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久。
最终她决定,无论有没有天长地久,总是要努力追寻的。若等有朝一日嫁了人,却得不到一份两情相依到永远的承诺,就与那人相敬如宾直到天荒地老吧。
凭什么做了一个人的妻,还要任由他流连花丛?看着他将心掰成几半,这个分一点,那个分一半?就算那心我得不到,别人也不要妄想得到。
两个人的家,决不能允许她人插足。就算一直淡淡相对,也比痛苦的微笑着做个旁观者幸福。
皇甫惜歌在梦里与众多女子撕扯着,一副泼妇架势。之前的九生九世,那富家女的一生给她打击太大了。
铁鸟铁盒子那世最振奋人心,真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既有国法维护婚姻,女子还能与男人一样读书赚钱养家,不比男人矮上半分。
那九世,还就是她看来最幸福完美了,却在中年遭遇了丧父丧子的剧大哀痛。铁鸟儿虽好,飞得高又飞得快,摔起人来却绝不留情。
皇甫惜歌做了****的梦,醒来就有些肩膀酸痛。流苏给她揉着,她笑言道和人打了一宿的架。
萧家五月初四来了信儿,五月初九那天进京来王府纳征过礼。掰着手指算,也没有两天了。之后便是请期了吧?会定在十月里的哪一天?
若说皇甫惜歌对嫁人之后的生活不恐惧,不过是自我安慰罢了。若是真的不恐惧,她就不会在初次听说太后要赐婚时跑到殷州去。
本来洛四老爷已经抱着常住的架势进了王府,准备将她的身子彻底调养好再回家的。谁知她硬生生拉着她四舅父一起回了洛府,美其名曰想念外公外婆了。
期间王府往洛府捎过几次信儿,她是见一次信晕倒一次。若不是后来听说再不应下这婚事便会被弄去和亲,估计她会用装晕抗拒嫁人一辈子。
自打灵魂游历过九生九世,留给她的阴影实在太深了。除了铁鸟铁盒年代的那个男人,哪一个不是宠妾灭妻或左拥右抱阴奉阳违。可惜了那个好男人还英年早逝。
揉完肩膀梳了妆,皇甫惜歌想起昨晚只整理了外命妇的礼物,后.宫嫔妃们送的可还没顾上瞧呢。刚提了个头儿,流苏便笑得要命。
笑过后说道:“我说主子,您这么尊贵的身份跟这儿摆着,能不能不那么贪财啊?至少不要表露无遗吧?”
“呸呸,我这是不拿你当外人好不好?”皇甫惜歌笑骂道:“再一个了,若是外人都知道我贪财将我看小了,是不是都不防备我了?”
流苏一愣:“这个……这个吗,可不好说。主子是个堂堂的亲王府郡主,又是当今太后的亲孙女,若是太贪财了,别人如何做想?”
“人家会不会想,是咱们王府待您根本就不好才令您贪财,还是您本是个庶出的?或者干脆就是个假郡主?”
皇甫惜歌坏笑道:“别人爱怎么想随他们去,真真假假假假真真,都乱套了才好。咱们正好儿关上门过自己的小日子。”
“何况咱们大齐不是有个风俗,据说过门儿第几天要当众夸嫁妆?”
“我若是不贪财,等嫁妆被人看遍了,有人想让我做散财童子怎么办?”
流苏恍然大悟:“主子不说的话奴婢还真忘了这茬儿。您的嫁妆薄不了,保不齐有那起子小人惦记。主子是该手紧些,打一开始就不能惯出她们的毛病来。”
皇甫惜歌摇头晃脑说孺子可教也,“你问问璎珞去,王妃那边可起了?若是起了,我去陪她用早膳。”
到了王妃那儿,娘儿两个一起用罢早膳,进了东次间倚在木炕上说话儿。炕桌上的官窑粉青釉贯耳瓶里插着几枝兀自滴着露水的粉红玫瑰。
“谁这么勤快,一早儿便剪了玫瑰来插瓶?”皇甫惜歌笑问。
王妃也笑:“我自己去剪回来的。昨晚谢妈妈说她去园子里看媳妇们做玫瑰酱和糖渍玫瑰了,那花儿开得正好。”
“我便寻思着也不能都吃了它啊,总也得剪几枝看样儿闻香不是?”
皇甫惜歌隔着炕桌伸手握住王妃的手,又是难过又是欣慰。
难过的是,那花儿可是头些年父王打西洋带回来的,说是叫什么大马士革玫瑰,又专门给母妃弄了个玫瑰园子。
父王说,那个罗马帝国的女子都爱用这玫瑰泡水喝,个个脸蛋儿粉红如花。又说这玫瑰象征着甜蜜独衷的爱。
可如今,物是人已非。玫瑰花还在,父王他又在何方?
而令皇甫惜歌欣慰的是,母妃终于一点点从哀痛中走了出来。衣裳有了些许颜色,或是香妃,或是褐金,不再是深深浅浅的灰;房里也有了些许生气,或是插了花,或是湃了瓜果,洋溢着清淡香甜的气息。
这样就算自己几个月后嫁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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