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否则整日里以为这娘儿俩就是想打三郎的主意,她又有着身孕,不定怎么劳神呢。
“主子,安郡王妃派人给您送了家信来。”不等皇甫惜歌再细想对策,吴妈妈拿着信进了正房,小心翼翼将信封封口剪开,掏出信瓤递了上来。
在场的吴妈妈与流苏花黄都想不到,皇甫惜歌看罢那信,随即便有两行泪缓缓流下,脸上却挂着诡异的笑容。几人不约而同慌了手脚,这是怎么了?不是郡王妃送来的信么,应该不是谨亲王府出了什么事儿吧?
“上官恪……他死了。”皇甫惜歌拭了泪,缓缓呼出口郁闷于胸中已久的浊气,心底莫名的情绪缠杂着,一时理不清楚。
本来她曾经设想过千百次,上官恪这个叛徒死上三五十回也难解她心中之恨。可眼巴前儿,这人到底是没了啊,就算当初得知父王与二哥海上出事与他有关便恨死了他,怎么消息一来,还是有些难过?说是物伤其类吧,却又莫名的想笑,这笑这到底是幸灾乐祸,还是别的什么?
上官恪么,很久之前在吴妈妈与流苏花黄的耳中不过是个人名儿。就算他是郡王妃的堂弟,就算他窥视主子已久,就算他整日里往王府里跑献殷勤,也不过就是个人名儿而已。
直到后来,大伙儿都知道了王爷与二公子之所以被海盗掳去、是被上官恪出卖的,而主子之前的昏迷半年更是与王爷出事有关,这才多多少少在心里时不时骂起了挨千刀的。既然是个该挨千刀的,死了就死了呗。主子为何还为这么一个人流起了眼泪?
“他是死了不假,海上出事的元凶到底是谁?我就不信只是他死前说的那般,一切都是他为了……才筹划的这一切。”皇甫惜歌吸了下鼻子。大嫂信中专门叮嘱,上官恪之死也许会给她带来红颜祸水的骂名,叫她务必不要往心里去。
男人么,总喜欢给自己的错误找些借口,那些借口又无一例外都是为了女人,皇甫惜歌早就听滥了。因此大嫂专门嘱咐的这些却不是她在意的,左右她嫁入萧家后就算称不上贤良淑德,也算是个很不错的媳妇了……何况既是流言,总有平息的那一天。
上官恪并不无辜,只是,最后迫不得已做了替死鬼是他至死也想不到的吧?皇帝这一招儿用得真好,这叫什么,围魏救赵?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皇甫惜歌甩了甩头不想再琢磨了,皇帝之所以成为皇帝,当然比她懂得多得多,什么兵法什么阴谋阳谋,哪里是她一个小小女子看得透的。
“刘家无罪,刘明甫等已经回了宁州。”皇甫惜歌收了上官颖的信没多久,三郎便赶回了萧府。先跟三郎说了说上官恪的死讯,她又补上了这么一句话。
当初父王的船队出了事,不要说她了,就连太后祖母那素来沉静内敛的老狐狸,也都咬牙切齿的在后宫里叫嚣得几乎人人皆知,说什么一定要挖出元凶来碎尸万段。而如今,谨亲王携着皇甫晟毫发无伤回归很久了,大伙儿便似乎都把当初说过的话忘了。
就连上官恪与刘家父子两个进京受审一事,也很久没人关注了吧。若不是上官恪突然服毒自尽,也许真的真的就把这事儿抛诸脑后了。
上官恪临死前将所有罪责兜揽在他自己的身上。他说海盗牟效扬一伙儿是他早就暗中一步步收买的,他不过是想娶谨亲王的女儿,可谨亲王府不但瞧不上他,连个活泛的话儿都不曾给他。他若是能将谨亲王府架子掏空,平康郡主也就只能老老实实做他上官恪的媳妇了。
至于刘家扣押了他数月一事,想必是刘家既想讨好皇上与太后娘娘、又捎带手儿想替天行道吧。只碍于他苦苦咬牙支撑着不开口,刘家也不能拿他如何……才留下这条命进京受审。
“这供词,先不说是不是漏洞百出,总之已经既成事实了不是?如此你也就可以放心了,你外家,不会受什么牵连了。”皇甫惜歌一边笑着给三郎宽心,一边觉得心里一块大石放下,甚至还想称赞皇帝手段英明。
可不就是很英明?上官恪不死,不知道要多死多少人呢……
提前祝亲们三八节快乐~~少干活儿,多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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