壁间的青藤,像蝙蝠似的倒吊在深渊之上。
猛烈的山风扑面而来,石块和断木在身边流落如雨,轻羽的身体摇摇晃晃,仿佛惊涛中的一叶小舟。未等他喘口气,又一阵剧烈的爆炸声响起,崖面崩落,青藤断裂,危急之际,轻羽抓住另一根青藤,利用山风的托送和藤索的振荡之力,向对面的绝壁飘飞过去……
下面的丛林内,荆棘的子弹已经打光,看到鬼子围上来,拿出一颗手雷,困在突击步枪上,拔开保险,直接扔向扑来的小鬼子。随后抽出腰间的一把大号砍刀。此时他已经身负三处枪伤,血水从每个弹孔里汩汩往外流。两个鬼子看到荆棘没有子弹,嚎叫着,挺起刺刀向他冲过来。荆棘从树后弹出,用刀背磕开敌人的刺刀,猱身直进,砍刀刀锋顺势向上斜削,一颗戴着钢盔的脑袋下垂,血水如匹练般破腔而出。
另一个鬼子见同伴毙命,怒不可遏,挺起三八枪呱呱乱叫,向荆棘连续刺杀而来。荆棘利用步法灵活和树林空间狭窄的优势,刀光旋转,把那个鬼子连肩带背劈成两半。荆棘刚收回砍刀,忽然听到身后响起一个阴冷的声音:“支那人,你的刀法不错……”
荆棘回过头,看到面前站着一个日本军人,三十多岁,面容阴鸷,眼睛狭长如刀锋,右手拎一柄古朴军刀,仿佛冰天雪地中的孤狼,浑身散发着死神般的阴森之气。
荆棘看见那人的军服,吐出一口血水,居然笑起来:“狗日的特攻队,真是冤家路窄……”
那人闻言,瞳孔骤缩,眼睛里射出刀锋般的寒芒:“你见过大日本皇军的特攻队?”
荆棘喘两口气,大笑道:“老子何止见过,还劈死过狗日的!什么特攻队,在老子眼里,全是酒囊饭袋……”
那人冷冷道:“很好!你总算有资格和我交手,拿起你的刀——请记住,我叫酒井十兵卫,是大日本皇军特攻队大佐。”
荆棘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不可小觑。他调匀呼吸,双手持刀,暴喝一声,刀光破空飞起,朝酒井十兵卫当头劈下。
酒井十兵卫纹丝不动,眼神犹如结冰的海,所有生命都在肃杀的气氛中湮没。刀光暴旋而至,又如流星般戛然而止。时间似乎在这一刻突然停滞,荆棘的刀悬在酒井十兵卫头上,离头顶不足一分。而酒井十兵卫似乎没有动过,刀仍在鞘中,连握刀的姿势都没有改变。荆棘瞪大眼睛,喉咙里滚动着含糊不清的声音,转眼间,一线血痕在他颈间暴裂开来,血花与枯黄的落叶漫天飞舞。
酒井十兵卫退后一步,看着瞳孔慢慢放大的荆棘,冷声道:“你是支那少见的勇士,但还不配成为大日本皇军的对手……”
枪声停止,硝烟还在弥漫。三个负伤的暗杀小队成员被日军团团围住。暗杀小队成员的子弹早已打光,他们把枪摔坏,倚树而坐。看着慢慢围上来的鬼子,眼睛里是浓浓的蔑视。十几个小鬼子包围上去,然而一声剧烈的爆炸响起,尘归尘土归土。
远处看到这一幕的酒井十兵卫半晌没有说话,他从一个特攻队员手中接过那顶凹陷变形的钢盔,看了看,说道:“这是真正的高手,值得尊敬!”他又向山头方向凝视片刻,回过头,向一个日本军官说道:“少尉。你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可以收队下山,剩下的事情就交给‘特攻队’的勇士们来做吧!”
日军少尉似乎没有明白酒井十兵卫的话,说道:“大佐阁下,我们此役全歼支那的特种小队。特攻队为什么还要留在山上?山下。武藤章将军阁下。已经摆下了庆功酒席,……”
酒井十兵卫不耐烦的打断了少尉的话,嘲弄道:“全歼?你见过那个人的尸体吗?”
日军少尉脸色涨红道:“我们的炮火刚刚覆盖山头。任何生命都不会存在。那个人就算浑身是铁也得化成灰烬,怎么能够活下来?”
酒井十兵卫冷冷道:“作为大日本皇军的陆军军官,你对炮火的迷信和崇拜令人尊敬。但是炮火不是万能的,它并不能摧毁一切,有些人,就不是你们能够杀死的!”
日军少尉还想说什么,看到酒井十兵卫冷酷的眼神,顿时噤如寒蝉,带着残余的部队,悄悄收队下山。此次日本偷偷出动了一个中队,然而等他们收队下山的时候,却发现,此时的兵力已经减少了大半,近两百个日军永远的倒在了豺狼山谷中。而中华方面,也付出了十一个精锐特种兵的代价。
酒井十兵卫看着面前的二十二名特攻队员,说道:“我们今天要追杀的,是有着特种兵发源地中华培养出来的精锐战士。我要提醒你们,任何的疏忽或者轻敌,都有可能让你们万劫不复。如果你们想活着从这片山林里出来,就拿出你们的勇气和智慧,找到那个华人——杀死他!”
“哈伊!”日本特攻队员像野狼一样嗥叫,恐怖的杀气在林间回荡。
尽管之前的战斗,酒井十兵卫的特攻队也是死伤了三分之一,
阅读模式无法加载下一章,请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