻男子楞了下,显然对这个新称谓很不解。
“嗐,你还不知道吧,咱们王夫人是御赐的忠义夫人,诰封一品呢。还有呀,日后没有什么二少奶奶啦,你小子别叫错了人”
小家丁与有荣焉的挺直小身板,满脸得意的说道。
“哎哎,晓得了,王哥,您忙哈”
说着,年轻男子点头哈腰的对小家丁说了几句,然后迅速闪出平安坊,来到坊外的一个小胡同里。
这时,从另一边冒出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小叫花子,他踢啦着一双草编的破鞋,弯腰凑了过来,“三哥,有任务?”
“恩,告诉你们老大,平安坊有动静了,让他们给我盯紧咯”
年轻男子低声交代着,提起平安坊的时候,他清瘦的脸上闪过一抹阴厉。
“好咯,您放心,这事儿包在咱们身上啦”
小叫花子嘿嘿一笑,露出焦黄的牙齿。
与此同时,跟年轻男子碰过面的小家丁,正双手捧着个荷包,对外院管事王福王管事回报着什么。
“……小的按您的意思,已经把话透给他了,这、这是小三儿给的银子。”
“恩,你办的很好,夫人对你小子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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