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疑惑,我走进这个佛堂之后被大师解开;但是新的心结,又在走出这佛堂时产生。我轻轻地摩挲着这串佛珠,一阵幽香传来,仔细看去,却是小紫叶檀雕成的精致珠子,看来确实价值不菲。走在路上,遇到几个僧人经过,见到我手腕上的佛珠,都是用惊异地眼神看着我。看来这佛珠不但珍贵,更是是续建大师的贴身之物。即便到现在,这位智慧深邃、知识厚重的佛门高人,我的心里的烙印,仍然极其深刻。不瞒大家说,许久之后发生的一件事情,曾经真的让我起过遁入空门,从此了无牵挂的念头。
唯一能拉住我的红尘之缘的人,也许有我的一帮兄弟,但是说到深处,却只有她一个:
萧璐琪。
只有她。虽然死了,但是相比较之前遇到那些形形色色的人来,她在我面前是最本色、最真实、最不加修饰和伪装的一个。她就像一面镜子,看着她,不但我的眼睛感受着深深的愉悦,我的心灵,也能在那一时刻彻底放空,不染一粒尘埃。
想着她,我走到树下,收拾了被褥,走出佛门,回头深深一望。我这个样子,在别人看来,一定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其实,在这个造物弄人、是非纷杂的红尘中,谁又不是在孤寂无助地流浪着?
打了一辆车,我报出一个地址,司机摇头说不知道。我看了看,这是一个从市区过来的车,可能也是这个地址过于偏僻,司机确实不晓得。
无奈,我只能沿着小巷,一点点找过去,问过去,最终找到了看起来极其破旧的庭院,却想不到,这位老先生住在这里。
轻轻敲门许久,无人应答。是我来得不巧么?正当我转身要走的时候,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先生,从弄堂的那头慢悠悠地走了过来。
我眼睛一亮,这定然就是那位老先生了罢?连忙站在一旁,等着他老人家走过来。
那老先生走到我面前,看了看我,看了看门,说了句:“一箪食,一壶饮,身处陋巷,鸡犬不闻。小伙子可是从续建大师那里来?”
我心想这老先生定然就是了,既然出了那种七步成诗的题目,想必也是位不会轻易被打动的人。当下脱口答道:“晚辈见过俞老先生,晚辈正是从续建大师那里来,您莫不是闻到了我身上的佛门香火味道?”
老先生微笑一下,轻声道:“正是。很好。如此,请进。”
我很想向各位描述一下这位老先生的居处,当时我进去的时候,着实吃了一惊,甚至是吓了一跳。但抱歉的是,对于他的住所,我曾经对他起过誓,实在不能多说。只怕有人依言寻去,扰了老人家的清净,请各位读者见谅。
其实,就连我和老先生的对白,也不是太方便讲的。但是为了这个文章的完整连贯,我就在这里说说重点,也就是那两个故事吧。
那两个故事,是这样的:
第一个故事:
秦始皇二十八年(也就是公元前219年)端月三十五日,从康城的青龙江入海口,游进龙鱼一条,在江中搁浅。这庞然大物,足有七开间屋子那么长,其吼声如黄牛叫,在大水潭里,用它那二扇门板大的分叉式尾巴,拍打挣扎,溅起阵阵污泥浊水。卧龙亭的人倾衢空巷在潭边围睹,凡看到它垂死挣扎的模样的人无不胆战心惊。三天以后,龙鱼已气息奄奄,无力逞威,但是人们还是拖不了它那庞大身躯上岸。人群中,有一个屠夫,姓虞名人诩,想出了一个五牛盘车之法。他让另一个胆壮的屠夫名甘璞的,下水用木头固定在龙鱼侧腹粗缆缚住鱼尾,另一头带在盘车轴上,借来5条大牯牛,拉动盘车,绞起轴上的粗缆,牵龙鱼上了岸。甘屠夫用尺子度量鱼身,长九丈三尺五寸,又自腹测量到鱼背,高约一丈九尺一寸。当时正值鱼盐淡季,得此大鱼,人们都道“天赐口福”,纷纷怂恿两屠夫宰杀它,以解馋饥。甘屠夫便不加思索,取来开山斧,将龙鱼斩头剖腹,虞屠夫协助分割鱼肉,众人先拿了鱼肉,携巨大鱼眼,随影前行,到鱼神坛拜祭之后,拿回家做了顿丰盛的晚餐,凡尝到鱼肉的人莫不赞叹其味鲜美无比。消息很快传到附近海盐县县官和兵马司官的耳朵里,他们立即派差役赶来取食,岂料鱼肉早已分光吃尽,只剩下一副鱼架残骸,差役悻悻而去。不久,官府就借故惩治甘璞和虞人诩,诬以私藏兵器之罪,将其斩首于卧龙亭曹市,曝尸路侧,谓之“弃市”。
第二个故事:
汉惠帝刘盈二年戊申(也就是公元前193年),先是自春至夏,久旱无雨,康城北部桑田盐碱泛白,禾苗枯萎,逃荒者日渐增多。仲夏,康城卧龙墩一位绝美女子名唤冯可儿,产下一个男婴,却完全不似他的母亲————混身长满黑毛,脸如锅底,铜铃似的圆眼凶光逼人,手指似利爪,尾部长着一条尾巴,摇摆不停。神婆占卜,主有天灾。事也凑巧,久晴的天气忽然风云突变,一下起暴雨就没完没了,一直到深秋仍然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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