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等了有一刻钟的样子,孙妈妈拿着新的卖身契回转了。皇甫惜歌示意她将那东西给璎珞,又吩咐璎珞道:“你还是回清苑打发吴妈妈跑趟郡主府。这张卖身契叫她带去交给阿四,告诉阿四无论用什么手段,把这人给我做成王府的家奴。”
“日子吗,就按这契上的日子做备案。同时记得嘱咐他,将这头官府备案的那个脱籍书和过去的奴籍销毁掉。记住了,要同时,甚至可以将后头这事儿提到前头去,因为这件更重要。”皇甫惜歌再三强调后头这件事比较重要,老夫人闻言便在一旁点头赞赏。
消籍备籍这两样事儿若不能同时做好,脱籍书和旧奴籍反倒会落人口实。若能先毁掉旧的再做新的,至少踏实了一大半。毕竟王府家奴的奴籍要回京城做,若这期间有人找来,能用奴籍尚在京城做借口打个掩护,也算是打了个时间差了。
虽说那杀才根本没这本事,还是更稳妥些最好。若万一被他叫嚷了出去,保不齐会跑来别有用心的人帮他忙,那时至少无底可查,也不怕官府拿了依据向萧府王府向郡主要好处。
在大齐,奴籍管理可是很严格的,稍有不慎便会被罚金甚至是毁了名声。老夫人想到此处,愈发觉得当初不该给那彩云脱了籍。若真是过得好倒算美事一桩,如今可好,连郡主都给扯进来了。
璎珞得了吩咐便屈膝告退,速速回清苑去办主子交代的事儿。皇甫惜歌又望向孙妈妈:“不是我这人胆小多疑不信任哪个,可孙妈妈还是得跑一趟,问问彩云的脱籍书可随身带着,若带着的话要过来给我。”
没了官府的脱籍和旧奴籍备案,彩云手里的脱籍书便成了假的。就算如此,假的能不留也不要留,销毁一切有关的文书才算最稳妥。
孙妈妈这次去的时候长了些。皇甫惜歌也不急,陪着老夫人喝茶聊天儿不亦乐乎。孙妈妈又回到正房时,显而易见的是又哭了一鼻子,眼皮眼角都是红红的,说话也不甚痛快,带着些发堵的浓重鼻音。
皇甫惜歌接过孙妈妈递来的脱籍书,“祖母啊,惜儿要在您房里放火啦。”
“这点子小火儿算个啥,你放你的。”老夫人大笑。这些年她早想明白了,不是说有钱有势便能解决一切难题,最要紧的还是得当家人心思缜密。
当初萧家闹分家,她倒是借着娘家的权势压下了一切,可过后的善后事体可是费了老鼻子劲了。样样都得琢磨,如何打理才会更好更妥善。
就拿眼下正办着这事儿来说吧,若彩云哪日被那杀才给说动了心,或者是在萧府呆腻了便后悔、一心惦着回自己的小家,这之前的事儿可就都是白忙乎了。到那时,彩云手里的脱籍书还不得成了诋毁郡主的证据了?
皇甫惜歌确实也是这样想的。恩将仇报的故事,她听过不少。与其等你反咬我一口,不如现在便拔干净了你的羽毛。若想踏踏实实过日子,乖乖伏在我的羽翼下,保管叫你温饱不愁。
奴才到底是奴才,老夫人说得没错。你想给她指条明路,她却不懂你的用意。倒不如强行安排了,时间久了想通了,也许就念主子的好儿了。虽说皇甫惜歌不图哪个奴才念她的好儿,至少也不要像老夫人一样,动辄陪着奴才一起伤心落泪。
陪人落泪,很舒服么?老夫人便是前车之鉴。皇甫惜歌蹲在孙妈妈端来的瓦盆边,一边烧着那脱籍书一边摇头叹气。孙妈妈询问可要叫了习妈妈母女俩来谢恩,老夫人示意她问三少夫人。
皇甫惜歌也不抬头:“祖母与孙妈**好意,惜儿心领了就是。惜儿也不是想叫她们哪个知恩图报,插手管这事儿不过是不愿瞧着祖母陪人伤心便略尽孝道,也忘了惜儿这是班门弄斧了。”
“若再叫进来哭哭啼啼的,又得叫祖母难受好些时候,不如不来的好。等将习妈妈那女婿的事儿理清楚了,想必彩云心里也寻思明白了,惜儿再来安排她们母子今后之事。”
“不过有一点请孙妈妈转告,彩云家的闺女我留下了。她若是惦记,等过几日那孩子身上的伤养得差不多了,我就叫人领来给她瞧瞧,回头还是得带回郡主府去。”
孙妈妈忙不迭应声。但愿彩云过几日能想清楚,是哪儿惹了这位郡主心里不高兴。如此她们娘儿仨后半生也就有了依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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