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逃出来的?这是哪个堂兄堂弟的孩子,怎么如此胆大妄为?宁州离着殷州也是近千里的路程呢,一个弱女子带个丫头跑出来,这一路上…刘家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皇甫惜歌见皇后脸色有些难看,便欲言又止。皇后摆手,“你接着说吧惜儿。”
“她初进萧府便与三郎拉拉扯扯,虽被三郎训斥了一番还是不依不饶的样子。惜儿便以为这刘家表姑娘对三郎有情,很是生了一肚子闷气。后来觉得毕竟远来是客,便设宴给刘姑娘接风洗尘。”皇甫惜歌也毫不保留,痛痛快快的给皇后学说了刘远馨自打到萧府后的所作所为。
皇后听闻那刘府姑娘竟然如此不顾廉耻,又大庭广众下说些宁可给心上人做妾也不给什么郡王做妃的混话,不由被气得脸色发青浑身颤抖。刘家这是哪根儿肠子打了结,这么个姑娘还欲送到皇室现眼?
皇甫惜歌忙端了茶递给皇后又柔声安慰:“刘姑娘岁数小,在家又是娇生惯养了十几年的,难保性格大咧了些。皇伯母可莫为这点小事气坏了身子。”
“惜儿虽是女儿身,如今又嫁为萧家妇了,一切自当以婆家为重。可事关皇家便无小事,这也是惜儿的娘家啊,惜儿若是不来偷偷与皇祖母皇伯母学说几句,便总是难以安心。”
皇后听了这话总算冷静下来。是啊,惜儿不过是偷偷说与她和太后知晓,外人并不知这事儿。虽然萧府倒是满府上下人尽皆知了,却传不到宫里来。刘家自有刘家的打算她不想过问,可这棋选得不大好吧?棋子坏了事,不如…
算了,还是问问那姑娘的心上人是谁吧,若能凑成一对,还遮了萧府的口呢。不行就下旨赐婚,刘家那边回头再解释。想必娘家也不会埋怨她自作主张,左右那姑娘从打跑出来那天起,就成了坏棋。
待问清楚刘远馨的心上人是上官恪,太后与皇后都被惊了个不善。上官家那孩子,不是也在海上出事了么,怎么竟会…
待得知他是在海上被刘家商船救了,并且一直都住在刘家并未曾与上官家通过一丝音讯,皇后怒极反笑。
刘明甫啊刘明甫,你这是唱的哪一出儿?想当初你的爹我的兄长做大家主时,可没你这般儿戏。计谋看似好计谋,为何倒不看紧了刘远馨那丫头?
太后拉过孙女紧着追问儿孙的下落。皇甫惜歌默默摇头、眼神里却给了暗示叫祖母耐心等待。于是太后强按住心神打算暂时做个看戏的,看看皇后如何帮刘家演下去。
若只想帮着遮掩,这事儿肯定说不过去,因为已经事及谨亲王。不要说凤仪天下的皇后娘娘,就是换个笨些的也做不出这等傻事来;可这事儿该如何做?不遮掩便会将刘家整个置于太后的眼皮子下头。
皇后起身跪下:“臣妾叩请母后恕罪。这后宫有母后在,臣妾本不得乱用凤旨赐婚。可今儿臣妾斗胆请母后宽恕一回,臣妾想下旨将臣妾娘家那不争气的堂侄女赐婚给上官恪。”
若那刘远馨不逃出来,一切还能挽回。事到如今,皇后已经无其它路子可走了。若等着上官家得知消息打上门去,岂不是全天下的黎民百姓都得知道谨亲王海上失事与刘府有关?或者,还会往皇上身上牵扯。
太后听罢皇后的恳求,微微点头:“事已至此,先平息了吧。上官家可不是好惹的,从多少代以前的小小御史做到如今的百年世家,不全都靠得嘴皮子厉害不饶人?”
皇后听明白了太后的意思,眼下首要之事便是不能叫上官家闹起来。只要抢在上官家以及悠悠众口问责之前赐了婚,皇甫家以及自己娘家的事儿关门再解决,绝不能允许外人掺和。看来这一步走对了。
这刘明甫,这刘明甫!刘家没人了么?其他的堂弟都难当大家主重任么?其他的堂妹都做不得棋子了么?棋子烂,执棋之人更笨!一个烂招儿使出来,满盘皆输啊。看来刘家也快成了全盘的弃子了…
虽说惜儿自有用意,也多亏她及时告诉自己这事儿啊。皇后得了太后的话打地上爬起来,便执了皇甫惜歌的手:“好惜儿,多亏了你了。皇伯母娘家离得远,一直没啥大走动,直到刘府翻了天了皇伯母仍不自知呢,若不是你…”
皇甫惜歌羞涩的笑着说不值一提,心底却对“翻了天了”的说法甚是赞成。皇后便嘱咐说惜儿你多陪陪你皇祖母吧,随即便匆匆与太后施礼告退回去拟旨。
这事儿可宜早不宜迟啊,必须抢在上官家去要人的前头才好。出了慈宁宫的皇后心急如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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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老时间,15-16点左右加更一章。祝亲们周末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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