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听得翡翠进来立在次间低声问主子可要传膳。
“传吧,我都饿得不行了。”皇甫惜歌扬声道。在娘家住了几天愈发不想离开,更不想回到这个乱糟糟惹人厌烦的萧府,连早膳也没用上两口便吃不下了。
由于回来之前又没派人先回府知会,厨房里并没准备。这午膳既没有老火煲的汤也没有慢火炖的肉,都是些清淡开胃的快火炒菜与清爽的冷盘,却正中两人胃口。
在京城这些天,顿顿是山珍海味,实在是吃得腻腻的了。只有在德熙亲王府上那顿午饭吃得痛快,大盆的五香酱牛腱,大盆的花椒鱼片,随处可见的食材家常的做法,味道却很是不错。德熙亲王笑言他府上的厨子做家常菜敢称天下第一。
皇甫惜歌自打到了萧府,晚饭时总是吃得那么压抑,午饭在自己院儿里便忘了食不言,一边吃着菜一边念叨起了那个花椒鱼片。
“你若哪天再想吃我带你出去吃,我认得一家儿小店,那个菜做得也不差,”萧孟朗说完觉得不对,忙又道:“不行,他家没有包房雅室,去的客人档次就差了许多,你必是进不得那种地方。”
“他既是菜做得好,为何不弄些雅间儿出来?”皇甫惜歌乍一听有些没弄懂,稍后便想明白了。自己不缺银子使,并不代表全天下的人都不缺银子。
萧孟朗摇头叹气:“那酒楼当初比赏云楼也不差。后来一场大火将三层楼烧了个干净还烧死了不少客人,那主家倾家荡产赔了死伤者才不致被官府问罪。如今从头儿再来,哪里那么容易?一点点重新积攒吧。”
“好在那主家自己就是厨子,当初没着火前正巧被人喊出去了,捡了一条命还留了个好手艺。”
皇甫惜歌听得目瞪口呆,这事儿听着就不大对头呢,哪里就那么巧了?转了转眼珠儿问道:“不是被人支走后又被人故意放的火吧?”
萧孟朗点了点桌上的菜:“别只顾着说话不吃饭,待会儿都凉透了。是不是有人故意纵火咱们哪里知道,只能这么想想罢了。”
萧孟朗对美食貌似有颇深的研究,他说哪家儿酒楼饭菜可口必是毋庸置疑的。既是如此,不如叫他找人与那家酒楼的主家聊一聊,看看可否与他合作?
皇甫惜歌打定主意便不再开口,只想快些吃完好与他商量。又指了指她们两人都没大动的两三个菜,示意琉璃端下去与墨儿赶紧吃饭。
琉璃早就习惯了主子如此,便也不推辞,却只说叫墨儿端了菜下去先吃,她伺候主子和爷用完也不迟。
“在王府时你们也没少与我一同用膳,何况叫你端走吃去,”皇甫惜歌似笑非笑的说,“还是我不在这几**们自己吃习惯了?快去吧,我和爷都快用完了,你非等着那菜凉兮兮的如何吃啊。”
琉璃和翡翠是母妃给的大丫头,自然与别人不同。自己的丫头都去用饭,单叫她一人儿伺候说不过去。就算今天不同往日,丫头们的分工还是别被自己弄乱套了。手底下就这么几个都摆弄不过来,往后如何管家啊。
琉璃正犹豫,璎珞回来了,见状忙洗了手过来替换。琉璃也就心安理得的端着菜与墨儿向主子告退。皇甫惜歌摆着手:“你去暖一暖,走了这一个来回多冷啊,我们这就用完了。”
用罢午饭的萧孟朗端起茶漱了口便进了西书房,璎珞忙低声与主子道:“奴婢有事儿禀报主子。”
皇甫惜歌不紧不慢的洗手,又叫璎珞端着茶与她进了内室:“老夫人那里的事儿?”
璎珞见主子猜得对,必是琉璃禀过清苑这几日没大事,便点头笑道:“奴婢去鹤年居禀事儿,见着习妈妈和一个陌生媳妇跪在老夫人正房廊下哭呢。孙妈妈都没敢像以往一样寒暄着说耳房里喝杯茶,只说奴婢的话儿她马上禀报老夫人。”
“习妈妈?另外的那个很陌生?若牵扯到老夫人贴身伺候的妈妈,必不是小事,她整日里替老夫人满府里传话儿的。不过先静观吧,这事儿肯定与咱们无关。”皇甫惜歌觉得这事儿不算大,便叫璎珞赶紧下去吃午饭。
却又听璎珞说,习妈**额头都磕出血了。嗯,这事儿是不小,她一边催璎珞,一边琢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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