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你决不能死!”他说完,便长时间地拥抱着井田。两人都大哭。“别死,”阿南用比耳语稍大一点的声音说,“日本的前途靠你。你懂吗?”
“懂,长官,我懂。”但井田还是想自杀。
“咱们喝点告别酒吧,”阿南建议说,突然高兴起来,三人正在饮酒,林大佐走了进来,身上披着阿南将军的外衣。他急促地说,“将军,陆军省里有急事,请你马上去。咱们这就走。”
阿南很恼火,转身对他说,“你吵吵嚷嚷什么。滚出去。”
三人重又对饮起来。阿南拿出两卷条幅给井田看,其中一幅签有“陆军大臣阿南惟几”字样。
另一幅是首“和歌”。
“将军,天快亮了,”竹下提醒他说。
“我现在就走,”阿南说,“永别了。”
井田鞠躬退出后,阿南再次请求竹下 万一他未能杀死自己,就赐给他仁慈的一击促使他死去。他把制服整整齐齐地放在壁橱里,拥抱了他的小舅子,提出最后一个请求——给他的尸体穿上军装。
四点钟左右,又有人来打扰。这回是宪兵队长大城户三治中将来找陆相。阿南让竹下出去对付他,自己则把床上的席子拉到走廊上,盘腿朝皇宫坐下。根据切腹礼,如果血能溅在“榻榻米”上,那就意味着他认为自己是没有过错的。他谨慎地把匕首深深插入腹部,然后割了两刀——一刀向右,一刀向上。这叫“割腹”,由于剧痛,很少人能做到这样。他端坐在那里,血流到地板上,把身旁的两卷条幅都浸透了。他听见有人走近,便大声问:“是谁呀?”
来人是林。阿南呻吟着,他的秘书忙奔回会客室去找竹下。“去告诉我姐姐,姐夫已切腹,”竹下说。他来到走廊上,看见阿南将军的身子稍向前倾,右手拿着匕首,血还一滴一滴往下掉,左手在摸静脉血管。猛然间,他将匕首猛插进喉部。奇怪的是,伤口几乎没出血。竹下说,“要我帮忙吗?”
“没有必要,”阿南将军哼着说,“走吧。”
竹下退出,将军的呻吟却使他又转身回去。“很痛吗?”他问。阿南已失去知觉。竹下拿起匕首,朝阿南的颈背一刀戳下去,把佩满勋章的外衣披在即将死亡的将军身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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