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飞娜醒来之后看到朱峻轩和我,“哇”地一声哭出来,向朱峻轩道:“爹,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呢!”
朱峻轩抚着她的头,把她紧紧搂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我在一旁,心里也不是滋味。把飞娜带到地面上来,本来是想让她得到更好的生活环境,没想到却把她卷进了更深的漩涡里。想必朱峻轩心里也是和我一样的愧疚感。
好容易哄住了飞娜,我带着他们几个去大学城文汇路上,我读书的时候经常去的一家叫“东北一家人”的菜馆吃了顿饭。这家店的“本店一绝”的菜,是用鱿鱼、牛百叶、芹菜、辣椒放在一起炒,味道超级赞,飞娜吃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一边大嚼一边说好吃。看着她这副满足的样子,似乎已经把之前的恐惧都已经忘了,朱峻轩望着心爱的女儿,脸上掩饰不住欣慰的表情。
这姑娘和赵辰一样,也是个吃货。所谓吃货,就是:为了吃,跑遍每一条大街小巷;因为吃,忘记了一切烦恼忧愁。
吃完,我在路边买了个两个手机和两张sim卡,把两个女生送回家,我悄声向朱峻轩道:“朱大叔,我休息一会儿之后要去陈子奇家,你可能不方便去,就留在这里吧。”
“陈子奇是谁?”
“他以前曾经是组织的目标。他的儿子叫陈叙霖,就是你在老海家见过的那个,左旗使收养的孤儿。”
“什么?他不是应该已经被右旗使抹除了吗?”
“没有。他在右旗使去找他之前,用了假死药,蒙混了过去。我估计,他的儿子找到了解药,把他救活了。复活之后,他还整了容,大概连他现在这个名字,都是假的。朱大叔,你知道他的真名么?”
朱峻轩听着我这番话,表情越来越惊讶,道:“不知道。我也只是听左旗使说起来过而已。”
我点头道:“没错,估计达度拉组织里都是用地图册的方式无声地下任务的。除了执行任务的人,其他人都不知道任务的情况。”
朱峻轩点头道:“地图上标注的地点,一般都是住家,潜入之后一个不留,这是组织的惯用手法。但是,你说的那个假死药,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有这种东西?”
我惊讶道:“朱大叔,你也曾经是达度拉组织的人,竟然不知道这个药?”
朱峻轩摇了摇头。
这是怎么一回事?难道达度拉组织并不是如我所想的那样,是替秦始皇守卫这种假死药的组织?
我转念一想,其实早在他跟着我们重返地面的时候,我就应该想到这个问题。如果朱峻轩知道这个假死药的效果,又知道我们去找的西施与这个药有关,那他就知道外面的世界里,这个事件仍未平息,他肯定不会跟着我们回来了。
这么说来,达度拉组织是采用的与山中老人哈桑一样的圆桌式管理结构。所有人都直接听命于最高的领导小组——达度拉使和左旗使,恐怕只有这两个人,才有资格知道达度拉组织的目的,其他的人,都只是被“天堂与地狱”的“洗脑**”洗脑之后,只知道效忠与杀人的机器而已。
我把大致的情况,挑着简要的部分说了一下。朱峻轩听得目瞪口呆。
再说了几句,我只觉精神困顿之极,实在顶不住,就在沙发上睡了两三个小时。
醒来之后,便嘱咐朱峻轩这两天先好好照顾两个女孩子,我又掏出之前买的两个手机,递向灏灵道:“他们还不会用这个,你负责教会他们哦。”说罢,我便出了门,开着车向陈子奇家而去。
一般从松江区到普陀区,大部分人都是走G60沪杭高速,过了莘庄立交之后转到中环路一路向北。但是我却习惯于从嘉松南路转到崧泽大道,然后从崧泽高架路转到北翟路高架,再往前开不远就可以直接上中环路,从金沙江路出口下来,离西宫就不远了。虽然嘉松南路和崧泽大道不是高速,但因为地处郊区,车辆很少,一般都是运货或者运土石方的大卡车,也没有测速器,开起来倒很是爽利。
不过这次,我转到崧泽大道之后,本来有三车道的路,最右边的车道上缓缓前行的卡车,忽然向左变道,我只能把速度降下来。没想到这卡车竟然插到最左边的车道上,忽然一个刹车,就这么横在马路上。路中间是花坛隔离带,右边是人行道,这卡车一拦,我前方和左右两边的路全被封死。
这势头不对!我连忙挂上倒档,向后退去,没想到后面也是一辆卡车,同样地在路上一横,封死了退路。
才10秒钟不到的时间,我就已经成了瓮中之鳖。
这两辆卡车明显是冲着我来的,妥妥的逼我下车的节奏。绝不能困在这!我来不及多想这是什么人,怎么找到我的,急忙把车倒到后面卡车侧旁,略向右斜,脚下油门加速,猛地向右边人行道冲去。只感到车身剧烈震动,一侧的轮胎已经冲上的人行道。
这时,前后卡车的驾驶室里跳下四个人,虽是路人打扮,却用布包着脸。我脚下油门轰起,却无奈这人行道的台阶太高,车底盘已经搁在台阶边缘上,如翘翘板一般,前后轮都抓不着地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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