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川上曰: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
朗朗读书声从马车外传来,东方白坐在马车上听着杜轻云有些怪异的读书语气,不由得下了马车。
眼前的白衣少年抱着一柄木剑坐在不远处的路边,手中还捧着一本《论语》。
东方白当即笑出了声,问道:“杜天师,你这是练剑呢还是在读书?”
“当然是在练剑啊,不练剑我看哪门子的《论语》。”杜轻云回过头看向东方白说道。
“啧啧,我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有人读《论语》练剑的。你那门剑法的确有些门道,剑法包容天下,若是融会贯通倒有几分威力。”
“那是小白你没有看出这套剑法最有趣的地方。”杜轻云笑着说道,“如果只是平平淡淡这么一套剑法,那么天底下能与之相比的剑法多了去了。”
“如此我倒想听听,这门剑法到底有趣在什么地方,让你练剑的时候还得抱着一本《论语》。”
杜轻云想了想,将手中的《论语》扔到一旁,顺手抄起手边的木剑。
东方白不经意点了点头,杜轻云开始修炼不过才几天的时间,可不论是顺手提剑的动作还是出剑时的招式,都给她一种顺理成章的感觉。杜轻云依旧是杜轻云,可如今每一次看到杜轻云东方白似乎都能看到儒家剑法的影子。
“东方,看好了。”
声音传来,东方白放眼望去,只见杜轻云规规矩矩挺剑起手,动作一丝不苟,虽然看上去慢了点,不过出剑的轨迹姿势倒也严丝合缝。不过从东方白的视角来看,杜轻云虽然早已将一招一式烂熟于心,可是如今施展出来之后却依旧显得有些太过于保守。
那种感觉就如同书院中的学子,而不是一个纵意洒脱的江湖中人。
不过看着杜轻云认真的样子,东方白心中却是微微一笑,随即小声道:“我倒是对他期望太多了,如今仅仅修炼几天时间便能将一门剑法修炼到如此纯属,天赋已经超越普通江湖中人,不过想让他将这门剑法变成自己的剑法,却是我想多了。”
东方白说着点点头,看着杜轻云施展出来的剑招仅仅只有三式,当即忍不住问道:“己所不欲,逝者如斯,名正言顺,杜轻云,为什么只有三招。”
“因为我只悟到了这三招的深意。”杜轻云说着收剑而回。
“领悟剑中深意?”东方白轻笑道,“你才将这套剑法修炼纯熟,便能领会其中深意?”
“那可不。”杜轻云说这重新握起手中的木剑,轻笑一声道:“小白,看好了!”
东方白仔细看去,杜轻云一剑出手,手中剑势瞬间变得犀利起来。虽然是同样的招数,但是此刻看来跟刚才完全就是不同的招式。如果说杜轻云第一次施展出来的剑法如同广播体操,那么这一次施展出来的剑法便锋芒毕露,一招一式之间竟让东方白心生凌厉之感。
但是杜轻云手中的剑法再怎么凌厉也逃不过凌厉二字,东方白看了片刻,虽然这一招威力大了不少,却也只是因为熟练度的关系,要说剑中深意,东方白却没看出杜轻云有悟到多少。
杜轻云一直在观察东方白脸上的表情,见东方白面露不屑之色,手中剑势当即一转。
儒家剑法在于一个仁字,若是空有凌厉,又如何能算剑法之大成?
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剑势出,凌厉七分,仁心三分。或因剑法之势太过凌厉,所以用剑之人出手之际看似全力出手,实则保留三分余地。所以这一招分明看似凌厉,实则是代表着用剑之人不想面对这一剑的威力,所以推己及人,同样不愿用这一剑用在别人身上的意思。
东方白瞬间看出了杜轻云剑势之中的变化,眼中惊芒一闪,随即旁若无人问道:“好个臭小子,原来是将这一招化实为虚,可这一招既然留手,便不复方才凌厉,对敌之时又如何取胜?”
“所以说,逝者如斯!”杜轻云说着剑招一转,手中剑势赫然慢了下来。
逝者,水也。逝者如斯,不舍昼夜。
剑势转攻为攻,可攻守之间杜轻云手中的剑却仿佛变了模样。一招一式简洁灵动却有没有任何凌厉的气息,杜轻云出招很慢,可东方白却在瞬间发现这剑招中的不凡。
出手慢了下来,可变招的速度却似乎完全不亚于方才,甚至一招一式之间的换边毫不拖泥带水,柔和七分,但速度却提升了三分!
“好一招逝者如斯,剑势虽弱,可剑意却如长江大河滔滔不绝。没想到这一招换了一种思路施展,竟成了如此精妙的困敌之剑,若寻常之人落入此招,必将处处受限,如身处河水之中行动受阻。”
东方白何等境界,自然一眼看出了杜轻云剑法之中的精妙。不过看得出来归看得出来,眼见原本平平无奇的剑法在杜轻云手中化腐朽为神奇,东方白当即问道:“臭小子,你何时悟得这剑法中的剑意!”
“这就是剑意吗?”杜轻云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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