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杀几个鬼子。自然是他们最希望的。那个鬼子嚎叫着扯碎上衣,露出如小腿一样粗的胳膊,肌肉鼓胀,虬结成团。在武藤章的掌声中。日本兵吼声如雷。刺刀如银色的闪电。刺向前面印尼人的胸膛。那个游击队挺枪格挡,另外两个游击队同时操枪刺向鬼子。那个鬼子竟对两侧的刺刀不管不顾,刺刀如蛟龙般奋力直刺。当面的印尼人承受不住鬼子的大力刺杀,虎口震裂,刺刀脱手,眼睁睁看着犀利的刀光透胸而入。在两侧的刺刀触体之际,鬼子蓦然转身,左臂闪电般夹住右侧印尼人的枪身,右脚飞起,重重踢在左侧印尼人的手腕上。“喀嚓”一声,左侧战士腕骨碎裂,步枪脱手而飞。右侧战士反夺刺刀,岂知三八枪被鬼子夹住,宛如铁铸一般,莫想动得分毫。
乘此机会,鬼子单臂抡枪,反刺过去。右侧印尼人不得不弃枪躲避。左侧战士见自己的兄弟身处险境,像发怒的雄狮般朝鬼子扑过去。那个鬼子眼疾手快,刺刀如流星掠空,霎时刺穿他的腹部。
左侧印尼人倒下去,用未断的右手抓住刺刀,抵死不放。右侧战士见兄弟惨死,从地上捡起另一支步枪,吼叫着向鬼子刺过来。那个鬼子大吼一声,双膀用力,竟生生把左侧战士用刺刀挑起来,像风车般朝右侧战士砸过去。右侧战士不得不避,刚后退两步,没想到小鬼子后发先至,刺刀如出洞的怪蟒,穿透他的胸膛。
高台上响起阵阵狼嚎似的欢呼声,日军武藤章疯狂鼓掌,河野脸上露出残忍的笑容。
轻羽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救不了自己的战友,也救不了山下那些被屠宰的平民,唯一能做的就是用手中的枪为他们报仇。他深吸一口气,心中的怒火慢慢熄灭,似乎血液也变得如身下的岩石一样冷。他必须忘记身边的危险,忘记正在发生的事情,不能让愤怒控制他的内心。他的目标是高台上的日本武藤章,只有心如止水,才能一击必杀。
轻羽再次核对射击诸元,他与目标的直线距离约有810米,这个数字经过多次目测和瞄准镜校对,应该是准确的。高台上空的太阳旗 缓缓飘动,东南风,风速不高,不过子弹的运动轨迹是抛物线而非直线,子弹射出三百米后,由于受重力的影响,高度急剧下降,动能也快速衰竭,再加上风力和温度等因素的影响,将不可避免发生偏转。如果事先不计算好弹道,就很难击中目标。而且他只能开一枪,没有修正误差的机会,必须一枪必杀。
射击表演和队列训练结束后,河野请武藤章为日军训话。武藤章意气风发,走到台前,向在场日军发表热情洋溢的讲话,鼓动全体士兵向天皇陛下尽忠,用自己的热血和生命完成大东亚圣战,为大日本帝国开疆拓土,为大和民族开万世基业,坚决抵抗中华的攻势。日本士兵仿佛狂热的殉教徒,吼声震天,武丁扎布上空雷声滚动。
武藤章志得意满,哈哈大笑。
轻羽修长有力的食指压住扳机,轻轻加力,一颗复仇的子弹脱缚而出,撕开空气,以800米/秒的速度奔向山下的目标。武藤章的笑容尚未消失,身体仿佛被高速奔驰的汽车迎面撞到,向后直飞,碎裂的骨肉如雨点般溅在旁边的河野少佐身上。河野训练有素,立即卧倒,滚到武藤章的身边,把他抱起来,看到他的左胸被子弹炸开一个碗口大的血洞。河野知道,敌人肯定在弹头上动过手脚,才造成这种类似于达姆弹的创伤,就算天照大神下凡,也救不了铃木的命。武藤章满脸血污,双手痉挛地抓住河野,两眼圆睁,断断续续道:“天皇陛下……大东亚圣战……”话未说完,一命呜呼。
他没有瞄准武藤章的头部,因为在八百米的距离内,想要命中对方的头部,几率太低。就算是中华的狙击步枪,射程也达到了一千五百米,但是在五百米外,也很少去瞄准头部。胸口,也是必杀的位置之一。而且目标更大,成功率更高。
而一向小心翼翼的武藤章,连死的时候也没有搞清楚,为什么这里会有敌人。
两个日本特等射手没想到在他们面前的草丛里藏有致命的杀手,他们的反应相当快,掉转枪口,向枪声响起的地方猛烈射击。6.5mm弹雨把齐膝深的草木拦腰斩断,连岩石也被打得四分五裂。在机枪手压制的同时,观测手操起步枪绕向轻羽的后方。正在这时,一枚手雷从岩缝里飞出来,在机枪阵地附近凌空爆炸,机枪手当场毙命。观测手被锯齿形破片撕裂右腿,滚倒在草丛里。轻羽像猎豹般从潜伏的罅隙里窜出,冲锋枪发出“哒哒哒”的咆哮。观测手无法还击,只能拼命翻滚,躲避如影随形的子弹。
河野像输光的赌徒,指着对面的山崖,大吼道:“集中所有炮火,把这座山峰给我炸平。”
参谋见河野失去理智,小心翼翼提醒道:“中佐阁下,我们的士兵还在山上。”
河野瞪着血红的眼睛,打断参谋的话,怒不可遏道:“不要告诉我这些,我只要杀死将军的人尸骨无存。要不然,我们就剖腹。”
日军不敢怠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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