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晨风不得不承认,当左青云告诉他林空空扭了脚踝,被康辰轶带走的时候,他的心里竟然会有些害怕。
害怕,是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过的感觉了,一时让他无所适从。面上装的不甚在乎,心里却在意的要命,因为那人是他,是康辰轶,心里装了林空空的康辰轶。
白晨风是骄傲的,既有傲气又有傲骨,这种骄傲源自于骨血里,生来就有。他从不羡慕任何人,亦从不嫉妒任何人,不是他有多么的心如止水、与世无争,而是他认为那些人通通不配。
他唯一羡慕过的人只有康辰轶,无关出身,无关风采,而是因为他的心。有人说他温雅,有人说他良善,有人说他无双,其实均不全然。他最高贵的品格是不管岁月如何变迁,时光如何沧海桑田,依然能保持内心纯然天真。
是的,康辰轶一直很执着的在守护自己的心,这就是时至今日,风采绝世的康家大公子,迟迟未娶亲的原因。
白晨风依然记得多年前的一幕,两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在浅酌畅谈之后,兴致勃勃的让人抬了檀木书桌到院子里,对着皎洁的月光,沐浴着白流苏般的月华时,一人捏着一管羊毫,写下人生信条。
“失意杯酒间,白刃起相仇。”这是白晨风当日所写。
康辰轶看了直摇头,感叹:“太过犀利,太过锋芒,太过束缚。”
“男子汉,行于世间就当如此,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他回。
康辰轶不语,只行云流水般的写下:“我心匪石,不可转也。”
“是什么值得让你如此执着?”
康辰轶当时的回答,让他每每想起总觉得,仍是清晰回荡在耳边。
他说他胸无大志,不要天下,不要豪情,只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若是有天,他能遇上心爱之女子,便是苍天待他厚重。
自己问:“世间佳偶甚少,怨偶颇多,男儿志在四方,你一心都要留在女人身上么?”
他依然温润着眉眼,娓娓道来心中的画卷:“何为佳偶?何为怨偶?我不要‘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因为它太过壮烈忧伤,人生负担不起;我亦不要‘唯将长夜终开眼,报答平生不展眉’因为它太过悲伤刻骨,人生承受不住。
我只要执一只画笔勾描佳人浅淡的眉梢,静静依靠。染,淡墨书香满怀;听,细雨落花屋外;看,清风明月窗前。如此闲情雅致,便是人生至美的画卷。”
当时听了不置可否,浅戏:“康家大公子,风采绝世,能让你这般相待的女子,这世上大抵是不会有了。”
“不难,我只要懂我心者,哪怕她在外人眼里缺点很多,只要是我的忘忧草,是我的解语花,就足矣!”
他要的人可以不出身高贵,可以不风华绝代,但一定要心底纯净。这种纯净,在某个时候,某个点,与林空空几乎是完全相同的。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会害怕的原因。
他对林空空很了解,那是个执拗的女孩子,一条路走到黑。别人要撞了南墙才回头,她呢?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
所以,他对她向来有信心,这么多年即使他不在她身边,也不曾担忧过她会爱上别人。可是,康辰轶不同。如果说,自己对林空空的爱是枷锁,那康辰轶要给的恰恰就是放逐。
在自己的认知里,可以让她做风筝,但自己一定要做拉线的人,即使她向往蓝天,要自由飞翔,也终究逃不过,挣不过自己的管制。
若是换作康辰轶,他应该会让她飞,等她飞累了,疲倦了,自然就会回到他身边。亦或是他实在放不下,就干脆抛下一切,同她一起去感受天空的辽阔。
越想越焦灼不安,越来越无法淡定,不可以,不能再让他们有独处的机会,太危险,这种危险的后果,他承受不起。
一面是手足,一面是她,就是有万分之一的可能,都会让他们万劫不复。
白晨风最终天人交战了一会儿,还是拨通了康辰轶的电话。
电话被很快接起来,线那头的声音依然温雅如初,让人听了感觉如沐春风。
他顾不得康辰轶让他等一会儿,说他们很快就回来。问清楚地址,估计了路程,急切的赶了过去。
————
“表哥很快就过来了。”康辰轶挂了电话对林空空说。
林空空也不说话,就点了点头,有些疲倦的靠在床上昏昏欲睡。
康辰轶看她沉了眉眼,也沉默,只坐在床前的椅子上,替她按着冰袋。
白晨风在窗外看了他们一会儿,他们相处起来很和谐,谁都不说话,静谧中却自然流泻着安然的味道。
他的心里忽然升出一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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