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她不得总拿她自己当成大葱、想去别人碗里蘸酱?于是高挑了眉毛轻笑道:“还是祖母安排得周到,若不是您提前嘱咐了,惜儿这大咧咧的性子保不齐就得拉着表姑娘一起去前院儿看热闹呢。前院儿里外男可不少,表姑娘若再碍于惜儿相邀不好拒绝,岂不被惜儿累得坏了名声?”
这语气,听着轻松又玩笑,可意思不大中听呢!何文竹脸色一凛,微微眯了双眼低下头不说话。何夫人却与老夫人相视一笑,心头皆暗道三郎媳妇这个猴儿精,这才几天便敲打上了,敢情面上的平静都是装出来的,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不过敲打一下子也好,省得文竹丫头住久了得意忘形、再闹出事端来。
老夫人也不是白给的。这几天见惯了何文竹假温文真轻佻的模样,心里已是非常不喜,可这丫头到底是自己喊来的,又与她祖父母说好了叫她来殷州多住些时日,怎好在禹哥儿满月后便撵了回去?
因此淡淡的就着皇甫惜歌的话嘱咐何文竹道:“你三表嫂的话着实是在理,在堂姑祖母这里做客还好说,若到别人家去可得牢记,莫要随意行走。毕竟你还是个没议亲的姑娘家……”
何文竹心头一紧,面上却略带委屈的点头应着声,又再三说谢过大姑祖母和三表嫂的教诲、文竹定当牢记,“撷芳园虽是景色甚好,也不过看个新鲜。打明儿起,文竹只来鹤年居陪着姑祖母说话儿。”
恰好孙妈妈进来禀道骡车备好了,给了何文竹就坡下驴的机会,她将话说罢便屈膝告退了。只余屋内的老夫人何夫人与皇甫惜歌皆是暗自摇头。这委屈装得还真像啊,那景色好的辩白也真像啊。
何文竹前脚离去,二夫人携着大*奶李秀媛、身后又有奶娘抱了允哥儿,前来给老夫人请安了。大*奶几盒子鹿胎膏服下去,虽说身子仍不见有动静,当初小产后那腰腿酸疼小腹冰凉的毛病可是治好了,之前的面色无华头发干枯更是无影无踪,因此这么久后再见皇甫惜歌,脸上也挂了略带感激的笑意。
老夫人说得好,远香近臭。若不是离了殷州往涿州去,日日沉淀下来的前思后想叫李秀媛想明白了、甚是悔不当初,想必今儿连个微笑也没有吧?各人各过各的日子,何苦和他人攀比生出许多的羡慕嫉妒恨,李秀媛心头明白,皇甫惜歌更明白,妯娌间也就互相笑着见了个平礼。
老夫人与二夫人见状甚是感慨。这妯娌两个,当初只差人脑袋打成狗脑袋了。二夫人甚至是头一次在心头暗道老爷这外放做官的想法儿着实的英明,之前即便是媳妇才到家便将老爷带给她的两套赤金宝石头面呈上,她也没这般想过啊。
未几,三夫人与****奶水雅琳也来了。见二房的婆媳两人还带着允哥儿,三夫人有些不高兴,却也匆匆上前先给老夫人何夫人见了礼问罢安,又见过二夫人寒暄了几句。
水雅琳强压着辛酸见过大嫂。李秀媛如今的身子再不济,毕竟之前已经生了个儿子,皇甫惜歌进门很久不开怀,如今生了禹哥儿也是皆大欢喜,只有她是最可怜的,膝下只得两个女儿,婆母又日**迫着叫她认下那小妾生的……
皇甫惜歌见水雅琳虽是与李秀媛和她笑着见了礼,那脸上到底也是强颜欢笑,心底也有些不好受。好在老夫人前两日也听进去了她的话,并不打算随了三夫人的愿,水雅琳眼前还有些周旋余地。若实在拖不过,三夫人又将这妯娌逼到绝路上,只要不损害自身的利益,便帮她一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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