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足。
“真好呢。”何瑶有些恍然。
“瑶姐姐为何叹气呢?有心事吗?”
何瑶笑道:“没呢。没什么心事。”
秦三月看向何依依,“何依依,你坐过来。”
“干嘛?”
“我要跟瑶姐姐坐一边。”
“为——好吧。”何依依见秦三月泛眉,便同意了。
跟何瑶坐到一边后,秦三月便同何瑶说起了话。笑笑闹闹,好不融洽。
何依依有些难以接受地看着。在他的印象里,自家姐姐虽说是个大气人,但向来矜持拒生,怎地这才跟秦三月认识了一小会儿,就能聊得这么融洽。只看表面,还以为她们是许久不见的好姐妹呢。
他看向叶抚,小声问:“先生,正常吗?”
叶抚看了看他。自然是知道何依依在问什么正不正常。他抬头又看了看秦三月和何瑶,然后点头,“正常。”
这么久来,叶抚对秦三月的性格了解得没说的。她能轻易地走入别人的人生和世界当中,也能不着痕迹地退出来。
这是独属于她的本事。
何依依想跟叶抚说说话,请教一番。但明显地,叶抚心不在焉,在想其他事。
一眼看去,各自有着事,似乎便只有何依依做了闲人。
何家离西城有些远,一路不知过了多少桥,多少街。大多数人还是认得何家的马车,远远地见着来了,便让开一条道来,不去挡了何家马车地撸。从西城到东城,是方位城地地改变,同时也是建筑、街道风格以及路人数量的改变。
从中城区过来后,能见到,这边儿的人明显少了许多。还有建筑的风格也从矮平式排列建筑,变成了独家独户的院落。这里似乎只是一片住宅区,而且还是富贵人家的住宅区,商业气息没有那么浓,一路瞧着,难见摆摊开店的。什么“李家”、“张家”、“宋家”……等等的幽金大牌匾高高挂起,老远看去,便反射着仅剩一丝的微光,好生夺目。便是那门槛,都要修到膝盖那么高。
是这样的。
大户人家嘛,自然是要别具一格,不能跟平民们一样,多俗气啊。
马车没在这片儿停下来,继续往着里面。
走得更东边儿了,渐渐地能在远处看到浓雾,是落雪时独有的雾,高高地、厚厚地糊在天上,没有半点缥缈轻柔的感觉,幽沉且肃杀。
透过纱窗,叶抚看着外面。秦三月和何瑶依旧聊得欢喜。
“那雾里有座山。”何依依说。
叶抚点头。
他继续,“山傍着君安府,何家傍着山。何家是个山庄,在那雾里面。”
“山是什么山?”叶抚问。
“白玉山。”
“是养龙山脉的山吗?”
何依依点头,“最后一座山呢。”
“为什么叫白玉这个名字?”
何依依想了想,“这个我还真没了解过。先生你很好奇吗?”
“我就随便问问。”叶抚摇头说。
马车进了浓雾当中。周围一下子安静下来,只剩下哒哒的马蹄声,和车厢吱吱地摇曳声。浓雾就像水一样,偶尔挤点光进来,都像是激起了涟漪一样。
何依依惯常地哈了口气,“冬天的白玉山是这样的,雾大得很过分,生怕人瞧见了路似的。不过先生不必担心,何家大院里头,跟外边儿一样敞亮。”
“敞亮吗?”叶抚问。
何依依笑着说:“敞亮得很。”
“真的?”
何依依顿了一下,忽然不知道如何作答,“先生……”他觉得叶抚话里有话,但是不知道到底是什么话。
“兴许吧。”叶抚说。
后半程里,何依依显得心不在焉,坐也坐不安稳。
马车再往前走了一会儿,远远地,瞧见一处通明之地。那里就是何家了。
何瑶从跟秦三月的洽谈里抽出身来,问叶抚:“叶先生要在君安府玩多久?”她问着,便又说:“多留些时间吧,让何依依带你们在城里逛逛。白玉山上,冬天里的风景也不错。”
“姐……”何依依自是听得出来,她打算让叶抚和秦三月牵住他。
“你别插嘴。”何瑶看了他一眼。“先生意下如何?”
“白玉山的风景,看上去的确不错。”叶抚望了望,见雾里是山,山里还是雾。
何瑶笑了笑,“小时候,何依依喜欢一个人跑上去,每每让我好找。”
何依依有些尴尬。
“他那时没个玩伴,又觉得居心是个女孩子,跟女孩子玩太丢脸了,就时常一个人躲起来玩。”何瑶说。
秦三月笑道,“我跟胡兰都是女孩子呢。也不见得他觉得丢脸。”
何依依捂着脸,“小时候的事,就别说了吧,姐。”
何瑶看向叶抚,“何依依这家伙没日没夜地盼望着能跟你们再见面,我这个做姐姐的也实在是看不下去了。我真诚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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