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好这话儿哪来的?还是做了个好梦梦到了?”
皇甫惜歌轻啐了一口,红着脸儿不吭声了。一下午都窝在这内室里****,去哪儿见到过大日头?她也不过是有感而发浑说一句而已,流苏这丫头怎么这般较真儿?洗漱过后神清气爽,便高喊萧孟朗:“你写的大字呢,我要瞧瞧!”
萧孟朗打净房探头出来:“在西书房书案上,你去挑一幅吧,明儿一早我就送去拓匾。”
一边翻看着几张大字,皇甫惜歌一边微笑。杏花村就快开张迎客,彩云那边前两天也捎来了信儿。桑林村的老少爷们儿和大娘婶子嫂子们得知郡主意欲打造一个大齐绸缎第一村,全都高兴坏了,再三叮嘱彩云——跟主子说,这主意好着呢,桑林村男女老幼全都举双手赞成,要人出人要力出力绝不含糊。
这也就是说,作坊可以提早筹备了。皇甫惜歌本来的打算是叫彩云学会了手艺再****些小丫头,预想中至少要等到秋天。若是桑林村再将手艺藏着掖着不愿意叫彩云学,捱到明年后年也是可能的。
她真是没想到,桑林村的人竟然能将眼光放得如此长远。不过也难怪,这村子没给她以前也不是个寻常的山野之地,六七十年前也曾做过皇甫家一位老姑奶奶的汤沐邑,据说那种桑养蚕缫丝还是村民们在老姑奶奶推动提倡下学会的手艺呢。
皇甫惜歌想罢桑林村之事,总觉得似乎忘了什么。待萧孟朗从净房出来也来到西书房,她终于想起来了。三郎曾经和她提起过要扩张鹿场的,而她的陪嫁庄子正好有个依山傍林的,这不是又一个赚银子的道儿?
这事儿要不要眼下便和他提起?算了,还是暂时不要提了,杏花村桑林村的事儿都赶到一起了,可莫叫他太劳累。银子没个赚完的时候,只有身子才是最要紧。
萧孟朗见她欲语又休,便低声询问。平日里都是嘎嘣脆的妻子今儿这是怎么了,难道是方才他不够温柔,伤到她了或是累到了?
皇甫惜歌面飞红霞。明明要说的是正经事儿,倒叫他想歪了。不过话头儿既是提起来了,问问也无妨,“你说过要扩张下你的鹿场,地儿可曾选好了?”
这话一出口,皇甫惜歌又有些含糊了。她不过是想把陪嫁的庄子和手里的死银子盘活起来,想着能多挣些往后也能给自己的子孙后代多留一些,远远不到那种很急切想要赚钱的地步。
可三郎会如何想?会不会觉得她信不过萧家信不过他,总想自己干点事儿令腰杆儿更硬、壮大了小家不顾大家?何况那鹿场是萧家的产业吧,她这里却惦记着拿嫁妆与萧家合作,真不是件靠谱儿的事。
她正后悔着那话问得太急切了,萧孟朗接下来的话便打消了她的疑虑:“我也正要与你说这事儿呢。现在的鹿场是我娘的陪嫁,本来不过就是个山庄、却被我当成了养殖场,过去总觉得对她老人家不起,将好好的一个陪嫁庄子弄得四处狼藉,不过现在看来收益不错,也算是物尽其所了。”
“既是我娘留下来的产业,这鹿场也罢山庄也罢自然与萧家无关,只属于咱们两人还有咱们孩儿们,因此你也得多费些心,若有什么妙招儿也记得提点我些。”
皇甫惜歌听罢这话先是高兴,随后却有些不快活。他打理他娘亲陪嫁的产业自然是理所应当,可自己嫁进门来都四个月了,他怎么才和她提起这些事儿?难道说之前的自己一直叫他不信任?
“怎么了这是,怎么突然又撅起嘴来了?” 萧孟朗见她闷闷不乐,便伸手过来抚弄她的头,“我知道你嫁过来时候儿短,既得费心应付里外都不熟悉的人事又得管着自己的陪嫁,我若是眼下再把娘的陪嫁也交给你打理有些累人。”
“你放心,娘不单单留下了陪嫁的产业,陪房也不少,都在各个庄子上呢。等捡个好日子我就叫他们来与你见见,他们都是能干的,交代罢他们你也不用太过操劳。何况还有我呢不是?”
皇甫惜歌听罢吃吃的笑了,原来不是不信任她而是怕她太过劳累啊。不过也不能叫他几句好听的就给哄了呢,既要让她打理,就不单单是见见陪房吩咐几句的事儿,还得叫她见到产业的契约与陪房的卖身契才对。否则怎么能保证那些陪房听她的话?
才将疑虑说出来,萧孟朗被她的得寸进尺给逗笑了,“好好,一切都听你的。不过也得容我个工夫不是?等杏花村进了正轨我就给你办那件事儿。”
正鬼?什么是正鬼?皇甫惜歌吓得一激灵。待萧孟朗后悔说了个现代词儿又与她解释完,两人在西书房笑成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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