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心?”皇甫惜歌嗔笑道。不过这身子还真是女人的本钱,若是身子不争气,饶是如何的心高气傲,又能蹦跶到哪儿去?
那未见过面的婆母萧刘氏,可不就是毁在身子不好上?若是她老人家能活到现在该多好,三郎小时候能少受些苦不说,自己在萧府的日子也就不至于如此难熬,至少没有萧林氏整日里的虎视眈眈,也能轻松不少。
用罢午膳的皇甫惜歌才漱了口,正待被流苏扶着下床走上两圈儿消消食再偎回去躺着,就见吴妈妈慌慌张张走了进来:“主子可好受了些?”
皇甫惜歌眉头一皱。不过是每月的小日子微微有些腹痛,打一年多前初葵开始这些贴身伺候的仆妇们便都心里有数儿,吴妈妈作为一院总管,犯意得上慌张到这种样子么?难不成又有什么怪事儿发生了?
她抱着汤婆子暖着小腹一圈圈走着,一边示意吴妈妈有事儿说事儿:“天塌下来自有高个子顶着,妈妈不必如此慌张,省得一遇上啥事儿便叫大伙儿乱了心神。”
吴妈妈屈膝告了罪,犹豫了犹豫开口说道:“墨儿一早儿打扮成小厮去了郡主府,方才从后院儿角门溜了回来,恰巧在花园旁遇上了允哥儿的奶娘抱着允哥儿晒日头。”
“允哥儿的丫头们以为是哪个不懂事的小厮混进了内院儿,便一窝蜂冲上去喊打,不想被墨儿一脚踹翻了一个,允哥儿被那场面吓得哇哇哭,连鹤年居也被惊动了。孙妈妈已经使人绑了墨儿,只待老奴回来知会主子一声儿,便将墨儿丫头交给粗使婆子打板子呢。”
皇甫惜歌将怀里的汤婆子扔回床上:“流苏,服侍我更衣。”
又望向吴妈妈:“这事儿的经过是谁学给妈妈听的?是孙妈妈学说的,还是妈妈在院子里打听来的?”
“是孙妈妈学给老奴听的。璎珞已经去院儿里打听了,想必一刻半刻的也该回来了。”吴妈妈也不信怎么便那么巧,墨儿一个月也就出去一趟半趟的,偏偏这一次倒叫安园的人遇上了。
换上顶针儿新给做的墨绿素缎绣大朵粉红牡丹小夹袄,更衬得皇甫惜歌脸色苍白的吓人。流苏欲给主子涂些胭脂,被她摆手拒了,“就梳个家常的大圆髻便好,待璎珞回来我便赶紧走。”
发髻梳好只带了个黑珍珠发箍,墨绿小袄下配了条郁金裙,刚刚将裙腰束好又系上压裙玉佩,璎珞也回来了,不等主子相问便屈膝回话道:“回主子,奴婢擅自做了个主,先与孙妈妈说了墨儿并没有卖身契是个良民身份,孙妈妈已经给墨儿松了绑,就等着主子过去呢。”
“做得好,那你接下来都打听到什么了?”皇甫惜歌接过流苏欲给她披上肩头的滩羊皮大披帛只是抱在怀里。
璎珞咬了咬唇,“安园里的哪个奴才不识得墨儿?莫要说墨儿打扮成小厮,就算化成灰儿她们也一眼就能认得出来。想必等这一天都不知道等了多久了,说是以为哪个混账小厮偷偷混进内院儿,不过是找个借口罢了。因此奴婢找罢孙妈妈也没打听,便匆忙回来了。”
皇甫惜歌嘿嘿冷笑了两声,“看来安园的主子奴才们都是吞了秤砣铁了心,一心就想与我做对了。当初闯来清苑要人没要成反倒被撵出了萧府好几个,依旧不死心不说,反倒将这罪过儿又给可怜的墨儿加了几成。”
“今儿这日子选的也好,不但抓了墨儿,还给新姨娘一个下马威。我的人倒成了她们泄愤的玩意儿了。”
“都随着我走吧,若是去晚了,墨儿丫头不定怎么伤心呢。可她今儿跑到郡主府去做什么了?我不是早就嘱咐她,没我的吩咐不许她迈出清苑一步吗?”皇甫惜歌猛然想起赏梅会回来后嘱咐墨儿的话。
吴妈妈摇头叹气。还不是前两日才发了月银,阿四家的又有日子没过来了,墨儿丫头实在忍不住,才偷偷跑过去给她干娘送银子?皇甫惜歌听罢吴妈**话实在是又气又笑,这墨儿,仗着有些身手还真是不拿她的话当回事,看来领了她回来可得好好教训一番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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