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如汹涌怒祷,象一千根水柱此起彼伏。几秒钟后,蘑菇与茎干脱离,代之而起的是一个较小的蘑菇。陈明智想,这好象一个被砍掉脑袋的怪物又长出一个新的脑袋。
“少校,我们快离开这个鬼地方吧!”机载无线频道中,有个飞行员说道。
“喂,老高,你刚才杀死的日本人有十万。”
老高没有回答,这个核弹是他按下投放按钮的。机群也开始返回。这是中华对日本的第二波核弹攻击。
“九时一分五十八秒用肉眼轰炸了长崎,没有战斗机迎击,也未遇高射炮火。轰炸结果从技术上说是成功的。”
长崎的受害者不全都是日本人。在三菱制钢所,一群由越南被抓来的劳工组成的劳工队刚好遇上爆炸,死了不少。一英里外的战俘营也受重创,谁也不知道死了多少人。
即使在四十英里外的千流战俘营,在巴丹被俘的外科医生朱利恩.古德曼大夫也感觉到冲击波。先是沉闷的隆隆声,接着吹来一阵狂风。地面颤动。片刻后又一次颤动。澳大利亚籍医生约翰.希金说:“一定是大规模舰炮袭击开始了。”冲击波和震动延续五分钟光景。这种难于解释的现象使战俘营发生了变化。战俘们被叫到食堂,他们获悉不再派他们下矿井采煤了。
一架日本水上飞机在一万英尺的高空穿过云层,直接飞向长崎。十分钟前,佐世保的海军航空队基地收到报告说,附近的长崎遭到“大轰炸”。飞机驾驶员是二十岁的士官候补生,他是擅自驾机前往调查的。候补生小松曾从短波无线电里听到陈绍轰炸东京一事。这次说不定也是一颗原子弹。
飞机从云层里钻出来,遇到一根巨大的黑烟柱。上面,“象一个怪物的脑袋”,有一个不断胀大的大圆球,还象万花筒那样改变着颜色。再飞远一点后,小松才明白,那五光十色的颜色是太阳光线造成的幻觉。他开始绕烟云盘旋,下面的一切都看不见。他对两个同伴喊道,“咱们从云里冲过去!”
烟云好象炉火。小松拉开驾驶室的舱盖,伸出戴着手套的手——他觉得好象把手伸进了热蒸汽,忙把手缩回来,关好舱盖,发现手套上粘满“粘粘糊糊的尘土”。有个同伴喊了一声,兵曹长梅田在呕吐。天空越来越黑,热度越来越高。第三人是候补生富村,他打开了窗户透气。一阵热风扑在他脸上。他尖叫了一声,马上关住窗户。此时,飞机重新飞进阳光底下。他们的脸全都蒙了一层灰色的尘土。
小松的脑袋悸动发胀,他克服自己的恶心,盘旋下降。下面,长崎已是—团大火,浓烟滚滚,他减速低飞以便拍摄照片,但地上的热浪迫使他向港湾飞去。他打算在港内降落,然后步行进城继续探索。
两年后,小松等人皆都死于癌症。(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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