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他还有时间能在这里感伤念旧,这就说明日子已经好过的多啦!
他的想法就是这么简单。
能让人人都有房子住,所以要把房子盖到天上。觉得自己能有点时间,想一些有的没的的事情,就是空闲了。这样的行为可能放在几十年之后,别人看了想笑,但这就是当时他们最真实的情感写照。
不是他们要求太低,也不是他们没见过好的。
打仗的时候,偶尔还能缴获点敌军的给养。那牛肉罐头,可真是解馋!再加上三年解放战争,几大野战军纵横睥睨,刘振华亲眼睹了反动派的腐朽统治和奢靡生活。
但这些反复都与他毫无关联。
只想着自己好像还能多干一点,多做一点。哪怕是稍微多了些时间让自己瞎想一阵,都是浪费!这样的事,当然轻松舒服。可光在脑子里胡思乱想,拖拉机不会自己开动,戈壁滩也不可能自动变成达到春播标准的良田。
木筏突然受到阻碍,剧烈一晃,把刘振华掀翻摔倒,手里的铁锨都飞了出去,犹如标枪一般,扎在了芦苇荡被冲垮后残存的梗子上。
“营长!”
机枪手从望远镜里看到了这一幕,担心的大叫道。
赵明霞听出他声音不对,赶忙走过去,问道:
“咋啦?营长咋啦?!”
机枪手一着急,舌头就跟不上脑子,指着前面比划了半天,却是啥都没能说明白。
赵明霞情急之下,一把夺过他手中的望远镜。
但从没用过望远镜的她,把眼窝狠狠地贴在上面,登时模糊一片,黑的地方黑,亮的地方亮,却是啥都看不见,还弄的自己有些头晕。
机枪手这会儿才反应过来,说道:
“哎呀,没啥大事!俺从望远镜里看到营长摔倒了,没忍住,喊出声了!”
赵明霞却是不依不饶:
“这还叫没啥事呢?都摔倒了咋可能没事?!”
两人还在这里争辩,刘振华已经重新爬起来。
但他不敢再像先前那般站立,跪在木筏上,观察起水下的情况。
不过水实在是太浑浊了,看了半天,什么都没发现。
可木筏却又实实在在的被东西卡住,因此刘振华只能伸出去一只手,朝水下摸索……
还没有摸到什么,指尖却是触碰到了个柔软的东西,又滑又凉。
这东西也感觉到了刘振华的触感,当即从他的指缝间溜走。抬手一看,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
那触感,刘振华细细一想,觉得可能是条蛇。
毕竟当时朱有福在芦苇荡里解大手的时候,就说这里面有个蛇窝,把他吓得几乎光着屁股跑出来。还好当时来砍树抓鸭子的都是男同志,不然还不得说他耍流氓?即便是无心无意,那影响也是极为不好的!
好在刘振华不怕蛇,更何况自己还站在木筏上,没有跌进水里,更不用担心什么。
手臂继续伸入水里,这次摸到一个硬物。仔细摸了摸,发现是一个树桩!
刘振华恍然的看了看周围,这里应该就是当初那块高地所在的位置。正是砍掉了高地上的榆树,才将盖房子的木料筹集齐整。
既然知道自己所处的位置,刘振华反而不慌了。在脑中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发洪水前这里的地形地貌,大概有了点底气,便缓缓直起身子,对着机枪手所在的方向打了个手势,示意自己安全,没有意外。
“好了好了,营长没事!”
机枪手对赵明霞解释道。
心想这姑娘也不知道咋啦……营长在那么老远的地方摔了一跤,她却是对自己不依不饶的,好像是自己害的一样!
赵明霞听后也知道自己刚才关心则乱,但要强的她也不准备解释什么。反正她也看出来了,机枪手神经大条,从不记仇,生气也就是一阵子,过去便是算了。
所以听到刘振华没事,她整了整衣领,拢了下耳边掉落的碎发,对机枪手说了句:
“嗯,不要放松,继续观察!”
这话说的语气跟大手掌似的,机枪手下意识的答应了一声。
都说完了才意识到不对劲……
自己可是排长,她只是副班长,而且女兵班还隶属于自己的排。按照营长刘振华的安排,她们可是尚未出师呢!
再说,自己可是抗战时期入伍的老兵。赵明霞呢?铺盖卷刚打利索!论啥都轮不到她来命令自己啊!
不过转过头想想,机枪手又觉得赵明霞这话说得倒是没错!的确是不能放松,要继续观察,给营长尽可能的提供帮助。
刘振华打完手势报过平安后,便重新趴下身子,用手划动着木筏,使其靠近铁锨的方向,自己能够得着。
在水上浮着,刘振华掌握不好力气。
铁锨插入的并不深。
但他拔了三五次,却都没能拔出来。
往下一看,才知道是由于淤泥极为细腻。这把铁锨因为干活儿多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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